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打電話過去後,卻得知因為雪崩導致山下的隧道無法通行,警方最晚也得明天才能上山。
一群人開始自己找線索、調查。
在毛利小五郎懷疑有外部的人作案時,之後跟他們彙合的男房客板倉創突然道,“對了,我在跟你們彙合之前,曾經在山裡看到兩個很奇怪的家夥……”
“什麼?!”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嚇了一跳。
“個子很高大,”板倉創繼續道,“其中一個戴著黑色的針織帽,另一個也穿著黑色的衣服,我一開始以為是熊,還差點開槍射擊呢……”
黑色針織帽?
柯南臉色頓時變了,腦海裡閃過赤井秀一的身影。
那個在巴士劫案中見過的男人,之後似乎不經意間就在他們身邊出現。
再加上一個穿黑衣的同伴……
難道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
會被那個組織的家夥當做目標的,這裡就他一個。
最近池非遲那家夥不在,他又遇到了幾個案子,是不是表現得有點過,被盯上了?
不對,池非遲那家夥在也不是好事,老是剝奪他推理的樂趣。
不,不,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辦?
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你還記得那兩個人的長相嗎?”毛利蘭也想起了赤井秀一,她總覺得那個男人她以前見過,在水都樓遇到之前、更早的時候,解釋道,“那個戴黑色針織帽的,或許是我認識的人……”
柯南一怔,看向毛利蘭。
認識的?
“我不記得了,從體型來看,應該是男人,”板倉創回憶著,“不過兩個人都戴了護目鏡,戴黑色針織帽那個男人還戴了圍巾,另一個人也將衣領拉得很高,根本看不清長相。”
……
門外,在呼呼咆哮的風雪中,兩個人影一步步靠近山莊。
“學長……”京極真遲疑著,沒再往前走,“你說我是先偷偷去看巧克力,還是直接去問園子?”
池非遲也跟著停下腳步,轉頭看京極真。
“要不你幫我打探一下?”京極真糾結著,“不要太明顯,彆被她發現……”
池非遲“……”
“不,算了,”京極真語氣堅定了些,“這種事,還是我自己去問清楚比較好!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我……”
池非遲走近京極真,“你說什麼?風雪太大,聽不清。”
京極真一噎,豆豆眼,“沒、沒什麼,我想先考慮一下該怎麼跟園子說。”
池非遲點了點頭,走到一棵光禿禿的樹後,背過身,低頭點了支煙。
慢慢考慮吧少年。
京極真看向山莊窗戶亮著的燈光,想著反正風雪這麼大,學長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乾脆就模擬場景,嚴肅著臉練習。
“園子,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不行,語氣太凶……園子會不會說阿真,你是不是想找他打架?你好暴力、好可怕,他是那種很溫柔的人,跟你完全不一樣哦……”
“不行不行,再來……”
“咳……園子,我這次回來,是想問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咳,什麼樣的……我其實……我……”
“那園子會說阿真,你在說什麼啊?”
“不行,結結巴巴的,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也容易被糊弄過去,一定要表露出認真的態度,將事情問清楚,再來……”
“園子,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如果你喜歡的是彆人,請直接告訴我……”
“呃,好像有點太直接了,也像個怨婦。”
“那園子會說喜歡我?真是對不起,阿真,我好像喜歡的是彆人……”
“啊!不行!如果被這麼回應,那真是太丟臉了,必須先找個話題過渡一下,對了,最近故意沒有聯係她,好像應該先表達一下歉意……”
“園子,對不起,最近沒有接你的電話,因為我在忙著比賽的事,也因為你打電話過來說……呃……”
“不對,不能弱了氣勢,還是直接一點……”
“園子,我……”
一旁,池非遲抽著煙,無語轉頭看京極真。
這傻小子還真覺得他聽不清啊。
談戀愛真有意思,一個人分飾兩角都能玩得津津有味。
一邊模仿自己,一邊模仿鈴木園子,合著京極真是想分裂出另一個自己、試試自己跟自己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京極真自言自語演了半天。
池非遲在一旁默默看熱鬨,煙抽完,等了一會兒,見京極真還是沒打算停,又背過身低頭點了一支。
萬萬沒想到啊,自己小學弟背地裡會是這樣的。
京極真依舊一臉嚴肅,盯著山莊的方向,“園子!我想……”
“呯!”
槍聲打斷了京極真的話,也打斷了池非遲的觀賞。
京極真一愣,臉色頓時變了,轉頭看池非遲,“學長!這難道是……”
“槍聲。”池非遲將剛點著的煙丟到身後,往山莊的方向走去。
京極真連忙跟了過去,分辨出之前的槍聲是從一道側門後傳出來的,有些焦急地低聲問道,“園子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沒有透視眼。”池非遲頂著風雪走向門口。
所以,他怎麼知道門後的人有沒有出事?
京極真又是一噎,就不能寬慰他一句嗎?
今天好冷。
門後傳來兩個男人的喊聲。
“所有人都去那個偵探旁邊站好!”
“快點!”
屋裡,被用獵槍指著的一群人朝沉睡的小五郎走去。
柯南一頭冷汗,他的麻醉針已經用了,而因為天氣冷、要到雪山上來,他換了鞋子,沒穿腳力增強鞋。
以他小孩子的身板,根本沒辦法跟這兩個人對抗。
怎麼辦?該怎麼辦!
要是池非遲那家夥在就好了,可以和小蘭一人解決一個,現在這情況,隻有小蘭一個人……
不,不能依賴成癮。
現在池非遲跑到美國去了,吐槽召喚也召喚不出來,必須好好想想……
板倉創用獵槍指著一群人,將人趕到毛利小五郎身邊後,看向鈴木園子,“那邊那個褐發的……對,就是你,拿你手邊的刀殺了你旁邊那個人!”
“啊?!”鈴木園子嚇了一跳,看了看身旁的毛利蘭。
板倉創揚了揚手中的槍,喊道,“快點,不要拖拖拉拉……”
……
門外,京極真低聲道,“至少兩個人,我一個,你一個,如果還有……”
“先引一個出來。”池非遲道。
“好,我先來,”京極真抬手敲了敲門,快速低聲道,“然後一起往裡衝,不管幾個,以最快速度解決掉。”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裡麵男人的叫囂。
門外兩人跳起,伸手拉住二樓窗戶邊的突起,掛在上空。
片刻後,門被打開,一個拿著獵槍的男人出現在兩人視線中,似乎沒發現門外有人,看到腳印,疑惑又警惕著,慢慢走出門,悄聲帶上身後的門。
京極真跳了下去,落到男人身前,剛站穩就一腳朝男人下巴踢去。
“轟!”
男人砸在門上,連同門一起被砸倒。
在門往後倒的同時,已經跳下來的池非遲快速衝進門,鎖定拿獵槍的另一個男人,抓住對方手腕一扭,同時伸腳絆腿,順勢將男人被抓住的右手繞過對方的脖子前,狠狠一拉,按倒。
“咚!”
出去的男人帶著門板落地。
“咚!”
在屋裡的男人後腦勺著地。
獵槍被甩飛在空中,打著旋往下落。
“啪嗒——”
獵槍落地,在木地板上滑出一段距離。
屋裡一群人呆呆看著,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兩人就沒了……呃,不對,不能這麼說,應該是這兩人就倒了。
柯南看看後腦勺著地暈過去的男人,又看看那個男人身旁的黑衣男。
這種犯人直接被一下‘duang~’暈的手法,很熟悉。
這個戴著護目鏡、穿著黑衣、帽子壓得很低、衣領拉得很高的人的身形,很熟悉。
該不會是……
池非遲站起身,拉下帽子,取下護目鏡,看向進門後站在鈴木園子身邊的京極真,“沒了,就兩個。”
“非、非遲哥?”毛利蘭驚訝,也看向鈴木園子身邊的人,“那……”
“嗯,”京極真也伸手取下護目鏡和黑色針織帽,轉頭看向同樣看著他的鈴木園子,一臉沉穩,“你沒事吧?”
鈴木園子呆呆看著京極真,“沒、沒事……”
柯南“……”
(°д°)
居然是京極真?
再一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人,心裡突然升起一絲同情。
這兩人是造了什麼孽,才囂張沒一會兒,就遇到了他小夥伴中戰鬥力最恐怖、簡直不像人的兩個人……
不過他怎麼有點想笑呢?
不,這不是幸災樂禍,是因為好久沒見這兩個小夥伴了,突然見到,他驚喜,他高興。
毛利蘭回神後,也不由笑了起來,“非遲哥!好久不見了,你們怎麼會一起到這裡來了?”
“我陪京極來的。”池非遲表示沒自己什麼事。
“啊?”毛利蘭看向京極真,“那京極……”
鈴木園子也看著京極真,心裡有點小驚喜,“為、為什麼你會到這裡來?”
“我是想來瞧瞧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何方神聖,”京極真黑著臉道,“順便看看他是不是配得上你!”
“啊?”鈴木園子有點懵。
“你不要裝傻了,為了那個男人,你不但織毛衣,又跑去學做茶杯,現在居然還做起巧克力來了,”京極真越想越氣,扭開頭看另一邊,“那個幸運的男人到底是誰?”
鈴木園子指著京極真,汗道,“就是你啊……”
“咦?”京極真呆住。
“你看!”鈴木園子拿過桌上的一個巧克力,伸手給京極真看清上麵寫的名字。
毛利蘭也幫忙解釋,“雖然毛衣她織到一半放棄了,但茶杯應該已經寄給你了啊。”
京極真懵,“那個……不是花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