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正跟非赤、非墨聊著天。
“記不記得我們已經過了一個冬天了?”
“去年冬天嗎?”非赤蹦著接劍玉,疑惑問道,“不過去年我還不認識主人吧?”
“上一個冬天,冬眠了,”池非遲提醒,“我借住在皮斯克那裡,還長出了毒牙。”
“那不是上周的事嗎?”非墨忍不住道。
池非遲“……”
來,好好說,他什麼時候加入組織的?他加入組織多久了?
非赤也道,“那是上周吧,不是上一個冬天,主人,一年隻有一個冬天,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池非遲歎了口氣,認真看著非墨和非赤,“好好捋捋,我借住皮斯克那裡之後,才加入了組織,借住時間是上周,也就是我加入組織才一周?”
“不是啊,”非墨小心翼翼地提醒,“主人,加入組織已經兩三個月了,是不是忘了去過倫敦、回來之後還跟琴酒做了好多壞事呢……”
池非遲“……”
不行,思緒有點混亂,不能再跟這個世界的其他生物捋了,他想靜靜,彆問靜靜是誰……
非墨目光微妙了一下,心裡歎了口氣。
它有點擔心,這麼下去,主人說不定會連‘一年隻有一個冬天’這種常識都否認掉。
雖然有它們幫忙,主人理不清日期也沒關係,但這可是常識啊,連常識都不理解,那狀態實在是太可怕了……
“嗡……嗡……”
手機來電。
池非遲接聽,“喂?”
聽著那陰沉冷冽的聲音,打電話的服部平次打了個冷顫,感覺非遲哥說話又變冷了,是錯覺吧,嗯,大概是因為今天的天氣冷,“非遲哥,我前天說放寒假打算去找人魚,問去不去,答應一起去的,我們已經放寒假了,我跟和葉還有半個小時到東京,要不要來接我們啊?”
池非遲回想了一下,服部平次確實說過這事,隻不過服部平次口中的‘前天’,不是他剛從黃昏之館回來那天,應該是警方抓捕連續襲擊女性的警衛那一天……
“好,們坐列車過來嗎?”
“是啊,我們乘東海道新乾線過來,半個小時後會在秋葉原站下車。”
“那我過去接們,再一起去吃午飯。”
“好的……”
新乾線上,服部平次看著掛斷的電話思索。
“怎麼了嗎?”旁邊,穿著和服的服部靜華側頭,出聲問道,“那孩子不打算過來接我們嗎?”
“不是,他說會來接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吃飯,”服部平次收起手機,神色依舊帶著一絲疑惑,“不過總覺得非遲哥今天說話的語氣有點……嗯,陰沉,反正就是很奇怪啦!”
“平次……”服部靜華喚道。
“嗯?”服部平次疑惑看向服部靜華。
服部靜華笑眯了眼,語氣卻很認真,“不可以在背後這麼說朋友哦,上次那孩子被基德易容頂替、沒能趕上鈴木家的船,被迫留在大阪,把他的寵物帶回家幫忙照顧,之後他過去的時候我也見過了,看起來是個很冷靜、沉穩的人,我倒是覺得他很有做大事的氣度呢,‘陰沉’這種不好的字眼,是不應該用來形容朋友的。”
“我……”服部平次一時語塞,他說的是實話好不好,沒說‘陰森恐怖’已經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了。
“對啊,對啊,”遠山和葉一臉認同,“非遲哥性格就是那樣嘛,說什麼陰沉真是太失禮了。”
服部平次“我……”
“的性格我最了解,有時候心裡沒什麼,說話聽起來卻很失禮,”服部靜華緩聲道,“我隻是想告訴,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覺得我家孩子的性格有什麼不好,但我更希望可以跟朋友好好相處,說話的時候要顧慮一下朋友的感受……”
“不是啦,”服部平次抓狂,伸手抱住腦闊一陣撓,“算了,等們見到他就明白了,他今天是真的有點不太對勁嘛!”
而另一邊,池非遲掛斷電話後,調整了一下心態。
不管其他生物能不能理解他眼裡的世界,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不去想,最省心。
“非赤,還冬眠嗎?”
非赤糾結了一下,看看劍玉,又看看屋裡的空調,“不了吧,我待在家裡應該沒事……”
池非遲點頭,雖然非赤冬眠或許能觸發三無金手指的升級,但也可能一年就隻有一次,不一定有,冬眠就看非赤的意願好了。
而且今年又不止一個冬天,不缺那麼一次,以後可以再看。
“那還要不要跟我去接服部?”
“我守家,出去太冷了……”
“非墨?”
“我也不去了,玩會兒劍玉,再看看東京其他地方的擴張情況。”
“那們乖乖待在家裡。”
池非遲穿上外套出門,開車去新乾線車站,剛離開停車場沒多久,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和服部靜華也出來了。
“靜華阿姨,服部,和葉。”
日常打招呼。
“還要來接我們,真是不好意思啊。”服部靜華笑眯眯道。
“沒什麼,之前服部跟和葉來東京,我就沒有時間好好招待,這次正好沒什麼事,”池非遲轉身去停車場,“隻是沒想到您也過來了。”
“我過來是有事要確認一下。”服部靜華笑著跟上去,偷偷瞥了服部平次一眼。
看吧,池非遲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冷靜沉穩又有禮貌,語氣隻是淡定了點,那裡陰沉了?
服部平次無語又疑惑,低頭看了看拿在手裡的手機。
之前通電話,他聽著池非遲的聲音確實陰沉沉的……
難道是他的手機出故障了?把非遲哥的聲音‘陰森化’了?
池非遲找了家壽司店,請三個大阪來客吃飯。
在等著上菜的時候,四個人也聊起了正事。
“非遲哥,就不好奇要去哪裡找人魚嗎?”服部平次神秘兮兮道。
池非遲“不好奇。”
服部平次“……”
這話讓人怎麼接……
“除非忍著不說,否則遲早能知道。”池非遲又解釋了一句。
“還不如不解釋,”服部平次一頭黑線,“不過,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就忍住不告訴了。”
池非遲提醒,“等出發的時候,一樣能知道。”
服部平次“……”
他、他、他……
服部靜華在一旁笑眯眯看熱鬨,也沒打算幫服部平次解圍。
自家兒子有這麼個朋友,真的很被克製呢,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受點影響,彆老是莽莽撞撞的。
遠山和葉見服部平次黑臉都快憋得黑裡透紅了,乾笑著出聲,“我們是要去人魚島啦!就是那個傳說有著人魚出沒的島嶼,平次他收到一封奇怪的委托信,要去調查,我也想去看看。”
說到委托信,服部平次果斷忘了之前的鬱悶,從口袋裡找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池非遲,他真的是太久沒見非遲哥,都差點忘了麵對非遲哥這種性格,就該淡定淡定再淡定,有事說事就對了,“就是這封委托信,與其說是委托信,不如說是求救的書信吧,不過內容很奇怪就是了。”
池非遲展開紙張。
工藤新一
我會被人魚殺死
請救救我!
電話……
——門脅紗織
就這麼一句話,筆跡上斷點很多。
“書寫的時候很緊張,也可以說是恐懼,”池非遲把信遞還給服部平次,“斷點和散落的墨點沒有破綻,不像是假裝寫出這種字跡的。”
服部平次正色點頭,“我也覺得對方在寫信的時候應該很恐懼。”
“不過,”池非遲問道,“為什麼信的抬頭會是工藤新一?”
“呃,”服部平次撓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啦,最奇怪的是,信封上的地址和名字又是我的。”
“平次在家裡還嚷嚷著,這一次可以帶上工藤一起去呢,”服部靜華道,“我也很好奇那個和平次一樣是高中生偵探的工藤新一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
服部平次一汗,池非遲可不知道柯南的身份啊,忙道,“見不到的啦,那家夥大概會在忙什麼案子,都已經失聯很久了。”
“哎?”服部靜華疑惑,“之前好像有說過,要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找他什麼的,難道他不是經常出入毛利偵探事務所嗎?”
池非遲“……”
這麼泄露消息真的好嗎?
總覺得老天在安排他去查工藤新一……
“不是,不是!”服部平次笑眯眯道,“我是覺得那家夥的女朋友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去了說不定能見到那家夥。”
“是這樣嗎……”服部靜華疑惑。
“咳,”服部平次清了請嗓子,看著池非遲,“總之,那個信的抬頭不重要啦,我之後有打電話過去問情況,第一次電話接通了,那邊隱約傳來海浪聲和女性痛苦的呻吟,又很快被掛斷,之後再打過去,就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才決定去看看。”
“因為平次說,這次要叫上和毛利偵探一起去,我和是認識了,不過對毛利偵探完不了解,”服部靜華一臉苦惱地摸著下巴,“們這兩個孩子真是太冒失了,每次都弄得自己受傷,之前在大阪,平次就因為追怪盜基德扭傷了腳,之後聽說們去海上,又一樣被襲擊落水,雖然被救上來,卻因為在冰冷的海水裡泡了很久,又感冒了……”
池非遲“……”
這麼說的話,服部平次確實挺多災多難的。
服部靜華繼續道,“本來不應該是這樣才對,聽平次說,毛利先生是的老師,明明那幾次他也在,卻感覺他一點都照顧後輩,再加上他上次去大阪,也拒絕了去我家做客,所以我在想,他會不會是個冷血無情、苛待後輩、不負責任的男人……”
“那倒不是。”池非遲忍不住替毛利小五郎說句話。
大叔挺冤的,就是平時迷糊了點,沒能跟上他們搞事的節奏……
“要是看到我們有危險,毛利老師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