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毛利小五郎一臉疑惑。
“就是這個啊,”毛利蘭側身伸手,指著報紙版麵,“拚死一搏的警匪大戰,事後才知道有一位警察冒著被子彈打中的危險,奮勇抓住了犯人……這是關於高木警官的報道吧?”
“是啊,”高木涉不好意思地笑著撓頭,“雖然是因為我的配槍被犯人搶走了……”
“你們應該感謝我吧?如果沒有我的名推理,你們都還不知道犯人的傷是在背上呢,”毛利小五郎回憶著,“雖然我對這個推理也沒什麼印象……”
柯南一陣心虛,忙對高木涉笑道,“不過案子解決了,真是太好了!”
另一邊的桌前,中森銀三瞥了瞥一群人。
連後輩都登上報道了啊……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這群人在這裡談笑風生,他卻隻覺得他們吵鬨。
“是啊,太好了,”高木涉想到在病房裡的接吻,臉通紅地恍惚著,“很多方麵都是……”
“高木警官,你的臉好紅啊,”毛利蘭笑著打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啊?”
高木涉回神,忙結結巴巴道,“啊,沒、沒什麼……”
“我知道哦,”柯南裝出小孩子懵懂天真的神情,用童音道,“我可是都親眼看到了……”
“不過我們答應了佐藤警官,不會往外說,”池非遲吃了口意麵,又補充道,“她之前還請我和孩子們吃了一頓大餐當午餐。”
毛利蘭一臉了然,“原來是跟佐藤警官有關啊!”
高木涉“……”
他怎麼覺得被柯南和池先生聯手給賣了?
這兩個人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暗示了很多。
桌麵下,柯南悄悄朝池非遲比了個‘豎大拇指’的手勢。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看著高木警官這麼一臉幸福地回味,他想想自己,突然覺得好憋屈,就想看高木警官窘迫一下。
“你們心情還真是好啊,”中森銀三端起榎本梓送來的咖啡,語氣幽怨,“一群老是打勝仗的家夥。”
毛利蘭這才注意到中森銀三,驚訝打招呼,“中森警官?!”
“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能抓住那個裝腔作勢的小偷,卻每一次都被捉弄得很慘……”中森銀三咬牙切齒地喝了口咖啡,然後被燙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好燙好燙!”
“啊,對不起,”榎本梓連忙道歉,彎腰問道,“是我把咖啡泡得太燙了嗎?”
“沒關係,”中森銀三抬頭朝榎本梓笑了笑,很快又一臉惆悵地歎道,“對於內心冰冷的我來說,這個溫度正合適。”
“內心冰冷?”高木涉不解看著隔壁課同事家長官。
“就是基德那家夥啊,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中森銀三懨懨道,“害得我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你沒看報紙嗎?”毛利小五郎拿起今天的晨報,指著最大版麵給中森銀跑看,“就在頭版上,怪盜基德給宿敵鈴木次郎吉的挑戰書……”
“啊?!”中森銀三驚訝之後,嗖一下站起身,把兩張紙鈔遞給榎本梓,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跑,“金源先生,你先坐,我去看看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中森銀三之前坐的桌對麵,一身正裝的中年男人轉頭目送中森銀三離開。
池非遲吃完意麵,放下叉子,端起快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瞥了男人一眼。
七月的公安聯絡人,金源升……
沒想到連這家夥都跑到波洛咖啡廳來了。
柯南好奇打量著金源升,“叔叔不是警視廳的警察嗎?”
“不是,我隻是中森的老朋友,過來聽他抱怨的。”金源升轉頭對柯南笑了笑,看著桌上的點心,神色有些落寞地歎了口氣。
中森覺得他們一個想抓基德,一個想挖出七月,而基德和七月都是來去無蹤的人,他們兩個應該能有話題。
事實上,他們也能湊在一起發發牢騷,商討分析一下七月和基德的交集,可是中森這家夥好歹還能跟基德互動一下,七月那邊是連他的郵件都懶得回。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中森覺得基德不出動、沒乾勁,他卻發愁七月怎麼連郵件都不回。
毛利蘭還以為金源升歎氣是因為中森銀三離開了,笑著安慰道,“中森警官很在意基德的事,我想他不是故意中途離開的。”
“是啊,”高木涉也幫忙解釋,“做警察的就是這樣啊,知道有人犯罪,不管什麼情況,都想要立刻趕過去。”
金源升轉頭對一群人笑了笑,沒說什麼,拿出手機,哢哢拍了兩張甜品照片,低頭編輯郵件。
池非遲看著金源升的舉動,突然想起郵箱裡那一堆‘這家店不錯’的推薦,嘴角微微一抽,放下了咖啡杯,起身對毛利小五郎道,“老師,我先告辭了。”
公安是不是該管一管金源升這種日常騷擾賞金獵人的行為?
“池哥哥,你今天有事要忙嗎?”柯南問道。
“寫歌,”池非遲往門口走,順便提醒道,“你們還不去上課嗎?”
“啊,糟了!”毛利蘭忙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不知不覺都已經這麼晚了,柯南,我們該回樓上拿書包了哦……”
“叮鈴!”
池非遲走出了波洛咖啡廳,看了看溫暖灑下來的太陽,往街邊停車的地方走去。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這些人要麼埋怨著沒工作,要麼悠閒等著上學時間到,他連吃個早餐,都要考慮怎麼把炸彈送到指定地點去。
……
白天,東京街道車水馬龍。
交通課的巡邏車慢悠悠跟著前進的車輛,沿著一條商業街行駛,在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後減速。
“前麵的車子請儘快開走!”
擴音器裡傳出宮本由美暴躁的聲音,“這裡不允許停車,請儘快開走!”
前麵的車子靜悄悄的,等巡邏車開到旁邊停下後,車裡的宮本由美才發現裡麵壓根沒人,等了一會兒,見車主還是沒來,而交通已經有堵塞的跡象,氣得打電話叫拖車來把那輛違停的車子給拖走。
一輛輛車子放慢速度開過,有司機還同情地看了看那輛被暴躁女警叫人拖走的車子。
“真是的,都說了這裡不允許停車,”宮本由美叉腰站在拖車旁邊,氣惱埋怨,“那邊那麼大的警示牌看不到嗎?”
黑色車子路過,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人金發碧眼,穿著一身黑衣,神情冷淡地側目掃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車子跟著其他車輛往前行駛,很快通過路口紅綠燈。
車上,開車的鷹取嚴男頂著大胡子易容臉,語氣悠然地問道,“拉克,我們為什麼要把那些裝了炸彈的車子送到警視廳去?如果想要對警視廳發動襲擊,炸彈裝在這些車上也沒用啊,這些車子隻會送到專門放置違停車輛的停車場,爆炸也不一定能波及到警視廳吧?”
“不是襲擊,車子被拖到停車場就夠了,”池非遲右手拿著平板,切換了地圖,垂眸看著裝有炸彈的車子上的發信器往警視廳的方向移動,“愛爾蘭潛進了警視廳,要是愛爾蘭在警視廳時身份暴露,我們就引爆炸彈,製造混亂。”
“原來如此,不管爆炸範圍是不是在警視廳建築內,隻要聽到警視廳裡傳出爆炸聲,警察就會一股腦地湧去查看情況,愛爾蘭也能趁機脫身。”鷹取嚴男笑了笑,心裡感慨他變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想到去襲擊警視廳。
“另外愛爾蘭可以混在人群裡離開室內,到外麵開闊的地方,那樣更容易脫身。”
池非遲補充著,拿出手機安排下一輛裝了遙控炸彈的車到巡邏車會路過、又容易出現車輛違規停的路段。
接下來是二號炸彈。
這些裝了炸彈的車子,最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被拖走,同時,也要有幾輛混在其他違停的車輛裡一同被送到警視廳室外停車場……
也正因為如此,五輛裝了炸彈的車子,被池非遲分兩天、五次安排被拖走送到警視廳停車場。
白天就安排人裝炸彈、開車去指定地點,然後坐車跨區巡遊,或近或遠地開車路過巡邏車附近,確認宮本由美或者其他交通警察把車子拖走。
另外,還有三輛沒裝炸彈的車被指示著一同違停,同樣被拖走。
到了晚上,那三輛車的車主就到警視廳交通課,交罰款、去停車場領回自己的車,順便確認有炸彈的車子是否在停車場、具體在停車場在什麼位置,把消息用郵件傳給池非遲。
趁著晚上接受郵件信息的空檔,池非遲還帶鷹取嚴男約見某個勒索對象,替組織打了一筆錢。
等把錢箱送到指定地點,池非遲讓鷹取嚴男送自己到杯戶町一帶,換了件外套下車,鑽進一個巷子裡,撕了易容臉,從巷子另一邊的出口離開,開上自己的小紅車回家。
他的任務完成,接下來就回去休息,明天跟著他家毛利老師,準備好去蹭警視廳的搜查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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