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沒聽到竊聽器那邊的內容,一頭霧水地抬頭,“啊?”
“那些家夥的暗號!”柯南急得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知道dj是什麼意思,”灰原哀思索著,“不過p應該是指公園或者停車場吧。”
“那你認識叫基爾、基安蒂、科恩的人嗎?”柯南又問道。
“基爾我沒聽說過,隻聽說過基安蒂和科恩,”灰原哀回憶著道,“是很厲害的狙擊手。”
柯南急了,聽著竊聽器那邊的雜音,調出發信器的位置,判斷著這是來自那裡。
那個組織要殺那個被叫做dj的人,必須想辦法阻止。
發信器的位置是在北麵偏西北方向,距離……
“到底怎麼回事?”灰原哀見柯南臉色難看,探身問道,“他們也在那裡嗎?”
柯南沒有回答,看著車窗外的高樓,鎖定了其中一棟,匆匆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灰原,博士,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灰原哀忙伸手,“等、等一下!你要去哪裡?”
車外,柯南沒有回答,看著眼前像是放在了衣服口袋裡、對準了他的手槍槍口,嚇了一跳,驚愕抬頭看去。
“到此為止了!”
朱蒂撐著雨傘,站在柯南身前,在柯南看來時笑著打招呼,“嗨!coolkid!”
探頭看來的阿笠博士有點懵,“朱、朱蒂老師?!”
朱蒂把手伸出口袋,比出手槍的手勢,對準柯南,“biu~!”
柯南“……”
一個個都喜歡嚇他,嚇他很好玩嗎,過份。
朱蒂探頭看到車裡的灰原哀,也笑眯眯打招呼,“嗨~!”
柯南回神,心裡依舊驚訝,看著朱蒂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fbi也一直在注意那個女的啊,”朱蒂解釋道,“在貝爾摩德扮成新出醫生的時候,頻繁出入那家醫生的就是那個叫水無憐奈的女主持人,不過真的很意外呢,我們在監視那個女人的時候,居然看到毛利先生你們進入了她家裡。”
“那……”柯南想起昨天似乎有人在對麵大樓看他,看來不是他的錯覺。
“對,是我們!”朱蒂笑著承認了,“然後呢,我們才知道那是因為小孩惡作劇事件,正打算解除對她的監控時,又看到你一臉慌張地跑回來,所以覺得她一定有問題,才決定繼續跟蹤,不過我的跟蹤好像被她發現了,不得已隻能放棄跟下去……”
柯南想起之前竊聽器那邊,水無憐奈說有奇怪的車子跟著她,那應該就是朱蒂老師的車了。
“你也跟丟了她的車子,對吧?”朱蒂彎腰對柯南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fbi,你們快點回去吧!”
“你們有行動計劃了嗎?”柯南仰頭問道。
朱蒂神情嚴肅地直起身,“細節不能告訴你,但是她要采訪三個人,那三個人中的某一個,說不定跟那些人有什麼聯係,也許是交易什麼或者交換什麼情報……”
“不,不是什麼交易,”柯南忙道,“他們打算在下午一點的時候,暗殺那三個人中的某一個!”
朱蒂驚訝,“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的竊聽器和發信器偶然黏在了那個女主持人鞋底,然後通過這副追蹤眼鏡……”柯南按下追蹤眼鏡,想給朱蒂展示一下,卻發現信號閃動的點在快速接近他們這裡,連忙伸手拉住朱蒂的左手,往車裡拽,“快上車!”
朱蒂表情一僵,感覺左肩一疼,隨即有一絲溫熱又變得冰涼,也沒多猶豫就上了車。
她左肩上剛養得差不多的槍傷,好像有點崩裂了……
幾人剛上車坐好,水無憐奈的車子就從一旁開過。
朱蒂拿出手機時又扯到了傷,手頓了頓,忍住疼,撥通了電話,“我是朱蒂!目標正在沿鳥矢街朝南方向駛去!立刻跟上!”
阿笠博士坐在駕駛座,轉頭問柯南,“我們也追嗎?”
“不,這樣沒頭沒腦地追蹤下去,隻會跟在對方後麵轉,”柯南趴在車窗前,看著水無憐奈的車子遠去,“如果跟蹤被發現的話,情況反而更糟糕。”
“而且比起那個……”同在後座的灰原哀湊近朱蒂的左肩,想小貓一樣嗅了嗅,仰頭問朱蒂,“有血的氣味,你受傷了吧?帶著傷還參加這種危險的行動,沒問題嗎?”
朱蒂一愣,隨即笑了笑,右手下意識地捂住左肩,“啊,沒關係,前段時間出了點事,稍微受了點傷,好得差不多了,剛才有一點裂開……”
柯南這才轉頭看朱蒂。
他都沒注意到朱蒂身上有傷,是他剛才急吼吼地拉朱蒂上車的時候,讓朱蒂的傷口裂開了?
朱蒂是fbi探員,身手和槍法都不賴,還有一群同事,一般罪犯遇到了也隻有被抓住或者跑兩條路可選,而上次被貝爾摩德開槍打傷的傷,應該早就好了才對。
是什麼人能讓朱蒂老師肩膀受傷?
他突然想到下野町遇到的拉克、在那之後不久發生的爆炸和槍擊案、那個離開的美國外交官……
難道那一次其實是fbi跟組織對上了?
朱蒂想到那天晚上的驚險,想到站在她麵前開槍的五個人,依舊心有餘悸,臉色也不太好,不過很快還是放下了捂住肩膀的手,抬頭笑道,“不過隻是裂開了一點點,不是很嚴重,我出來前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所以,一會兒血止住就沒事了……”
“是不是下野町那次爆炸槍擊事件?”柯南打斷,正色問道。
朱蒂瞪大眼睛,臉上笑意僵住,“為、為什麼你會知道?”
他們fbi和那個組織在暗處交鋒,又有亞德裡恩出麵頂下風波,民眾根本不可能知道。
柯南這都能得到消息,還能準確說出下野町爆炸槍擊事件,情報路子是不是太野了點?
“在爆炸槍擊案發生的前幾天,我在下野町看到過他們的同伴,”柯南神色認真,“不過那一次跟丟了,之後我在報道上看到下野町發生那種案件,就想到了他們。”
“果然是這樣,”灰原哀坐直身,雙手抱臂,瞥著某個一直瞞著她的名偵探,“那天你突然讓阿笠博士駕車到下野町去,之後又問我知不知道拉克酒,就是因為你那天在那裡看到了吧?”
柯南見瞞不住了,也就坦白道,“是啊,在雙子摩天大樓那一次,他就在琴酒身旁,狙擊也有他的份,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畢竟他那種像是聲帶受過傷的嘶啞聲音很特彆……”
“哎?”朱蒂再次驚訝看柯南,“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金發碧眼的外國麵孔、很年輕、臉上有一些雀斑?”
柯南聽朱蒂說出特征,也覺得意外,忙問道,“是他,fbi也知道那個人嗎?”
“前段時間跟那個組織對上的時候,就是他把我們引進陷阱的,不過我們並沒有太多有關於他的信息,隻是見過他、記住了他特殊的嗓音,”朱蒂瞥柯南,“在今天你說出來之前,我們連他的代號都還不清楚。”
這就讓人很想不通。
他們fbi掌握了水無憐奈這條線索,一個野路子小學生也掌握了,他們跟那個組織打了一架,這孩子也掌握了一些線索並猜到了,他們不知道的信息,這孩子居然也知道……
真是的,能不能給他們fbi調查員一點尊重?
難道真的是他們fbi不行嗎?還是說這個小鬼相當有做情報調查員的天賦?那要不要拐……呃,不,吸納一下?
柯南沒有回避朱蒂的視線,盯。
心虛?不,他一點都不心虛,該心虛的是套走情報的人,他都把他知道的說了,還是fbi沒有掌握的信息,朱蒂老師就不表示一下?
“咳,”朱蒂被柯南幽怨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想了想,覺得她也該坦誠一點,“我們掌握的有關信息確實不多,不過秀……赤井說他很奇怪……”
“赤井先生嗎?”柯南疑惑追問,“為什麼覺得拉克酒奇怪?”
“因為通訊……”
朱蒂回憶著赤井秀一在那次交鋒後說過的話,“由他出麵引我們進陷阱,之後他的同伴直接打爆了我們車子的油箱,全然不顧他當時還在車上,我是猜測他應該是剛加入沒多久、或者不怎麼得信任的新人,不過赤井說,他當時戴了通訊耳機,在油箱被打穿、車子爆炸前,很可能已經得到了提醒,如果他在跟我們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還一直在跟另外的人通訊,那就說明他可以觀測全局……”
柯南思索著,“也就是說,不是被丟出來犧牲的誘餌,而是至少對部分局麵有控製權的關鍵點,對吧?”
朱蒂側目看了看自己的左肩。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那個人或許會偽音、演技相當不錯,赤井秀一懷疑對方就算不會易容術,至少也跟貝爾摩德關係不錯。
不過他們都不確定那個當時偽裝成她的人是貝爾摩德還是那個拉克酒,全憑赤井秀一說‘感覺是他’,根本無法確定,她都懷疑是因為對方也會截拳道,赤井秀一太感興趣,所以才想得多。
這種不確定的信息說不出來隻會誤導其他人的思考方向,還不如不說。
回過神,朱蒂笑著擺手,“當然,這隻是猜測,說不定是通訊那邊的人需要對他下達指示、才會保持通訊呢?那個時候,我們也沒聽到他下達什麼指示,所以我們又覺得不太可能,隻是感覺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