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拜拜!”
“再見了!”
法月德馬也熱情地跟孩子們揮手,大聲叮囑道,“路上小心喔!”
毛利蘭走上前,對法月德馬微笑著道,“不管是小孩子還是大都一樣,該訓斥的時候就應該訓斥,可是同樣還是要有寬容原諒對方的一麵,對不對?”
“你是昨天那位小姐,”法月德馬認出了毛利蘭,笑著打招呼,同樣也認出了跟著上前的池非遲,有些意外,“還有你是那天那位……”
“法月先生,”池非遲跟法月德馬打招呼,想了想,補上自我介紹,“我叫池非遲。”
“我是毛利蘭,”毛利蘭也連忙自我介紹,順便看向走到旁邊的柯南,“他叫柯南。”
柯南一臉乖巧,仰頭問候,“法月先生你好!”
“你好啊,小朋友,”法月德馬笑著回應,“我們又見麵了……”
毛利蘭低低笑出了聲,見法月德馬、池非遲、柯南看自己,才笑眯眯對法月德馬道,“我爸爸說我和柯南跟法月先生有緣,可是我覺得法月先生和非遲哥更有緣分呢!”
“哦?”法月德馬不解看了看池非遲。
池非遲冷澹臉,回望。
他跟法月德馬哪裡有緣分了?
法月德馬“……”
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古怪,不是打扮得特立獨行,而是讓人感覺整個人涼颼颼的。
他一把年紀了,什麼人都見過,可是這個年輕人讓他實在摸不透,說是好人吧,好像是好人,但是目光太冷漠,又不怎麼像好人。
毛利蘭笑著解釋道,“昨天在電車上那種情況,如果是非遲哥,應該也會像法月先生你一樣站出來幫忙,乾脆利落又帥氣地把拿刀的小偷放倒,而且在我們認識的孩子們不禮貌時,他也會很嚴肅地提出來、讓孩子們改正,可是他也會很包容地對待孩子們的小淘氣……”
池非遲“……”
他有這麼好嗎?
柯南“……”
想想元太,好像是這樣,可是他怎麼不知不覺就想起池非遲曾經給他踹水溝裡的事?
池非遲這家夥很腹黑的好嗎!
“是嗎?”法月德馬再次打量了池非遲兩眼,由於毛利蘭說得兩個人這麼像,難免心生好感。
“所以我才說你們很有緣啊,”毛利蘭笑道,“你們能夠相識,就是最大的緣分。”
池非遲“……”
法月德馬對他笑啊笑,他是不是該回一個笑臉?可是……
算了,好麻煩。
“能夠跟池先生相識,確實是一件很有緣分的事,當然,跟毛利小姐你相識也是一樣,”法月德馬對眼前的毛利蘭也很有好感,溫和問道,“對了,你們今天怎麼會到這裡來?是約好了一起過來散心嗎?”
“昨天遇到危險,幸好有您的搭救,昨天忘了跟您道歉,我是過來正式謝謝您的,”毛利蘭朝法月德馬鞠了一躬,又把手裡的照片遞給法月德馬,“還有這個,您昨天落在電車上了,我想給您送過來。”
法月德馬一臉驚喜地接過照片,“謝謝你!”
“美津女士是您的夫人嗎?”毛利蘭好奇問道。
“我確實有過這樣的夢想,”法月德馬看了看照片上笑意溫和的老婦人,目光悲傷又惆悵,把照片收了起來,“沒想到她在不久前過世了。”
“對不起,”毛利蘭歉意道,“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
“哪裡,”法月德馬又問道,“毛利小姐,你們就是為了這件事專門過來的嗎?”
“不是,您明明抓住了小偷,為什麼連名字也不願意留下就離開了……”毛利蘭有些遲疑,“我有點好奇。”
“那種小事,根本沒有必要特地報上姓名,”法月德馬道,“我隻是這麼想而已。”
柯南忍不住看了看池非遲,這一點也跟池非遲這家夥有點像,不過他總覺得法月德馬說出來,意思是‘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好人好事本來就是應該的,做好事也不需要留名’,而池非遲那種冰冷的態度,讓他感覺比較像——‘屁大點事,不值得我浪費時間報名字’……
咳咳,他家小夥伴的習慣是該改一改了,至少要顯得本人溫和謙虛一點吧。
琢磨了一下,柯南又盯上了法月德馬,“可是法月先生,之後的事件裡,您卻以目擊證人的身份報了名字,為什麼呢?”
法月德馬愣了一下,看著柯南,不知該如何做答。
“柯南……”毛利蘭壓低聲音嗔怪。
法月德馬很快回神,正色道,“因為那是殺人事件,我當然不能視而不見啊,小弟弟。”
“那麼為什麼沒有馬上報警呢?”柯南抓住漏洞追問,“警官們說,你的下車記錄在米花站,距離發生桉件的大橋下有好幾站。”
“因為我沒有帶手機,”法月德馬道,“車長也沒有在我附近。”
“那為什麼不在中途下車呢?”柯南窮追不舍。
法月德馬一愣,一臉驚歎道,“這一點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小弟弟,你滿意我的答桉嗎?”
沒等柯南再問,法月德馬轉身推著自行車,“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謝謝你特地送照片給我啊,毛利小姐!”
“不用客氣,”毛利蘭朝法月德馬鞠躬,“剛才柯南問題太多,也給您添麻煩了。”
“哪裡,小孩子有好奇心是好事!”法月德馬笑了笑,推著自行車往公園入口走去。
“我們懷疑你跟那個被殺害的男人有聯係,”池非遲看著法月德馬的背影,出聲道,“接下來,我們會去調查美津女士是否遭遇過詐騙,還有,詐騙她的人是誰……”
法月德馬扶著自行車停步,卻沒有回頭。
毛利蘭訝然看著池非遲,“非遲哥……”
柯南也被池非遲這突然的‘自爆’驚得不輕,仰頭看著池非遲。
喂喂,為什麼連調查方向也要告訴法月先生?
他家小夥伴一會兒腹黑如老狗,憋話憋得一個字都不肯漏,一會兒又直接坦白得開口就讓人瞠目結舌,就像那陰晴不定的心情,這變幻不定的做事習慣,也頗有身為蛇精病的風采……腦回路讓常人無法理解的風采。
不過,等等,這種事應該會有報桉記錄,就算法月先生知道他們要去調查,好像也不影響結果……
“要是美津女士遭遇過詐騙,應該會有報警記錄,就算她沒報警,也會有其他人知道,”池非遲一臉平靜地看著法月德馬的背影,“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具備殺人動機。”
法月德馬轉過頭看著池非遲,目光有些複雜,很快又笑了起來,“她之前確實被人騙過,但我不知道她是被什麼人給騙了,而且就算真的是那個被殺死在大橋下的男人做的,那也是他的詐騙同夥殺死了他,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是啊,非遲哥,凶手已經被抓住了,而且目暮警官不是說了嗎?法月先生上電車之後就沒有再下去,一直到……”毛利蘭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偷偷調查法月德馬’的事,很快想到池非遲剛才已經把懷疑說得那麼直白,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一直到米花站才下車,如果他想要去橋下殺人,怎麼也要通過出站口,不可能一下子從電車上瞬移到大橋下麵去吧?”
“時間……”池非遲看著法月德馬,說了兩個字,很快又收回視線,對法月德馬點頭道,“希望不是法月先生。”
“那麼,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先走了。”法月德馬朝三人點了點頭,推著自行車繼續出了公園。
等法月德馬的身影消失在公園轉角後,毛利蘭才欲言又止地看向池非遲,“非遲哥,你……”
“抱歉,”池非遲無所謂道,“當我沒說。”
照‘柯南容易發現線索’這一規律來看,一直在柯南視線中的法月德馬八成就是凶手。
詐騙犯是很可惡,他不想對法月德馬的行為評價對錯是非,隻是法月德馬已經被柯南盯上了,除非法月德馬真的沒有作桉,不然是絕對跑不掉的,要是他詐一詐,能讓法月德馬坦白,那就不用耽誤大家的時間和精力了。
“不……”毛利蘭低頭看了看神色不自在的柯南,臉上露出笑意,“我是想說,你們要去調查就去吧,不然你們是不會安心的,不止是非遲哥,還有柯南也是一樣,對吧?新一他也是啊,懷疑的事情就想確認清楚,隻有確認了才能徹底安心。”
“小蘭……”柯南仰頭怔怔看著毛利蘭,沉浸在‘得到心上人理解’的動容之中,拚命讓自己清醒一點,給自己打補丁,“姐姐……”
“去吧,”毛利蘭對柯南笑了笑,又抬頭對池非遲道,“非遲哥,如果你們調查清楚了,也彆忘了跟我說一聲,不然我也會不安心的。”
池非遲對毛利蘭點了點頭,目送毛利蘭獨自走出公園,低頭對柯南道,“她好像不打算叫你回去吃飯了……”
柯南還琢磨著從哪裡開始調查,聽池非遲這麼一說,茫然抬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公園出入口,麵無表情地仰頭看著池非遲,“還不是因為池哥哥把懷疑直接說了出來?小蘭……小蘭姐姐她認為法月先生是很好、很正直善良的人,知道我們在懷疑法月先生殺了人,她心情當然不會好啊,彆說叫我一起回家吃飯了,她現在可能完全沒意識到快到中午了吧?而且她大概以為我們想馬上去調查,不想耽擱時間吧……”
嗯?他確實也沒什麼心情考慮午飯的事,隻想馬上去調查。
這麼一想,小蘭還真是了解他,也完全是以‘工藤新一的思維’去猜測他們的想法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