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沒找到證據,難道池非遲已經找到了?
“那麼大的證據擺在那兒……”池非遲低聲回了一句。
柯南疑惑轉頭看現場,證據?哪兒?那麼大是多大?
“池老弟,”目暮十三見池非遲跟柯南嘀咕,主動問道,“是不是需要準備什麼?”
“不用,”池非遲道,“我長話短說……”
目暮十三“……”
高木涉“……”
不,不,請你長說好嗎?
“凶手是佐野泉小姐。”池非遲沒有賣關子,直接點凶手。
“不可能!”織田國友立刻激動反駁,“佐野她在放煙火的時候,和你們在一起不是嗎?雖然從洗手間到溜冰場隻需要30秒的時間,但也還需要30秒,她怎麼可能在煙火開始的時候殺人又在你們旁邊,難道你想說她會分……”
“冷靜點,”池非遲打斷,“聽我說完,你有疑問再反駁。”
看著池非遲平靜的神色,織田國友把話憋回肚子裡。
“園子,你當時聽到的聲音是什麼樣的?”池非遲問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回想著,疑惑道,“就是很正常的放煙火的聲音啊,咻——啪!這樣的……”
柯南眼睛一亮,開始低頭翻口袋。
池非遲也翻了一下口袋,呃,他身上好像沒有五元硬幣……
“池哥哥,給!”柯南笑眯眯將找出來的硬幣遞上前。
池非遲看著硬幣,猶豫了一下。
錢這種東西其實是最臟的。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上廁所翻口袋裡的紙摸到硬幣,又或者有人摳腳之後拿過硬幣,之後輾轉來到柯南手上?
“柯南,你來吹。”
“哎?”柯南懵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硬幣,想起池非遲那一瞬間的嫌疑眼神,頓時明白了,不過沒辦法,池非遲不吹,他不吹,那就沒人演示了……
被迫演示的小學生默默拿起五元硬幣,放在嘴上。
五元硬幣中間有個孔洞,其樣子跟池非遲前世小時候玩過的口哨糖一樣。
隨著柯南一吹,頓時發出‘咻——’的長音。
柯南吹完,還配合著發出模擬槍聲的‘啪’,然後轉頭問鈴木園子,“園子姐姐當時聽到的聲音是這樣子的吧?”
“對對對!”鈴木園子回想著點頭,“確實跟這個一樣!”
目暮十三接過五元硬幣,吹了一下,“確實跟放煙火的聲音很像,不過……”
“今晚煙火開始的時候,是三連發,”池非遲道,“紅、黃、藍三色煙火,差不多同時升空。”
“我當時隻聽到一聲……”鈴木園子確定道。
“那是因為在煙火開始放之前,凶手就已經模擬煙火釋放的聲音,並殺害了被害人,這裡人很多,營業的時候,廁所外都會有一兩個人等著,隻要讓外麵的人誤以為被害人是在煙火開始放的時候,才被殺害的,那麼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池非遲看向一群人,“各位,這個手法揭穿,現在你們的不在場證明都不成立。”
四個人很想問池非遲的不在場證明……好吧,池非遲一直沒有離開單獨行動,不在場證明不管怎樣都是成立的。
“那我們四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啊,”佐野泉反駁,“為什麼一定要說是我呢?因為牆壁上那個像是s的血字嗎?對,我的名字佐野開頭確實是s,不過那也可能是真正的凶手陷害我的!”
“沒錯,這個血字確實可能是凶手留下來的,”池非遲繼續不溫不火道,“而且你們大概不知道,我的名字裡也有s,伊丹小姐知道這一點,不太可能用來指證凶手,伊丹小姐真正留下的死亡訊息是ki。”
“ki……”目暮十三疑惑想了想,“這是什麼意思?”
“機場,伊丹小姐之前說過,如果要排擠一個人,那麼一定是織田先生,其實是因為隻有他的名字與機場無關,”池非遲平靜道,“而你們的名字都是機場的所在地,伊丹、三澤和小鬆這三個地方都有機場……”
“這麼說起來,成田的名字也是機場啊,”小鬆賴子下意識地喃喃,見目暮十三看來,解釋道,“是我們半年前出意外的一個朋友。”
“關西國際機場的簡稱就是ki,”池非遲道,“位於大阪泉佐野市的機場。”
灰原哀聽得津津有味,眼睛發亮,忍不住看柯南。
剛才池非遲給柯南的提示就是機場吧?
某個大偵探好像又慢了……
柯南半月眼低聲道,“池非遲那家夥最討厭推理了,不對,他是討厭做筆錄,你完了。”
灰原哀“……”
呃……好吧,她好像讓池非遲不得已跑出來推理了,算不算實力坑哥?
“原來如此!”目暮十三了然看向佐野泉。
不止目暮十三,其他人看佐野泉的目光也有些不對勁。
佐野泉臉色變得難看,“可是僅憑這個也不能說是我殺人啊?萬一那是凶手……”
“高木警官,”池非遲轉頭對高木涉道,“麻煩你檢查一下佐野小姐溜冰鞋的冰刀,上麵應該會有……”
“血跡,對吧?”高木涉激動道,“原來那個痕跡是溜冰鞋的冰刀留下的啊!”
“咦?”柯南好奇看高木涉。
他也是才發現那個痕跡的,高木警官什麼時候發現的?觀察力進步得這麼快的嗎?
“高木老弟,你發現了什麼痕跡?”目暮十三皺眉,“剛才為什麼不說?”
“呃,是這個,我也是才發現的……”高木涉指著屍體腳邊一條長線狀的血色痕跡,乾笑著弱弱道,“因為看到洗手間和地上的血跡,就會想起用人頭拖地什麼的,忍不住就會去看血跡,這才發現這個痕跡的……”
柯南“……”
這麼說,高木警官發現這個痕跡,還是因為池非遲那個家夥講的鬼故事咯?
看來高木警官心裡還是有陰影啊,他還好,高木涉不提他都快忘了,這麼一提,呃……想起來還是毛毛的。
“哈?人頭拖地?”目暮十三無語看高木涉,小老弟,你這個想法很恐怖啊,“高木老弟,你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高木涉撓頭,“呃,這個……”
“我說,是不是應該先確認佐野小姐冰鞋上的冰刀。”池非遲提醒兩個跑題的警官。
“啊,對,”高木涉看向佐野泉,“佐野小姐,請……”
“檢查吧,”佐野泉抬腳看了一下,苦笑道,“還真的有血跡呢,是什麼時候沾上的,我都沒有注意到……”
“應該是你用伊丹小姐的手在牆壁上寫下s的時候,”池非遲道,“你用自己的槍犯案、寫下暗示自己是凶手的信息,其實是想利用人的反心理,讓警方認為這是彆人嫁禍給你的,也是為了把嫌疑推給當時不會去看煙火的織田先生。”
佐野泉看著池非遲,愣了一下,“這也被你看破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池非遲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池非遲,是個獸醫。”
目暮十三點頭,嗯……呃?咦?哎?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記得以前有‘我叫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工藤優作,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現在又多了一個‘池非遲,是個獸醫’?
你們組團來的嗎?還是想表達‘這年頭除了警察,無論偵探、家還是獸醫都能看破真相’?
佐野泉都呆了一下,腦子裡捋著獸醫和破案有什麼關聯……
“小泉,真的是你……”三澤康治難以置信,“為什麼……”
佐野泉回神,麵對友人的追問,低下了頭,“因為成田,我想為因為伊丹自殺的成天複仇。”
“成、成田?”
“自殺?”
“可是他那次不是槍支走火的意外嗎?”
“是伊丹甩了他之後,他扣動扳機自殺的,結果整個事件被當成檢查槍支時走火的意外來處理,”佐野泉輕聲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他,不要和那種女人交往,他偏說要交往試試看。”
“可是那也不至於殺了千尋啊!”小鬆賴子不解。
“如果成田隻是因為被甩而自殺,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佐野泉轉頭看織田國友,“我受不了的是那個女人腳踏兩條船的行徑,她實在太過份了!”
“腳踏兩條船?”三澤康治疑惑。
“是啊,那天我感冒在家,成田從陶土射擊練習場打電話給我,他說他受不了好朋友背叛他……還說千尋和織田上床了!”佐野泉一頓,“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三澤康治忍不住道,“可是,織田那個時候不是和你……”
“沒錯!”佐野泉盯著織田國友的背影,“織田他明明知道成田的心意,還腳踏兩條船,和千尋那個女人在背後嘲笑我們!”
“她騙人,”織田國友轉身,注視著佐野泉,“千尋她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用這種借口抽身。”
“那麼那天你沒什麼不也這樣對成田說呢?”佐野泉質問,“他說,他去問你的時候,你心不在焉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對,說來慚愧,”織田國友低下頭,“那天我的確是聽不進成田說的話,因為那天我一直擔心因為感冒臥病在床的你。”
佐野泉一時呆在原地。
池非遲輕輕歎了口氣,完都完了還要吃一頓狗糧,不過這碗狗糧還算有戲劇性,味道比較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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