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翻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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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糖花說她可能晚到一會兒,讓我們人齊以後不用等她。”

“哦哦。剛不是說沒人請假嗎?她有說什麼原因嗎?”

“沒說,我也沒問。”

“好。先去接小睦吧。”

“嗯。去暮光咖啡。”

“好嘞。”

凱迪拉克商務車上,老鄭一腳油門給到,車頭在小區門口直接來了個90度轉彎,穩穩的駛向距離僅有三站地的城開中心附近。

今天,是“未名”公會建立以來首次團建的日子。

貓步與白星彙合同往,糖花正在改造偷家,

林睦捧著個水壺立在窗前,試圖澆花,

蘇靈和陸清則用著琉衣的車,去往琉衣本人並無權限加入的超大六人趴。

若以局而論,今日不是養生局,也不是工作局,而是實打實的“修羅局”。

——

“真難得啊。”

陸清歎了一聲,回想著這幾天的煎熬經曆,實感不易。

他似乎沒做什麼,隻是把這當做平平常常的一天,想要讓大家簡簡單單見個麵,順帶著規劃好後續公會發展的走向,讓之順利運轉起來,以此增效減負;

當然,若能把妹妹介紹給所有人,讓大家認可蘇靈的存在,那就再好不過。

蘇靈也沒做什麼,隻是以秘書的身份將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並且還能在碎片時間裡照顧好哥哥的生活起居,為他提供拉滿的情緒價值,陪伴、照看、關注、祈禱圓滿——

她認為她做的,隻是分內的事而已。

白星沒做什麼,區區提前幾小時起床打扮自己罷了,

比起曾經的扒門縫2h、偷聽1901室內音300次、踩凳子給全景監控噴上塗鴉噴霧、暗搓搓裹著大衣睡覺並且不洗……

今天的對局,平常心看待,平常心展現出最美的自己。

貓步更沒做什麼,開著保時捷接到少女,並且在第一時間將她驚豔,心滿意足的聽她道出“oc貓老師你今天怎麼比我可愛?”

然後,將專注力放在“如何滲透露比亞老師,突破第二重防禦”這件事上,思路清晰無比。

【隻要能打破糖花壁壘,複刻她成功的路線,想必距離“取到真經”就應該不遠了吧?】

——

林睦沒做什麼。

林睦沒做什麼,就是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幾天除了澆花,練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就是抱著手機,哼哼唧唧:

“一個壞消息,兩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姐姐還是沒有搭理自己。

好消息是,今天有飯吃,而且還是晴桑請客。

甚至,晴桑還要來接自己。

這種事情前所未有,值得通過練琴20h來慶祝一下,權當珍惜。

林睦很容易滿足,原本,這就已經足以讓她開心得飛起來,

但比之更美好的,是窗台上那盆快要蔫死的花,就在剛才,枝葉深處竟湧現出新的綠意。

【好強的生機!果然是每日澆水讓它徹底活過來了嗎?

還是說,換了花盆、買了新土壤造成的美妙結果?】

【總之,看到綠色,心情好好!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力!】

她撲通一聲再度跳下床,噔噔噔的重新跑到樓下,守在窗沿盯著吊蘭,進行起今天的第九次觀察。

她不是有多喜歡花,而是喜歡觀察花枝實時發生的細小變化。

花,能帶給人“情緒”。

蔫落時,是頹喪的情緒。

泛黃時,是憂愁的情緒。

枯萎時,是絕望的情緒。

重生時,是淩駕於此前一切的,服下“後悔藥”的潮生情緒。

花開四季,輪回而生。

一如人之內心不會永久沉淪。

“晴桑送給我的一切都絕非隨意,就像他發過的那些自言自語。”

林睦的一生裡,不信彆的,隻信音晴。

他的練琴法,他的鼓勵,他的安慰,他的注視,他的稱讚,他的禮物,他的花。

——今日,終於可以走進他的生活。

在這生機綻放之際,擺脫孤寂,與他站在一起。

“真好。”

“這樣的話,姐姐不要我就不要我吧。”

“我有晴桑就足夠了。”

林睦嘻嘻笑著,看著努力複活的吊蘭,開心的笑著。

——

城市中央,車開不了很快。

所以當鄭司機發現後視鏡裡有個電動車一直一直在尾隨、自己無論左轉右轉,對方都依然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陰魂不散時,當過兵的他立馬就踩下了刹車,靠邊停了下來。

“我下去處理點事。”

“什麼情況,鄭爺爺?”

“沒什麼,你們坐在車裡不要動,也彆下車。”

老鄭將手伸進手扣裡取了個東西,如殘影般收進裡懷,然後另一隻手打開車門,氣勢洶洶的邁出駕駛室——

“!?”

顯然,專業人士不同於網約車司機。

基本未過10秒,便聽車後出現了一道急刹車聲,然後是“哎喲!!”的驚怒之音,嚇得車內的陸清和蘇靈對視了一眼,猛然回頭。

下一息,一張老臉便被押到了後門車窗玻璃上,隔著門,雙腕被白花花的手銬子鎖著,一動不能再動。

“小陸同誌、蘇靈小同學,你們認識這位嗎?跟了十條街了,挺可疑的。”

老鄭站立於可疑人士身後,單手薅著手銬,另一隻手五指微微彎曲,做出準備格鬥的姿勢。

陸清毫不懷疑,但凡眼前的跟蹤者萌生了逃跑的念頭,老鄭便會一下子將他“卸除行動力”……

“鄭爺爺您先冷靜!我看看!”

陸清心知危急,立刻搖下車窗,看向身穿雨披、老臉上臟兮兮,不知是被泥巴還是什麼彆的東西遮掩住了一小部分五官的老者,眉頭大皺。

這老頭子嘴歪眼斜,眼珠子都睜不太開,年齡和自己小區裡的物業大爺們差不多,乍一看,有點像是老年癡呆。

“大爺,您哪位?為什麼要騎車跟蹤我們?”

陸清護住蘇靈,開口問道。

“啊……啊?”

老年人儘可能低垂著頭,迷迷瞪瞪的表示聽不懂。

“?”

陸清更覺奇怪,回頭問向妹妹,“蘇靈,你見過這位嗎?”

“沒有,我沒印象。”

蘇靈觀察了幾秒,果斷搖頭。

心裡卻覺奇怪——

【這麼大歲數的人,為什麼會往臉上塗抹妝品?】

【難道是老藝術家?演話劇的藝人之類的?】

蘇靈對護膚品敏感,幾乎是鼻子一聞,就能嗅到陸清發現不了的線索。

但她不會直說,而是會把這份疑惑藏在心裡,等到回家統合過情報,找到正確答案了再議。

“陸清小同誌,這人形跡可疑,你想怎麼處理?”

老鄭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跟蹤者,畢竟是當過兵、屠過敵的,逮捕一名可疑分子,哪怕是給與一些“教訓”,憑借他的人脈也是穩穩當當,可以判定正當防衛。

“送警察局的話可能有點耽誤事,還有30分鐘就到約會的時間了……”

“不礙事,我叫人。”

鄭司機不愧是琉衣的姥爺,直接拿起電話,呼叫手下:

“喂?小呂,是我,鄭團。那什麼,我這有個俘虜,我把他給銬樹上了,你過來接一下。對,城開派出所前麵那條街,你送進去給他做個筆錄,看看他怎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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