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琴酒開始反思。
拉克目前的精神疾病還沒有痊愈,病情本來就複雜,非赤很可能是拉克的精神寄托,如果他不歸還非赤,不是會徹底把拉克給逼瘋嗎?
而且非赤對拉克那麼重要,拉克執行任務前還是毫不猶豫地把非赤交給他,這是無比真摯的信任,要是他反過來用非赤的歸還問題為難拉克是不是太不做人事了?
就算他隻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拉克急一急,用這種方法好像也很過份,是那種一想起來就覺得‘我真不乾人事,的過份。
所以,他決定不去想。
彆在歸還非赤這種事情上拖拖拉拉,儘快把非赤還回去,然後再把自己剛才的想法都忘掉。
反思持續了短短兩秒,琴酒沒有了捉弄池非遲的心思,倒是比較想弄清楚池非遲的心理狀況,「拉克,你對非赤的依賴會不會太強了一點?你平時吃飯睡覺都帶著它,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跟它待在一起,對吧?」
「養寵物蛇不都是這樣的嗎?」池非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
「「是這樣嗎?」琴酒一頭黑線地提醒道,「養寵物蛇的人或許會把玩寵物蛇,但很少有人讓蛇往衣服下麵爬,而且更多時候會把蛇放在飼養箱裡,出售冷血動物的寵物店,也會提醒客人定時檢查飼養箱、彆讓寵物跑出來……」
「印度那些養蛇人,很多都是跟蛇一起吃睡的,」池非遲嘶聲道,「不止是印度,在上個世紀、上上世紀,歐洲也有專門養蛇的吹笛人,雖然會有人把蛇裝進竹籠中,但大部分人都是把蛇放在身上的。」
琴酒:「……」
如果要說那些養蛇人的話,那確實……
「真正專業的養蛇人,從不用籠子,」池非遲繼續一本正經地發瘋胡說,「隻有個人能力不夠、或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才會拒絕跟蛇親近。」
試圖帶偏彆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反正他這麼養蛇絕對不是獨一,世界上像他這麼養的人也有不少,這可是最古老的養法如果不是那些跟蛇親密接觸的養蛇人很多都死在了與蛇有關的意外中,那他的說法也不算錯吧。
琴酒:「......「
拉克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態度又是那麼理所當然……
他隻是已經開始擔心拉克目前的精神狀態了。
……
贏了一場的人在關注後續調查、集體聚餐、成員精神狀態,輸了一場的人還要打掃戰場。
一次碰撞,fbi探員和妮可拉的人有十三人受傷,其中七人是在遊船上中槍、被割傷,安德烈-卡梅隆等負責追擊的六個fbi探員則是被爆炸波及。
這還沒有算上手臂有擦傷、經曆過兩次爆炸聲浪衝擊的朱帶和妮可拉。
東京形形***的外國人不少,一群私自入境日本的fbi探員平時分散開,還能夠隱藏在人群中,全網最快更新在隻是這些人的身份經不起細查,要是十多個人彙聚在一起、同時牽扯進槍擊爆炸事件被日本警方調查,很容易被日本警方查出底細來。
考慮到這個問題,一群人決定分頭就醫。
分出一部分人偷偷去私人醫院就醫,而趕到現場的救護車裡有人手、有設備,就留給那些傷勢比較重的人。
追到小路上的四個fbi探員在車輛油箱被引爆後,最靠近車輛的一人用背幫隊友擋了一下,受傷比較嚴重,被朱蒂安排在了‘救護車急救隊,。
在船上腰部中彈的一個探員
,由於傷在器臟,也被安排上了救護車。
另外就是爆炸中出車禍的安德烈-卡梅隆和另一個同事。
因為爆炸、翻車、玻璃破碎,安德烈-卡梅隆弄了一頭一臉血,另一個fbi探員在車子裡被卡住了腿,腿上的傷很嚴重,兩人確實需要好好治療而且兩人之前在街道上翻車,被路人看到過身影,不可能再偷偷離開,所以也跟上了救護車。
上救護車之前,這些人提前對好了證詞。
安德烈-卡梅隆之前牽扯進了殺人事件裡,日本刑事部不少警察知道他是來度假的、朱蒂的朋友,這一次也會用一樣的身份,而那個同事則成了妮可拉帶來的保鏢,兩人商量好的說辭是--他們之前在美國認識,今天安德烈-卡梅隆來找老朋友敘舊,兩人聊得興起,保鏢就向妮可拉這個老板暫時請假,準備跟安德烈-卡梅隆出門去吃頓晚飯,結果開車沒開出多遠,就遇到了爆炸,車子翻了,人也受傷了。
在船上腰部中槍的人,會稱自己是妮可拉帶來的保鏢,告訴日本警方,當時有人闖入遊船、想要傷害妮可拉,作為保鏢當然要保護妮可拉這個雇主,所以他才被對方開槍打傷,至於那個闖入者的身份、動機,他會直接表示自己沒看清、不知道情況。
小路上因車子爆炸而重傷的fbi探員也用了妮可拉保鏢的身份,如果被盤問,就說自己幫妮可拉去那條街上買東西,走到那輛車子旁邊,那輛車子就爆炸了,其他情況一概不清楚。
此外,跟上救護車的還有妮可拉助理領隊莉娜、一直待在會議室裡的中年技術男,兩人受船上爆炸波及,身上又中了槍,其中中年技術男的體質本來就不怎麼好,需要再安穩環境裡好好治療,再者,兩人都是公開露過麵的「妮可拉團隊」成員,跟到醫院去,也能給其他受傷的fbi探員打掩護。
警車跟救護車前後抵達河岸邊。
由於當街發生爆炸岸是大事件,刑事部、爆炸物處理小組都來了不少人,近十輛警車分彆停在了河岸兩邊和前方大橋上,閃爍的警燈照亮大片河麵,場麵十分壯觀。
妮可拉受傷不嚴重,送完傷者上救護車之後,收拾好心情,出麵配合警方調查朱蒂等人沒有露麵,早在救護車趕到前,就悄悄撤到了附近一個路口,由其他沒受傷的fbi成員開車來接應。
那邊救護車拉走了六人,這裡也還剩下七人。這七人不是手腳被子彈打中、身遭受爆炸的衝擊,就是腿部、肩膀有長長的刀傷,傷勢也不算輕,隻是比其他六人傷勢較輕,就被安排在了這一邊。
fbi沒有受傷的人把停在附近的三輛車都開了過來,每輛車都安排了一個司機開車,再加上隨行的詹姆斯-布萊克,送七人去私家醫院。
朱蒂在車旁換了一件外套,用一瓶礦泉水洗了臉、整理了頭發,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和詹姆斯-布菜克溝通之後,沒有跟著離開,目送三輛車子開走,一轉頭,就柯南一臉沉重地站在路口便利店的自動販賣機旁,緩和了一下緊繃的神情,笑著上前打招呼,「嗨,酷小子,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裡遇到你,之前差點砸到那個家夥的足球,就是你踢出去的吧?」
「是啊。」
柯南點了點頭,臉色依舊帶著沉悶。
他有點提不起精神來。
這一次的對決,應該是妮可拉小姐和fbi探員做好了準備,主動向那個組織的人發出了戰書。
結果對方沒有一人受傷,這邊卻重傷輕傷十多人,這種戰果可憐得讓他想落淚。
大家都是跟那個組織對戰的人,同盟的失敗,就像是他的失敗。
而且他也在最後趕到了這裡,還用上了自己的足球,卻根本沒能幫上半點忙,讓他感覺更加挫敗。
他不是第一次丟失組織的線索,也不是第一次在組織麵前討不了好。
他曾經被那些家夥堵在車站儲物櫃裡時,那種處境比現在更容易讓人絕望。
他還曾看著明美小姐、愛爾蘭死在自己麵前,當時的情況,似乎也比現在無人死亡更讓人悲痛。
那些時候,他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來,今天這樣慘烈的戰績,讓他第一次在麵對組織時心情沉重,重得讓他忍不住垂頭喪氣。
而且看到這些fbi探員身上的傷,他猛得意識到,這些人跟普通人一樣,會受傷,會死亡,不是他想著「讓他們幫忙好了」,這些人就可以像刀槍不入的鐵牆一樣、衝上去幫他擋住一部分子彈,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中槍了會受傷,踏進了陷阱會喪命,他以前好像把事情想得太輕巧了。
他沒有想過放棄,也沒有失去作戰的勇氣和決心,隻是心情沉重又複雜,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收拾一下心情。
「那我請你吃零食吧,就當是你剛才幫忙的回報!」朱蒂看出柯南心情不好,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著,往左移了一步,認真地看著柯南身旁那個自動販賣機裡的東西,「有飲料,有薯片和甜甜圈之類的零食,你要哪一種呢?」
柯南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轉到自動販賣機前,抬頭看了看裡麵展示的東西,沒有跟朱蒂客氣,指著其中一種袋裝零食道,「謝謝朱蒂老師,雖然沒能幫上忙,但既然你請客,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想要這個!」
對付織織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不相信自己會一直輸,最重要的是,這種時候他才不想沉浸失敗裡,化痛苦為力量才是正確的洗擇。
「ok!」朱蒂爽快地答應,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錢包,低頭翻出了硬幣,塞進自動販賣機的投幣口,在顯示屏上點了商品貨號,「那我就買一瓶可樂……你買的那種零食,好像是某種日本特產,味道很好嗎?」
那袋零食落在了販賣機出貨口。
柯南伸手把零食拿了出來,「特色零食炸蜘蛛,我聽說過這個品牌的昆蟲零食,味道應該不會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