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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旅修五層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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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整理著地上碎爛的衣物,看能不能找到法寶或是靈物。

念修的感知力尚可,但不擅長搏戰,他敢來當刺客,身上至少得有一件攻擊性較強的靈物。

可讓李伴峰失望的是,找了半天,除了一地碎布,什麼都沒找到。

清守會的長老,一點好家當都沒有?

李伴峰不信,又找了一邊,這次終於有了收獲。

在一堆破布當中,有一隻紗線手套。

何謂紗線手套?

就是工人最常用的手套,這隻手套還挺舊,上邊沾了不少油汙,皺皺巴巴縮在碎布裡,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是法寶麼?

看著不像。

李伴峰拿著手套抖落了兩下,沒感知到靈氣,倒是抖下來不少灰塵。

可李伴峰沒把這手套扔了,吳德成是清守會的長老,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去工地做工,身上帶著這麼一隻手套,不合情理。

用這隻手套掩蓋指紋?

在普羅州需要做這種事情麼?

就算真的需要掩蓋指紋,至少也得一雙手套,還得弄雙新一點的。

李伴峰把手套拿到了唱機近前:“娘子,這東西有靈性麼?”

娘子用唱針挑著手套,觀察半響道:“沒什麼靈性,就是隻破手套。”

真就是隻破手套?

李伴峰思索片刻,把手套拿到了二房,送到了紅蓮近前。

紅蓮沒有反應。

李伴峰坐在紅蓮旁邊,語氣柔和道:“阿蓮,看你這些日子瘦的,趕緊吃了這個補補身子。”

吃這個?

說笑呢?

什麼破爛都往我這塞!

紅蓮還是不理會,李伴峰生氣了,把紅蓮搬到了正房。

“娘子,這賤人不聽我話,我讓她吃手套,她不吃,咱們動家法。”

“喂呀相公,你讓這賤人吃手套?”唱機笑了兩聲,隨即端正了語氣,“賤人,相公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裡由得你挑挑揀揀!”

說話間,蒸汽已將紅蓮包裹,紅蓮真不怕打,但她現在正在煉化吳德成的屍體,若是和唱機交手,怕是會出意外。

無奈之下,紅蓮張開了花瓣,蓮心騰起旋風,準備把手套收進去。

手套向蓮心靠近幾寸,忽然一躍而起,躲開了蓮心的範圍。

紅蓮愣住了。

娘子看呆了。

一隻毫無靈性的紗線手套,居然躲得過紅蓮的旋風?

而且他偽裝成普通手套的時候,娘子和紅蓮居然都沒發現他有靈性。

“喂呀相公,這東西靈性不淺!”唱機噴吐之氣想要製服手套,手套在蒸汽縫隙之間穿梭,速度極快,身法異常靈活。

紅蓮見狀,七孔蓮心開了六孔,剩下一孔正在煉化吳德成。

六道旋風如同六條遊蛇,上下翻飛之間,依然抓不住這手套。

娘子看準機會,配合紅蓮,把手套逼到了牆角。

手套沒了退路,往左邊是旋風,往右邊是蒸汽。

僵持片刻,手套撞向了右邊。

娘子用蒸汽將手套牢牢控製住。

手套還在尋求空隙試圖脫身。

蒸汽越發密集,形成了封印。

被娘子封印,總比被紅蓮吃了強,手套做出了正確選擇。

既然能做出正確選擇,證明手套有靈智,而且靈智不低。

這是一件法寶!

娘子一邊加固封印,一邊問道:“你是什麼來曆?”

手套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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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機提高了蒸汽的溫度:“我問你什麼來曆?”

手套冷笑一聲:“些許拷打,就想逼我開口,你當我是軟骨頭。”

聽這聲音,像個中年男子。

唱機再次提高了蒸汽溫度,手套再度冷笑:“我乃旅修法寶,名喚隨風飛!”

旅修。

李伴峰眼睛一亮。

“旅修!”娘子瞬間暴怒,三個喇叭口一齊噴吐蒸汽。

溫度陡然升高,手套嘶聲哀嚎:“旅修怎地了?與伱有仇麼?”

“仇深似海!”娘子聲音越發陰沉。

李伴峰趕緊勸道:“娘子,旅修法寶很是難得,不如留給我吧。”

“相公想要旅修的手段,有洪瑩這個賤人就夠了,不必多留一個禍害!”

蒸汽溫度還在升高,手套喊道:“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我不……”

娘子哪裡肯聽他說,她隻想把這手套燒成灰燼。

洪瑩在旁放聲笑道:“惡婦,你與我有仇,何必連累旁人?難不成要把天下旅修都殺絕麼?”

“殺一個,少一個!”

洪瑩頗為得意:“惡婦,看你恨的發瘋,卻又對我無可奈何,這副可憐模樣,真真合我心意。”

嗤啦啦~

唱機把唱片劃出一道口子,發出些許雜音。

“合你心意?”唱機默然片刻,忽然放聲大笑,“賤人,這手套是你相好吧,你用這激將法騙我,是想讓我放了他?”

“激將法?我還有那心思?”洪瑩也笑了,“要殺就趕緊殺,殺完之後你看我難不難受,我要難受就算你贏了!”

“你到底認不認得他?”唱機咬牙切齒,唱針刺進手套,上下撕扯,手套馬上就要碎爛了。

洪瑩道:“認得呀,你可千萬彆把他殺了,留在這裡好好審問,或許能問出當年的隱情。”

唱機怒喝一聲:“賤人!你敢詐我?”

洪瑩笑道:“惡婦,我詐你什麼了?你想殺就殺,不殺就不殺,無論你怎樣我都能笑出來,就看你在這懸著,就看你難受,我笑得更暢快!”

“呼呀!”唱機厲聲咆哮,三個喇叭再度冒煙。

李伴峰趕緊勸道:“娘子息怒,若是生氣,就上當了。”

呼哧~呼哧~

蒸汽陡然降溫。

原本燒紅的大喇叭,慢慢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喂呀相公,小奴跟她逗著玩呢,我生什麼氣,一隻破手套哪值得我生氣。”

“娘子就是大度,我先摸摸娘子這肚子有多大。”

李伴峰在機箱上摸了摸,唱機咯咯直笑,唱針稍微鬆了些力氣,手套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笑過之後,娘子問那手套:“你適才說有話要講,現在可以講了。”

手套喘息片刻,用一根手指指著洪瑩道:“那條長槍,我不認識。”

洪瑩拿捏著腔調,緩緩說道:“你說不認識,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麼?你叫那惡婦如何信你?”

唱機哼哼一笑:“我信,我還真就信他,我一點都不懷疑,

相公,旅修的法寶確實難得,隻是他靈智極高,估計層次也不低,

以相公今日之修為,怕是難以駕馭,且先留在家裡保管,留待日後再做處置。”

李伴峰神情嚴肅道:“娘子,不可輕信於他,他未必真是旅修,先容為夫稍作檢驗。”

“相公想怎麼檢驗?”

李伴峰看著手套,厲聲問道:“你知道旅修技法麼?”

手套回答道:“你想知道哪一層的技法?”

“先說說五層技法!”

手套回答道:“五層技法,叫做走馬觀花。”

一邊走,一邊看花?

這算哪門子技法?

“彆信口胡柴,你以為我那麼好騙?”

唱機道:“相公,這件事他倒是沒有扯謊,走馬觀花確實是旅修五層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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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搖頭道:“光知道名字,或許是他從彆處聽來的,這走馬觀花之技有什麼用處?”

手套道:“疾行之間,目光凝視之人,會化作鮮花一朵。”

李伴峰愕然道:“看見的人會變成花?這不成了變戲法麼?”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被目光凝視之人,血肉爆裂,宛如鮮花。”

看一眼,人就炸開了?

李伴峰嗤笑一聲道:“要不說你信口胡柴,要真有這麼厲害的技法,五層的旅修豈不天下無敵?”

手套搖了搖手指道:“這技法聽著厲害,但極其考校修為和天賦,尋常的五層旅修,用這招數隻能殺個白羔子,遇到一層修者都未必奏效,

而且這技法消耗巨大,殺一個人,可能要耗去五層修者七八成的氣力,你且想想,一個五層旅修想殺白羔子,手段不計其數,為什麼非得用這技法?

一萬個旅修裡,得有九千多個不願意用這技法,也就偶爾拿出來嚇唬彆人,說的直白些,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聽到這裡,洪瑩嗤笑了一聲:“那是他們不得要領。”

娘子慨歎道:“洪瑩這個賤人,倒是有這萬裡挑一的天賦,她氣力很足,不怕耗損,走馬觀花之技用的非常純熟。”

李伴峰一驚:“那要是哪天被她看上一眼……”

洪瑩啐一口道:“呸!無恥瘋漢!我特麼有眼睛麼?”

唱機放聲大笑:“當初就是為了防備你這手段,我才把你一雙招子廢了,你恨不恨?謔哈哈哈!”

李伴峰看著手套道:“這技法或許是你從彆處看來的,不能證明你就是旅修!”

娘子道:“相公說的是,且看他知不知道技法要領。”

李伴峰在機箱上,深情的撫摸了一番。

手套回答道:“走馬觀花之技,技法在於走馬和觀花。”

李伴峰道:“施展技法時,必須騎馬麼?”

手套又搖了搖手指:“這和馬並無相乾,所謂走馬,是說走得快,旅修施展技法時,必須走的極快,讓對方完全看不到身形,但凡看到一絲一毫,技法都不能成功。”

看到一絲一毫都不行?

李伴峰道:“那得跑多快?豈不是要把這旅修累死?”

手套道:“所以說這技法消耗極大,另一個要領在於觀花,必須要在走馬時凝視敵人,而且目力要極大,技法得手之前,視線不能有絲毫偏差。”

李伴峰沉默不語。

還得跑得快,還得盯著看。

還得目力……

什麼是目力?

這技法確實不好用。

李伴峰接著問道:“光說出一個五層技,也難說你就是旅修,你再說說這六層技!”

“旅修六層技,名字叫做……”手套忽然從蒸汽之中尋得一絲縫隙,正要脫身而出,卻再度被唱針鉤住。

“且慢,我說……”沒等手套開口,娘子將他封印了。

“這法寶太過奸滑,相公當真駕馭不了。”

“真就駕馭不了?”李伴峰不甘心。

唱機道:“相公且想想,適才那老廝帶著這法寶與相公交手,可為什麼一直藏在身上不用?他為什麼不直接戴在手上?

很可能是因為這手套不聽話,又或是這手套本錢太高,

他的修為不在相公之下,足見這法寶有多難掌控,

駕馭不了的法寶,不要帶在身上,不但沒有用處,反而會招來禍患。”

吳德成確實在身上摸索過,當時可能就是在呼喚法寶。

這法寶確實不好掌控,但東西還在手上就不用著急,且等以後再想辦法把六層技問出來。

ps:手套一定要戴在手上麼?就不能戴在彆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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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 3j 8pz xiaohongshu.

kanshuba. h 7t. bi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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