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這輩子,作為「鏡花」的主唱,永遠也不會對陸清產生興趣……不喜歡,不追求,不主動靠近,不碰他身體。否則的話,天打雷劈,聲帶寸裂,永遠找不到隊友,永世不得結婚。”
……
——
恐懼,在這一瞬,縈繞了身體。
大腦空蕩蕩,小臉變得刷白。
琉衣蜷縮在角落,雙手抱胸,低著頭,不敢看向陸清哪怕一眼。
“琉衣,你怎麼了?沒事吧?”
歌唱一半,間歇時間,白星好奇的看向她,不知她是怎麼回事。
“身體不舒服?”
“不……嗯,是的,例假來了……有些、有些難受。”
琉衣隨口說了個謊。
“哦哦。來事了啊?不行讓學長先把你送走吧,你司機不是在樓下嗎?彆一起熬夜了。”
白星還挺大方,心說隻要你回家了,今晚這個局就隻剩下我和他了,美滋滋。
這樣看,琉衣的作用就結束了,不但作為正當理由吸引學長來參加小局,還想方設法把他從蘇靈那兒奪了過來,可謂是表現甚佳,是個好工具人。
白星對她很滿意。
“我……”
琉衣還在躊躇。
但想了想剛剛老大的那條信息,通牒警告之意似乎已然拉滿了。
於是便不舍點了點頭,用最惹人心憐的小眼神最後看了眼陸清——
“前輩…”
“嗯,我送你。”
陸清拿出手機,聯係鄭司機。
琉衣對白星示意了一下,隨後也磨磨蹭蹭的拎起包包,在陸清的攙扶當中挪出了包間。
剛一走出房門,便將身子一軟,借力倒在了他的胸前。
“……”
陸清沒辦法,更不知道她的真實狀況到底如何。
隻得護著她,半挽半攙,將她一點點送至樓下。
琉衣全程閉目感受,
用心感受。
就像是死刑前,把握住最後的呼吸。
用力、用力的吸吮著他身上的味道,想要刻進嗅覺係統當中,每日縮在被窩裡複習。
【已經被發現了。】
【可能從明天開始,就要被老大製裁了。】
【好日子到頭啦,那就最後……最後任性一小下吧……】
琉衣早就做好了被霸淩致死的準備。
從拉起前輩的手,一起狂奔出校園的那一刻起,
她就知道,今後的日子,容易死無葬身之地。
但沒關係,
發過的毒誓算什麼?
自己作惡多端,天雷想劈那就劈。
劈上一百一千下,難道還能比蘇靈和老大的混合雙打強嗎?
顯然不能的。
死是死定了。
好在今天該有的都有了,未來隻要變成魂兒再苟一苟,說不定真能熬到事情大功告成的那一天,再回一波大血,涅槃重生。
【快要上車了,得行動了。】
琉衣心中默數。
倒計時著。
三、
二、
一。
她心下一橫。
忽然轉身一個趔趄——
麵色痛苦的捂住胸口,
彎腰,蹲下。
“?!”
陸清大驚,趕緊一把扶住了她,問道:
“怎麼回事,這麼嚴重的嗎?”
他不明白,少女來事為何會如此煎熬?難不成是痛鯨嗎?
之前蘇靈在家,遇到這樣的階段都是小臉發白的默默忍受,甚至還能扛住身體不適打掃衛生和做飯……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脆弱的模樣……
怎麼到了琉衣這裡,反應如此劇烈?
陸清不懂,隻能將其理解為“體質因人而異”。
隻聽琉衣弱聲懇求道:
“前輩…我胸口痛,有點,有點走不動路了。能、能麻煩前輩把我背到那裡嗎?”
她氣息斷斷續續,說話的同時還騰出另一隻小手,抓著陸清的胳膊,將他的手腕輕輕握住,趁他沒防備,往回拉了一小下——
正對著自己的胸脯。
“前輩你聽,心跳很快……”
“?!!”
陸清感到有種極度柔軟的觸感順著手臂傳遍全身,登時如觸電般將掌心縮了回來,心中大駭道:
“啊啊,這個,這個我知道了,這個不用驗證的……我相信你的……”
他哪兒能想到,琉衣會做出這種無視邊界感的事?
剛剛那一下子,他這一個月裡是休想輕易忘掉了,
結合方才那驚人輪廓帶來的意外和驚奇之感,搞不好會持續更久,完全就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不是吧……如果蒙上眼睛,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是糖花……】
此刻,琉衣的目的已經達成。
見好就收。
不再主動進攻。
而陸清則為了趕緊冷靜下來,立刻將頭轉向停車場的方向,遙望著早就把車停到指定位置的鄭司機,發現鄭司機竟在車裡笑眯眯……也在看向自己。
【壞了。】
【這下真壞了。】
當著人家姥爺的麵做出了流氓的行為什麼的……
【這要是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了,說不定會被當過兵的爺爺給抓起來,邊喝茶邊細談……】
陸清感到壓力。
矮下身子,將琉衣的臀部托起,真就依著她的要求將她背起來,旋即正對著車門走了過去。
琉衣小臉粉紅,美眸睜大,屏住呼吸。
“學長……你真好。”
她沒忍住,低語道。
“…嗯?我怎麼了。”
“我……我算是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執著了……”
背上的她心跳屬實很快,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似在打鼓。
心臟的b大於120意味著心率較高,是運動過後的正常表象;
而若沒運動還心率過速,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她在心動。
“……”
陸清無奈來到車前,單手拉開車門,將她攔腰抱進後座,平放在柔軟的車坐墊上,囑咐道:
“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有事隨時聯係。”
“嗯……謝謝你,清前輩。”
琉衣神色複雜,望向車外點頭準備離去的他:
“我會努力的。”
“好。”
陸清示意了下鄭司機,在對方意味不明的憨笑當中轉身,然後邁步離去。
琉衣依然目視著他的背影,於高檔私家車後門自動滑動關閉的最後幾秒,雙手捂著胸口,感受著他方才留下的溫度,
再一次的,
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線,呢喃道:
“一定,會努力得到前輩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