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這家夥真麻煩,居然調整戰術,不講殺傷拚速度……
不過赤井秀一本來也不是為了殺人來的,降低一點精準度,卻利用先前快一步的時間優勢來壓製他,他想命中赤井秀一也不容易了。
“咻!”
由於赤井秀一來一槍就避,琴酒射出那一顆子彈也偏了。
三槍下來,誰也沒能打到誰,倒是欄杆和地麵被打得呯啪響。
再之後又是不做猶豫的一輪,再次全部打空。
赤井秀一黑了臉。
有個麻煩的對手就算了,對麵還是不講武德二打一,抓不到一點優勢……這種感覺真討厭!
池非遲黑了臉。
一步快,每步快,赤井秀一這是抓緊一開始的時間優勢不放了是吧,被那一點初始劣勢壓著……這種感覺真不爽!
琴酒黑了臉。
赤井秀一那家夥居然不講精準,給拉克一槍就閃,堂堂狙擊手居然玩速度戰,兩槍都偏得嚴重……這種感覺真不爽!
基安蒂、科恩、伏特加、貝爾摩德看著兩邊突然就剛上了槍,愣了一下,開始考慮他們要不要先撤或者找掩體、以免被飛彈誤傷的問題,順便身體也很快……
沒等幾人閃到瞄準的掩體後,琴酒放下了槍,沉著臉道,“我們先撤!”
他也看出來了,拉克這邊一時間壓製不住對方,而他們不能耗下去了。
今天臨時轉變目標,就已經是計劃外的事了,赤井秀一還提前占據了方便狙擊這裡、對這裡狙擊全是優勢的地方,很難不讓他懷疑這是fbi的陰謀!
“可是偵探和那個小鬼呢?”基安蒂連忙問道。
“彆管了!”琴酒暴躁大聲說著,往天台門口走去,“先撤!拉克,速度!”
池非遲避開子彈、最後朝大樓開了一槍,乾擾了一下赤井秀一,跟著撤。
赤井秀一看著空了的天台,沉默緩解心裡的不爽。
雖然對方是按他預想中撤了,但還是很不爽。
他是真的想給琴酒也來一槍,不過他真要調轉槍口去瞄準琴酒的話,他之前那一點極短的時間優勢就沒了,對方就可以先一步鎖定他開槍,他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更改目標的機會,被那家夥死死纏住,每一槍都得快,看起來每次都是他先開槍,但根本沒辦法把那群人怎麼樣。
不爽10!
不爽20!
……
池非遲撤向樓下時,心裡也多少有些不甘心。
如果再來兩輪,哪怕赤井秀一抓緊那一點時間差優勢,他也可以想辦法破壞赤井秀一那一點優勢。
再之後不管是不是低對高,還是多少碼距離,他都不怕跟赤井秀一對狙。
但不得不撤,就算他知道這不是fbi的陷阱,fbi的人現在也都圍過來了,到時候肯定要有一波槍戰,他家老師搞不好就得先完蛋。
不爽100!
不爽200!
……
琴酒到樓下才緩和了臉色。
兩槍都沒中,偏得嚴重,還不得不儘快撤……
不爽10086!
……
這一次碰上,三人心裡都莫名其妙憋屈,不過很快也釋然了,撤得飛快。
隻剩下毛利小五郎疑惑從窗戶看對麵樓房的天台。
剛才上麵好像有人,還有那種奇怪的聲音……
樓下,朱蒂躲在車子後,看著三輛車轉過街口,低聲對電話那邊說著情況,“他們的車從米花町五丁目開始向西,繼續跟蹤……”
詹姆斯-布萊克打開車門下車,看著遠去的車子,“雖然很可能被他們中途擺脫……”
柯南看著車子離開,神色凝重。
這一次真險,差點就拉著大叔沒命了。
而且他也不覺得fbi能夠追蹤上對方,那就說明那些家夥又會隱匿起來……
……
離開的三輛車沒有分開,在發現後麵有小尾巴後,往熟悉地形的地方開去,準備找機會甩開後麵的車子。
最前方的黑色保時捷356a裡坐了四個人。
池非遲上車,是因為琴酒有事跟他說。
貝爾摩德跟上車,明麵原因是有事要問池非遲,實則想在池非遲和琴酒說事情的時候聽聽消息,確認一下目前的形勢。
至於池非遲之前開的那輛車,隻是那天開車送他到0331號的成員的車子,因為傑路馳zelas被鷹取嚴男開去碼頭附近盯著走私線,那輛車被他臨時征用了,讓科恩開著,甩開追蹤的車子再找個安全的地方隨意停一下就行。
車子離開毛利偵探事務所沒多久,貝爾摩德看著池非遲用紙巾擦掉臉上的血痕,直接問了,“拉克,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伏特加剛想問,聽貝爾摩德問了,也就保持傾聽狀態。
“他前段時間就鼓搗的東西,”琴酒心裡的不爽早就消散乾淨,進入總結狀態,“沒想到這一次還真派上用場了,以後fbi那些人就會覺得這是他的真實麵孔了吧……”
“還真是了不起啊,假臉居然能像真的臉一樣流血,看起來也沒什麼破綻,”伏特加忍不住感慨,“這樣以後他們隻會追著這張假臉,拉克隻要換張臉就能騙過他們了。”
貝爾摩德突然覺得有點窩心。
她沒想到拉克居然留了這麼一手,讓fbi掌握了一個錯誤的信息。
柯南跟fbi的人混在一起,多半也會掌握這個假信息。
這麼一來,fbi和柯南都會重點防備一張假臉,卻不知道本人就在他們身邊晃悠。
拉克果然是個大麻煩,她都在想,要不要拚著先把這家夥解決掉……
琢磨著,貝爾摩德側目看池非遲。
完全不顧相識的朋友的安全,對感情不錯的老師也能下手,還那麼期待,連現在還是小孩子的柯南都能毫不猶豫地置於槍口下……
冷血都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內心完全扭曲掉了吧,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不過拉克這家夥本來也不太正常。
這種人放在柯南和毛利蘭身邊,多一天都有出事的可能。
另一邊,她又不免想起那首歌,想起拉克這家夥在即將爆炸的巴士上,把罪犯丟下車,又轉頭回去把柯南和變小的雪莉救下來,想起拉克也會把生病的貓送到醫院去治療,又接回家照顧,她上次肋骨斷了到拉克家那天,這家夥手腕被貓撓到的傷都還能看到印子……
如果不是自己認識,她都不會相信這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她之前提到‘愛德華-海德’有關的信息,多少有點試探的意思,她覺得拉克就像《化身博士》的主角一樣,在傑克和愛德華-海德之間不斷轉換,隻不過傑克和愛德華-海德之間的轉變,就算沒有外貌的轉變,性格和表現也會不一樣,能讓人分辨。
拉克可是完全讓人看不出來啊,讓人不知道是不是雙重人格還沒痊愈,讓人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實,甚至什麼情況會切換或者改變想法都讓人看不出來。
這麼說的話,匹斯可那個老頭子看人還真是準,就算拉克平時表現得再如常、如一,‘喜怒無常’這個評價也算是精確了吧。
但話又說回來,這小子第一次見就給她下毒,之後她主動提出和解,也不單是因為局勢和那一位對拉克的重視,大概還有些愧疚。
同樣,不單是當初看著拉克陷入組織、還想著利用,還有更早更早的時候……
池非遲察覺貝爾摩德盯著他,轉頭看去。
貝爾摩德先一步側開了頭,掩飾眼裡變得複雜的目光。
算了,她之前出現在拉克家裡,還特地釋放了曖昧的信號,讓那小子和雪莉都警惕一點,現在知道她又出現在日本,那兩人應該會儘量避免拉克發現什麼,至少不會傻乎乎地把變小的事全盤托出。
這一次運氣也還不錯,至少竊聽器在落到拉克手裡之前就被毀了,拉克也沒法通過竊聽器懷疑到柯南身上。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她回來了,也能在關鍵時刻控製一下局勢。
前座,伏特加感慨完,又問道,“不過,大哥,開槍的是fbi嗎?”
“是啊,我們被人算計了,”琴酒冷著臉道,“如果不是事先預料到我們會到那裡去,是無法事先占據那棟大樓的位置的,簡直就是對我們最好的狙擊地點。”
伏特加看了看後視鏡裡映出的池非遲的易容臉,猜測著,“那就是毛利小五郎和fbi聯手……”
如果是他猜的這樣,那拉克真不容易,平時就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活動。
池非遲沒再看貝爾摩德,看著車窗外的街景。
先不說貝爾摩德為什麼用怪異目光盯他半天,伏特加這‘我好同情你’的目光又是怎麼回事?
“這不太可能吧?”後座的貝爾摩德語氣悠然地出聲道,“對於fbi來說,他隻是用來引誘我們過去的誘餌,不然他們怎麼會讓同伴陷入危險的境地中?在他們知道基爾和毛利小五郎有接觸之後,就在兩人分開的時候,在基爾鞋底粘上竊聽器,隻要我們發現竊聽器,就會懷疑毛利小五郎,他們就可以提前在那裡做好布置,等著我們被引過去。”
“貝爾摩德,從剛才就是這樣,”琴酒轉頭看貝爾摩德,“你好像特彆維護毛利小五郎?”
“我對他倒是很有好感,”貝爾摩德笑了笑,又看了池非遲一眼,“雖然之前差點失言的事,是我不對。”
“你知道就好,”琴酒收回視線,重新坐好,“如果拉克的身份暴露出去,就算是那一位,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姑且當是這麼一回事吧……”
“多謝,”貝爾摩德笑著,又問道,“那麼你呢,拉克?還是堅持毛利小五郎和fbi聯手嗎?”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如果不知內情,僅從事態發展來看,貝爾摩德剛才那一通分析確實合理,“fbi是不太可能拿同伴來做這種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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