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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整理著地上碎爛的衣物,看能不能找到法寶或是靈物。
念修的感知力尚可,但不擅長搏戰,他敢來當刺客,身上至少得有一件攻擊性較強的靈物。
可讓李伴峰失望的是,找了半天,除了一地碎布,什麼都沒找到。
清守會的長老,一點好家當都沒有?
李伴峰不信,又找了一邊,這次終於有了收獲。
在一堆破布當中,有一隻紗線手套。
何謂紗線手套?
就是工人最常用的手套,這隻手套還挺舊,上邊沾了不少油汙,皺皺巴巴縮在碎布裡,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是法寶麼?
看著不像。
李伴峰拿著手套抖落了兩下,沒感知到靈氣,倒是抖下來不少灰塵。
可李伴峰沒把這手套扔了,吳德成是清守會的長老,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去工地做工,身上帶著這麼一隻手套,不合情理。
用這隻手套掩蓋指紋?
在普羅州需要做這種事情麼?
就算真的需要掩蓋指紋,至少也得一雙手套,還得弄雙新一點的。
李伴峰把手套拿到了唱機近前:“娘子,這東西有靈性麼?”
娘子用唱針挑著手套,觀察半響道:“沒什麼靈性,就是隻破手套。”
真就是隻破手套?
李伴峰思索片刻,把手套拿到了二房,送到了紅蓮近前。
紅蓮沒有反應。
李伴峰坐在紅蓮旁邊,語氣柔和道:“阿蓮,看你這些日子瘦的,趕緊吃了這個補補身子。”
吃這個?
說笑呢?
什麼破爛都往我這塞!
紅蓮還是不理會,李伴峰生氣了,把紅蓮搬到了正房。
“娘子,這賤人不聽我話,我讓她吃手套,她不吃,咱們動家法。”
“喂呀相公,你讓這賤人吃手套?”唱機笑了兩聲,隨即端正了語氣,“賤人,相公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裡由得你挑挑揀揀!”
說話間,蒸汽已將紅蓮包裹,紅蓮真不怕打,但她現在正在煉化吳德成的屍體,若是和唱機交手,怕是會出意外。
無奈之下,紅蓮張開了花瓣,蓮心騰起旋風,準備把手套收進去。
手套向蓮心靠近幾寸,忽然一躍而起,躲開了蓮心的範圍。
紅蓮愣住了。
娘子看呆了。
一隻毫無靈性的紗線手套,居然躲得過紅蓮的旋風?
而且他偽裝成普通手套的時候,娘子和紅蓮居然都沒發現他有靈性。
“喂呀相公,這東西靈性不淺!”唱機噴吐之氣想要製服手套,手套在蒸汽縫隙之間穿梭,速度極快,身法異常靈活。
紅蓮見狀,七孔蓮心開了六孔,剩下一孔正在煉化吳德成。
六道旋風如同六條遊蛇,上下翻飛之間,依然抓不住這手套。
娘子看準機會,配合紅蓮,把手套逼到了牆角。
手套沒了退路,往左邊是旋風,往右邊是蒸汽。
僵持片刻,手套撞向了右邊。
娘子用蒸汽將手套牢牢控製住。
手套還在尋求空隙試圖脫身。
蒸汽越發密集,形成了封印。
被娘子封印,總比被紅蓮吃了強,手套做出了正確選擇。
既然能做出正確選擇,證明手套有靈智,而且靈智不低。
這是一件法寶!
娘子一邊加固封印,一邊問道:“你是什麼來曆?”
手套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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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機提高了蒸汽的溫度:“我問你什麼來曆?”
手套冷笑一聲:“些許拷打,就想逼我開口,你當我是軟骨頭。”
聽這聲音,像個中年男子。
唱機再次提高了蒸汽溫度,手套再度冷笑:“我乃旅修法寶,名喚隨風飛!”
旅修。
李伴峰眼睛一亮。
“旅修!”娘子瞬間暴怒,三個喇叭口一齊噴吐蒸汽。
溫度陡然升高,手套嘶聲哀嚎:“旅修怎地了?與伱有仇麼?”
“仇深似海!”娘子聲音越發陰沉。
李伴峰趕緊勸道:“娘子,旅修法寶很是難得,不如留給我吧。”
“相公想要旅修的手段,有洪瑩這個賤人就夠了,不必多留一個禍害!”
蒸汽溫度還在升高,手套喊道:“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我不……”
娘子哪裡肯聽他說,她隻想把這手套燒成灰燼。
洪瑩在旁放聲笑道:“惡婦,你與我有仇,何必連累旁人?難不成要把天下旅修都殺絕麼?”
“殺一個,少一個!”
洪瑩頗為得意:“惡婦,看你恨的發瘋,卻又對我無可奈何,這副可憐模樣,真真合我心意。”
嗤啦啦~
唱機把唱片劃出一道口子,發出些許雜音。
“合你心意?”唱機默然片刻,忽然放聲大笑,“賤人,這手套是你相好吧,你用這激將法騙我,是想讓我放了他?”
“激將法?我還有那心思?”洪瑩也笑了,“要殺就趕緊殺,殺完之後你看我難不難受,我要難受就算你贏了!”
“你到底認不認得他?”唱機咬牙切齒,唱針刺進手套,上下撕扯,手套馬上就要碎爛了。
洪瑩道:“認得呀,你可千萬彆把他殺了,留在這裡好好審問,或許能問出當年的隱情。”
唱機怒喝一聲:“賤人!你敢詐我?”
洪瑩笑道:“惡婦,我詐你什麼了?你想殺就殺,不殺就不殺,無論你怎樣我都能笑出來,就看你在這懸著,就看你難受,我笑得更暢快!”
“呼呀!”唱機厲聲咆哮,三個喇叭再度冒煙。
李伴峰趕緊勸道:“娘子息怒,若是生氣,就上當了。”
呼哧~呼哧~
蒸汽陡然降溫。
原本燒紅的大喇叭,慢慢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喂呀相公,小奴跟她逗著玩呢,我生什麼氣,一隻破手套哪值得我生氣。”
“娘子就是大度,我先摸摸娘子這肚子有多大。”
李伴峰在機箱上摸了摸,唱機咯咯直笑,唱針稍微鬆了些力氣,手套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笑過之後,娘子問那手套:“你適才說有話要講,現在可以講了。”
手套喘息片刻,用一根手指指著洪瑩道:“那條長槍,我不認識。”
洪瑩拿捏著腔調,緩緩說道:“你說不認識,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麼?你叫那惡婦如何信你?”
唱機哼哼一笑:“我信,我還真就信他,我一點都不懷疑,
相公,旅修的法寶確實難得,隻是他靈智極高,估計層次也不低,
以相公今日之修為,怕是難以駕馭,且先留在家裡保管,留待日後再做處置。”
李伴峰神情嚴肅道:“娘子,不可輕信於他,他未必真是旅修,先容為夫稍作檢驗。”
“相公想怎麼檢驗?”
李伴峰看著手套,厲聲問道:“你知道旅修技法麼?”
手套回答道:“你想知道哪一層的技法?”
“先說說五層技法!”
手套回答道:“五層技法,叫做走馬觀花。”
一邊走,一邊看花?
這算哪門子技法?
“彆信口胡柴,你以為我那麼好騙?”
唱機道:“相公,這件事他倒是沒有扯謊,走馬觀花確實是旅修五層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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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搖頭道:“光知道名字,或許是他從彆處聽來的,這走馬觀花之技有什麼用處?”
手套道:“疾行之間,目光凝視之人,會化作鮮花一朵。”
李伴峰愕然道:“看見的人會變成花?這不成了變戲法麼?”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被目光凝視之人,血肉爆裂,宛如鮮花。”
看一眼,人就炸開了?
李伴峰嗤笑一聲道:“要不說你信口胡柴,要真有這麼厲害的技法,五層的旅修豈不天下無敵?”
手套搖了搖手指道:“這技法聽著厲害,但極其考校修為和天賦,尋常的五層旅修,用這招數隻能殺個白羔子,遇到一層修者都未必奏效,
而且這技法消耗巨大,殺一個人,可能要耗去五層修者七八成的氣力,你且想想,一個五層旅修想殺白羔子,手段不計其數,為什麼非得用這技法?
一萬個旅修裡,得有九千多個不願意用這技法,也就偶爾拿出來嚇唬彆人,說的直白些,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聽到這裡,洪瑩嗤笑了一聲:“那是他們不得要領。”
娘子慨歎道:“洪瑩這個賤人,倒是有這萬裡挑一的天賦,她氣力很足,不怕耗損,走馬觀花之技用的非常純熟。”
李伴峰一驚:“那要是哪天被她看上一眼……”
洪瑩啐一口道:“呸!無恥瘋漢!我特麼有眼睛麼?”
唱機放聲大笑:“當初就是為了防備你這手段,我才把你一雙招子廢了,你恨不恨?謔哈哈哈!”
李伴峰看著手套道:“這技法或許是你從彆處看來的,不能證明你就是旅修!”
娘子道:“相公說的是,且看他知不知道技法要領。”
李伴峰在機箱上,深情的撫摸了一番。
手套回答道:“走馬觀花之技,技法在於走馬和觀花。”
李伴峰道:“施展技法時,必須騎馬麼?”
手套又搖了搖手指:“這和馬並無相乾,所謂走馬,是說走得快,旅修施展技法時,必須走的極快,讓對方完全看不到身形,但凡看到一絲一毫,技法都不能成功。”
看到一絲一毫都不行?
李伴峰道:“那得跑多快?豈不是要把這旅修累死?”
手套道:“所以說這技法消耗極大,另一個要領在於觀花,必須要在走馬時凝視敵人,而且目力要極大,技法得手之前,視線不能有絲毫偏差。”
李伴峰沉默不語。
還得跑得快,還得盯著看。
還得目力……
什麼是目力?
這技法確實不好用。
李伴峰接著問道:“光說出一個五層技,也難說你就是旅修,你再說說這六層技!”
“旅修六層技,名字叫做……”手套忽然從蒸汽之中尋得一絲縫隙,正要脫身而出,卻再度被唱針鉤住。
“且慢,我說……”沒等手套開口,娘子將他封印了。
“這法寶太過奸滑,相公當真駕馭不了。”
“真就駕馭不了?”李伴峰不甘心。
唱機道:“相公且想想,適才那老廝帶著這法寶與相公交手,可為什麼一直藏在身上不用?他為什麼不直接戴在手上?
很可能是因為這手套不聽話,又或是這手套本錢太高,
他的修為不在相公之下,足見這法寶有多難掌控,
駕馭不了的法寶,不要帶在身上,不但沒有用處,反而會招來禍患。”
吳德成確實在身上摸索過,當時可能就是在呼喚法寶。
這法寶確實不好掌控,但東西還在手上就不用著急,且等以後再想辦法把六層技問出來。
ps:手套一定要戴在手上麼?就不能戴在彆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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