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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門小鉗手邢秋山在楊亭路見到了李伴峰。”猴子邱又重複了一次。
陸東良放下了紙筆,看著邱誌恒道:“你覺得可靠麼?”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沒有說謊,但他看到的是不是李伴峰,目前還無從確認。”
陸東良讓猴子邱把邢秋山帶來,邢秋山第一次進陸家大宅,一路之上大氣不敢多喘一口,戰戰兢兢跟著邱大管家來到了陸東良的書房。
陸東良上下打量著邢秋山:“鬼手門的?”
邢秋山點點頭,特意把袖子挽了起來:“陸大爺,我,我來您這,可沒動手。”
陸東良笑了:“你說這個做什麼,我還怕你偷是怎地?”
邢秋山也覺得說這個不合適,可眼前坐的是普羅州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他現在完全記不起自己該說什麼。
陸東良問道:“伱昨晚什麼時間看到的李伴峰?”
“昨晚十一點多……”邢秋山把整個過程講述一遍,還特彆強調,“那人雖說長了胡子,可五官和李伴峰的照片一模一樣,陸大爺,我肯定不會認錯。”
陸東良側眼看著邢秋山:“你是說,李伴峰跑到綠水城,買了三架唱機?”
邢秋山知道這個行為不合理,但這確實是他親眼所見:“陸大爺,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妙聲唱機行的老板,他專門裝的車,我們那時候就跟上他了。”
陸東良沒想去找淩妙聲驗證真假,淩妙聲不會輕易透漏客人的信息,哪怕對麵站的是陸東良。
陸東良其實也並不擔心邢秋山撒謊,隻是他想不明白李伴峰的目的:“他買唱機要乾什麼?”
邢秋山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想搶他的唱機,他不給,我們就打起來,然後……”
陸東良猛然一拍大腿,忽然打斷邢秋山,對邱誌恒道:“我忘了一件事,這人做事就不能按常理推斷,他有精神病!”
邱誌恒一怔:“老爺,您是說他是個瘋子?”
陸東良點點頭:“他就是個瘋子,我說怎麼藥王溝找不到他,他特麼跑到綠水城來了,我還真就沒想到,他特麼就在我眼皮底子下晃悠!”
邱誌恒還是不理解:“他沒有路引,怎麼從藥王溝來的綠水灣?”
陸東良摸索著下巴,眉頭微蹙。
這個事情確實不好理解。
邱誌恒道:“會不會他修為夠高,衝過了邊境線?”
陸東良看了看邢秋山,問道:“你們苦戰了一個多鐘頭,六個人三死三傷?”
邢秋山點點頭。
陸東良又問:“你是一個小鉗手,修為有幾層?”
“盜修,二層。”邢秋山不敢隱瞞。
“你手下人呢?”
“都是鬼手門的,三個一層,兩個沒層次。”
陸東良搖頭道:“李伴峰要是能躲開邊境線,彆說一個多鐘頭,就這幾個人在他手下一個回合都走不過去。”
沉默陸東良做了個手勢,示意邢秋山先出去,猴子邱把他送出門外,吩咐手下人找個地方先安置著。
邢秋山往樓梯走,正好遇到上樓的卓裕玲,見下人向卓裕玲施禮,邢秋山也跟著施禮,還喊了一聲:“夫人。”
卓裕玲隨口問了一句:“你是哪位?”
卓裕玲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邢秋山還認真了:“我是鬼手門小鉗手邢秋山,我在楊亭路見到了李伴峰。”
一聽到李伴峰三個字,卓裕玲的臉頰一陣陣抽搐。
有李伴峰的消息了。
這就意味著陸東良要找到李伴峰。
如果能找到李伴峰,就能找到玄生紅蓮,陸小蘭對陸東良就沒有價值了。
失去利用價值的陸小蘭會被如何處置?
會被當做替罪羊,交給何家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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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玲原本是要回臥房的,聽到這一消息,轉身要去書房,她想知道陸東良下一步的安排。
陸東良瞪了邱誌恒一眼,邱誌恒走出書房,對著手下人喊道:“趕緊把他送走。”
手下人立刻帶著邢秋山離開了主宅。
卓裕玲剛走到書房門口,卻見邱誌恒對她行了一禮,隨即關上了房門。
卓裕玲失魂落魄回了臥房,陸東良繼續和邱誌恒商量對策。
“老爺,按照小蘭小姐的說法,何家慶拍了她一下,她就一路飛回了何家老宅,她並不是沿著鐵路線飛回去的,
她能在飛行的過程中穿過邊境線,或許是因為何家慶用了某種法寶,這種法寶,可能李伴峰也會用。”
陸東良搖頭道:“這不是法寶,這是技法。”
猴子邱錯愕半響,搖頭道:“我可從沒聽說過這樣的技法。”
陸東良抬頭道:“你沒聽說過,是因為你不熟悉他的道門。”
邱誌恒還真就打探過這件事情:“我聽何家人說過,何家慶文武雙修。”
陸東良笑一聲道:“那特麼是扯淡。”
“難道跟他老子一樣,是食修?”
陸東良搖頭:“也不是。”
邱誌恒思索良久:“老爺,各道技法,我都知道一些,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技法。”
陸東良道:“那是因為你修為不及他,他所在層次的技法,你自然不知曉。”
猴子邱更加不敢相信了:“我修為不及他?他才幾個歲數?”
邱誌恒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四十多歲,七層的歡修,何家慶才二十出頭,修為怎麼可能超過他?
陸東良歎道:“就因為何家慶拿了至尊玄生紅蓮,他號稱是去越州讀書,實際是為了玄生紅蓮,這四年時間,他用紅蓮賺了不知多少修為,彆說是你,就連何家都未必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層次。”
邱誌恒還是不敢相信:“那他還回普羅州做什麼?為什麼不一直留在外州?”
陸東良道:“這應該和紅蓮的代價有關係。”
“紅蓮也有代價?”
“世間法寶都有代價,我曾聽說,紅蓮和天上有瓜葛,碰了它一下,它就要向天上發一次訊號,碰了它的人,就要照一次天光,這麼一直照下去,估計何家慶也扛不住了。”
照天光!
邱誌恒想起了一個人。
看到邱誌恒發呆,陸東良問道:“你想什麼呢?”
邱誌恒趕緊回話:“我是在想,何家慶要真有這麼高的修為,小蘭小姐怎麼可能傷了他?”
陸東良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所以說這事蹊蹺,我不知道小蘭到底跟沒跟我說實話。”
“老爺,這麼耗著不是辦法,我去請個德修高手過來,讓他驗一驗小蘭小姐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要是事情這麼好辦,我還用等到現在?”陸東良沉下臉道,“小蘭見了德修高層,要是撒了謊,弄不好會沒命,現在還不能讓她死,
要是她說了實話,事情不就走漏了麼?那德修高層怎麼處置?殺他滅口?這得鬨出多大動靜?”
猴子邱覺得是自己欠考慮,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去關防使那裡借一件德修的法寶?”
陸東良看著猴子邱,很不耐煩道:“我跟你說了,事情沒那麼好辦,外州的法寶不能信,那東西能記下來聽到過的事情,這事情要是傳到外州就更麻煩!”
邱誌恒道:“老爺,我擔心玄生紅蓮根本不在普羅州,小蘭小姐可能一直跟您撒謊。”
陸東良聞言笑了一聲:“小邱啊,陸家上下,連我親兒子和親兄弟都算上,能信得過的,就你這麼一個人,這話我也隻對你說,
旅修到了一定層次,走的就不是地皮了,我能看得到,紅蓮就在普羅州,至於紅蓮在哪,這我就看不到了。”
邱誌恒越聽越費解。
陸東良沒再解釋,他在思索更重要的事情:“李伴峰為什麼買唱機,這事不管,他為什麼能過邊境線,這事也不管,
李伴峰為了三架唱機,和鬼手門以死相拚,證明這三架唱機很重要,他肯定不會輕易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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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三架唱機,肯定走不快,而且還很顯眼,他自己扛不動,肯定要雇車,這事才是關鍵,
叫上家裡所有的旅修,搜查各處交通要道,凡是帶著唱機在路上走的,一律抓回來問話,
再去聯絡鐵輪幫,給他們一筆賞錢,讓他們把車夫召集起來,凡是昨夜到今天運送過唱機的,也都帶回來問話,
就算把綠水灣翻過來,也得找到李伴峰!”
邱誌恒思量片刻道:“老爺,要是全城搜尋李伴峰,隻怕其他幾大家族會生疑。”
陸東良起身道:“我去找他們談談生意,讓他們沒時間出來搗亂,你隻管把事情辦好,晚上回來給我消息,
等抓到李伴峰,拿到玄生紅蓮,立刻把小蘭的屍首交給何家,這事就算平息了。”
邱誌恒布置人手搜捕李伴峰,走到大宅門口,他又看了一眼李伴峰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和火車上給他東西吃的少年,幾乎一模一樣。
他早就懷疑這人就是那個火車上的少年,可總覺得還有一絲可能不是他。
現在照天光的事情出來了,基本就確認是李伴峰了。
小兄弟,這人真的是你?
你的恩情,我算還上了,隻盼你福大命大,彆落在我手上。
陸東良回到臥室換衣服。
他去了卓裕玲的房間,和大家族周旋,必須要穿他那件英格麗定製的黃呢子大衣,這是他的習慣。
看到卓裕玲呆坐在屋子裡,他也沒有理會。
換好衣服,陸東良剛要出門,忽聽卓裕玲道:“老爺,小蘭沒有撒謊,從來沒有撒謊,李伴峰還活著。”
陸東良點點頭:“我知道,她沒撒謊。”
說完,陸東良出了房門。
花園裡,陸春瑩正繞著花圃狂奔,看到陸東良來了,陸春瑩趕緊上前行禮:“爸,你看我跑的多塊,這就是平地生風吧?”
陸東良搖頭笑道:“丫頭,平地生風還早呢,等爸爸忙完了,帶你找個地方把一層關過了,再教你技法。”
站在臥室窗前的卓裕玲,看著滿臉笑容的陸東良,眼神之中生出陣陣怒意。
陸東良從來沒對小蘭這麼笑過。
他就要找到李伴峰了。
小蘭就快沒命了。
陸小蘭的門前有十幾名高層護衛看守,卓裕玲救不出來她,哪怕有達博伊恩斯相助,卓裕玲也救不出來她。
還得另外找幫手,合適的幫手倒是有一個,可他會幫忙救小蘭麼?
他不會救小蘭,但有件事情,他一直想做。
好在邱誌恒也出門了,隻要管家不在,有些事情還來得及去部署。
陸東良出門沒多久,卓裕玲也離開了宅邸。
在另一間臥室裡,肖葉慈滿心忐忑的看著窗外,看著繞著花圃飛奔的陸春瑩。
陸春瑩和她約好,今夜逃走。
陸春瑩在鍛煉腿腳,肖葉慈在積攢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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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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