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詹姆斯帶著一份文件,精神抖擻的離開,兩人秘密商量了一些條件,一夜沒睡,最終雙方都很滿意。
第一年詹姆斯以正常價格包了補元丹十分之一的產量,後麵祁同偉要求的各個機器到了,這產量可以逐步遞增,最高50%,在此期間,羅斯福家族是補元丹的海外唯一代理商。
詹姆斯每半年可以來大陸做一次理療,等各個機器送到,時間也可以遞減,直至兩周一次,最後甚至可以將理療方式直接教給他。
最後,祁同偉當然也展示了自己的背景和力量,一個漢東府實權三把手的準女婿,警隊一道杠的大佬,在漢東,隻要他不犯事,官麵的手段根本整治不了他。
地下的力量當然也不怕。
祁同偉有意無意在他麵前將一個玻璃瓶捏成粉末,雙手毫發無傷,詹姆斯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都小了點。
力量,才會使人敬畏!
回到車裡,摸了摸懷裡的秘密文件,詹姆斯得意一笑,以羅斯福家族的實力,隻要他用補元丹立足,掌握一些權利,那些他要的機器,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最關鍵的是沒有相應的科技資料,沒有技術員,就算大陸方拿到機器,也是抓瞎。那些相關的術語這邊有人能看懂嗎?機器有人會操作嗎?壞了,有誰知道怎麼俢嗎?
要是再在機器裡麵加點程序,用一段時間壞了,到時候他讓這祁同偉求他!
武力?
等理療方式到手,他就躲在聯邦不過來,難道他還能一人敵國?
時代變了,傻叉!
路邊,看著汽車離去的灰塵,祁同偉默默沉思,聯邦領先了他們幾十年的科技,想要從零追趕,太慢了!
“同偉,和外國人交易,可得多想點,彆看他們表麵上講信用將規矩,背地裡的花花腸子,誰都不知道。”晨練的祁書記,村裡的老大,過來叮囑。
祁同偉點點頭:“嗯,我懂!”
“還有,那畢竟是外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得警告你,有些原則問題,絕對不要犯!”祁村長的聲音開始嚴厲。
“好的!”就算現在職級比他高,麵對從小就嚴肅的祁書記,祁同偉還是有點發怵,這位當年抗戰,說是砍死過十幾個鬼子,和人說話不怒而威,年輕一輩都怕他。
“知道就好!對了,中午在我家吃飯,彆忘了。”叮囑了一句,祁書記繼續跑步,雖然70歲了,他每天還能跑5公裡,乾幾碗飯。
祁家村的規矩,春節期間一般都是幾個叔伯輪流請全村人吃飯,當然,一般就是年輕一輩去吃,一家人都去的話,不太好。
送完客人,祁同偉在村裡轉了轉,順便接一下手下發過來的過年短信電話,然後也要給親友長輩拜年,還有領導。
人家領導可能不在意你和他拜年說什麼,他在意的是你給不給他拜年。
以前他還不懂,現在懂了,手下不給你拜年,是不是想另立山頭或者拜在其他的山頭?
突然,有個年輕女人從窗戶裡露臉:“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祁同偉一愣,瞬間想起往事。
這個女人被男人甩了,後來想不開,神經了,她父母沒辦法就把她鎖在家裡麵。
她每天就透過窗戶向路邊的村民說:“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可是沒有一個村民過去。
有一天他就特彆好奇的過去了,結果她直接給他來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就算過去了十幾年,他也記得清楚。
嘴角一揚,祁同偉走了進去....一個小時後,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屋裡的姑娘,呆滯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無神的眼睛中,似乎有了點點靈光。
......
中午,飯點前一個多小時,苗樂早早就在書記家裡的廚房轉了一圈,吃的是滿嘴流油,開始那些娘們還想將他抓住,最後躺平了,又快又小又靈活,根本抓不住,關鍵還是祁同偉家的貓。
吃吧,一個貓能吃多少!
20分鐘後,書記老婆又出來殺了兩隻雞......
吃完飯,苗樂便溜出去找小四和那些獵犬玩,在這裡實在太過無聊,不用參加都知道,吃飯的時候一群男人又要長篇大論,一個個雖然啥都不懂,但能從村子聊到國家大事,甚至還能扯到宇宙星空。
午飯時間,酒過三旬,書記喝的老臉通紅,湊到祁同偉麵前說道:“同偉啊,是這樣的,村裡有幾個人想去你們部裡,但不好意思說,便托我問一問,你看,行不行?”
“我尋思,有兩個人去幫你,也挺好的。當然了,要是麻煩的當我沒說。”
聽到這裡,祁同偉陷入沉思,這些同輩人很少有高中學曆,說實話,現在還真的幫不了什麼,不過,可以學。
放下酒杯,祁同偉在同桌人的期待中說道:“這樣,你們誰要跟著我,可以!”
“但,提前說好,得先考個輔警,工資肯定很低,後麵等你們立了功勞可能會升職。”
小四一愣:“咋們大字都識不了幾個,怎麼考?”
“學啊!我會請專門的老師給你們練習,另外,我也會教你們一套擒拿,警察嗎,立功才能升職!不然,就算我強行把你們提拔上來,也沒人服你們。”
聽到要學習,當場就有幾個打起了退堂鼓,學習?哪有種地中藥材簡單!反正村裡現在年年有分紅,混吃等死不舒服?
書記看向桌子上幾個:“聽到了?現在還有誰想跟著去的?”
幾個同輩麵麵相覷,讀書?太難了!
“我去!”正在給苗樂喂食的小四站了出來:“沒有三哥,就沒有現在的好日子,怎麼樣也要幫他一把!”
小四這人天生和動物有親和力,村裡幾個獵狗也全聽他的,所以才擔任巡邏的重責。
其他幾個堂哥堂弟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打架、拚命,二話不說,他們都能上,這個年紀讓他們讀書,還不如吃屎簡單。
場麵一靜。
祁同偉笑道:“沒關係,其他幾位兄弟在家裡照顧好村裡,另外,我得提醒你們一句,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的教育,一定不要落下!”
“新時代了,讀書才能出頭!”
祁玉撓撓頭:“我家那小子就是讀不進去書,怎麼辦?”
祁同偉冷冷一笑:“那就打!老話不是說了,不打不成材!”
“說得好!”書記一拍桌子:“現在的孩子啊,一個個就是太慣了,不聽話,就打!”
大桌旁邊的小桌上,孩子們一個個端著小碗,正吃得歡快,絲毫沒有意識的問題的嚴重性。
第二天,一早,村口,祁同偉拎著行李和小四等待司機過來,周圍一堆人來送。
大嬸大媽們噓寒問暖,還塞了一堆土特產,花生、鹹菜、鍋巴、各種醃貨,一個大的肥料袋子都快裝不下了。
長者賜,不可辭,祁同偉都一一收下,道謝,順便吩咐他們一定要讓自己家孫子孫子好好讀書,等大學畢業,保證給他們找好工作。
大嬸大媽們也是千恩萬謝。
“滴~”一倆桑塔納開了過來,老李下車招呼:“祁隊長新年好!叔叔嬸嬸們新年好!這就是行李吧,來,搬上車!”
祁村長上來遞給老李一包煙:“我是你們祁隊長的二伯,托大,叫你一聲老李,路上可要開慢點。”
老李看了看祁同偉,等他點頭示意才接過煙:“謝謝二伯,您說的對,我路上一定慢點!”
眾人又寒暄了一陣,最終村長及時打斷:“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祁同偉沒動,看向周圍。
“怎麼了?不會是舍不得了吧!”村長調侃道。
“哇嗚!”一聲狼嚎。
“喵!”一聲輕柔的喵叫。
片刻後,村口山頭下來一隻雪白的狼狗,氣勢凜然,頭上筆直地站著一隻巴掌大的小黃貓,漸漸來到祁同偉麵前。
苗樂:“喵!”看老子帶回來一隻坐騎!
“這不是老太爺家的雪狼嗎?可是我們村的狗王,這貓怎麼拐來了?”
“噓,我們人不能去幫忙,就不能去隻狗嗎?頭發長見識短!”
“就你見識多?那這貓去我家搶東西吃,你怎麼抓不住,廢物!”
“廢物?老子今晚讓你下不來床?”
“真的?”
“哈哈,我開玩笑的!”
......
和苗樂對視一眼,祁同偉瞬間明白他的想法,和村長交待一聲:“二伯,那你和老太爺說一聲,雪狼就先跟著我吧,這麼優秀的狗,當一個警犬,戰鬥,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行!哈哈,你小子,可以,這雪狼可是母狗,回頭彆忘了給她找一個伴!”
祁同偉一愣,隨後看著苗樂陷入沉思,還是樂哥會玩。
苗樂:???
......
車裡,大路還是如往常一樣坑坑窪窪,有一截大路還在重修,老李一邊開車,一邊吐槽:“這破路,年年壞,年年修!”
祁同偉笑笑不說話。
小四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周圍飛快逝去的山水,漸漸出神,背井離鄉,是出頭,還是黯然退場,就看他自己了。
前排副駕駛,雪狼端坐在車位上,目光炯炯望著前方,一動不動,很有氣勢。
苗樂在車裡竄來竄去,有時候還從60多邁的車裡跳出去轉了一圈,再從車窗跳進來,老李已經見怪不怪,緝毒隊裡的貓和狗,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成精了都。
又是七個小時過去,到達目的地,京州二號政務小區,作為緝毒總隊長,正級乾部,祁同偉也有了專門分配的住房,一件帶院子的二層小彆墅。
下車,打開前門,雪狼輕盈地跳了下來,然後,嘔!
狗生第一次做這麼長時間車,還顛的厲害,雪狼已經忍耐了太久。
嘔!
一旁的苗樂,本來都沒啥事,看人家吐了,可能是早上吃了不少炸魚,油多了,此時也有點反胃。
嘔!
祁同偉咽了口水,也有點惡心。
老李有點慌,眼巴巴,有點委屈:“祁隊長,我已經開的挺慢了!”
“沒事,回去吧,明早來接我,先去陳部長家拜年!”
他們那的規矩,一般去老人家拜年或者看望之類,不要下午去,說是寓意不好。
“好的,隊長!要不要幫隊長收拾下東西?”老李終於放下心來。
“不用!”祁同偉直接拒絕,行李裡還有藥廠今年的分紅,一百多萬,那麼多錢要是被看到了,不好解釋。
司機走後,祁同偉便一邊等待雪狼吐完,一邊在門口收拾東西,大嬸們給的吃的還真不少,明天剛好給陳老帶點,他是出了名的不收禮,但這些吃的倒無所謂。
雖然很不喜歡他,但陳岩石現在是他的直屬領導,必須去拜年,不去,傳出去,名聲就壞了。
官場,有時候還是挺看重這些虛名。
“滴滴~”
一輛汽車停在他在門口,車身感覺是桑塔納的兩倍,類三角形大燈,垂直分布的前格柵加上上揚的車燈線條,寬大的包圍凸顯期力量的一麵,斧刻般的腰線從車頭向車身後部延伸,銀灰色大大車停在哪裡就像一隻巨獸,霸氣外露。
安逸從車上麵跳下來,拍了拍車子,很是驕傲:“怎麼樣?進口車,普拉多,酷嗎?”
不得不承認,祁同偉挺喜歡這倆車:“不錯!”
“送你了!”安逸很是大氣。
“去你的,明知道我不能收!”和老朋友,祁同偉也不客氣。
“哈哈哈~”安逸笑的很開心,不從政就這點好,想穿什麼衣服,想開什麼車,都行。
笑了好一會,才注意到祁同偉危險的眼神,安逸戛然而止:“額,祁哥,喊我來有什麼事嗎?”
“收拾,收拾,進去說!”
“好!”不知道為什麼,安逸覺得自己每次麵對祁哥的時候,壓力越來越大,以他的家室背景,就算和那些府裡的大佬吃飯,也沒感覺到這麼大壓力,很奇怪。
突然,他想起父親說的話:此子,頭角崢嶸,不入俗流!
進門,一人一杯白開水,冬天,這房子每天都有人來送熱水。
不一會,安逸驚呼:“什麼,那個詹姆斯能幫我們搞到那些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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