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直播很順利。
順利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白星最終的戰績,是拿到了832艦、24提督、16000+禮物流水,總共17萬的毛利,下個月結款能到手七八萬,按照分紅的三點五成去稅可以直接拉滿六萬元,還不算這個月月底後續的開播收益……這在新v首播裡,可謂是實打實的降維打擊。
“個人勢”、“轉生中之人”、“頂級皮”、“大艦隊”、“絕中絕的演繹”……
各種各樣的滿分評價像是病毒般擴散爆發。
沒有幾個新v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對管人癡們來說,“魅比亞”的存在實在是過於神秘了,以至於引起了某些大公會的注意。
從幾千暴漲至幾萬的被關注人數裡,有各種gachi不斷的給“魅比亞”的賬號發送私信消息——
問私人情報的、打探背後黑手的、同行前來套話的、單純發癲的、還有詢問“如果上總督有沒有總督禮物”但是不上單純來口嗨的。
當然,相比這些,最感到訝異和失語的,是某個破敗小區裡,躲在陰暗小屋子當中的尤物欲女。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糖花喃喃著窩在自己的人體工學椅上,麵露無助——
“我的“密碼”,怎會被她在這種時候給破譯……”
“那是我和老板的結晶,是我徹夜思索、不眠不休才悟出的真理。為什麼、為什麼會被白星這家夥給學去?”
純欲的臉蛋上,充滿了不解和委屈。
“不。”
“不對。”
隻見她將注意力放在自己同步錄製下來的直播錄屏上,用鼠標緩慢操作著視頻剪輯宿主裡的播放推子,反複重播某幾幀畫麵,細細觀察那皮套做出的每個表情。
“仔細一看,她的眼神和我錄製過的有極大不同。
我的更偏‘收斂"、是含蓄表達出老板的在意;她的更為‘外放"、是剛剛體驗過禁果之後,藏不住的那種喜悅得意……
但本質上,這兩種感覺都是一樣的。”
——都是得到過關愛後才會擁有的獨家記憶。
是“愛意”的具現。
對此,身為皮套原畫師的糖花表示絕不可能看錯。
她是極度敏感的。
且第六感十分精準。
精準到足以讓她人汗流浹背的程度。
“是了,她得到了老板的“關愛”,所以才能在開播的時候做到這樣的程度。”
糖花慢慢分析著。
哪怕需要花費很久,也還是耐心得像是蝸牛一樣,慢慢的分析著。
她是知道的。
白星此前聯絡自己尋求幫助絕非虛假,而是真的搞不懂到底該如何演繹出那種表情。
從她慌張的語氣和急到胡猜一通的舉止就看得出,她是真的要崩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的開播必定是平平無奇。然而如今,看著直播回放裡她的完美模樣……
糖花有理由懷疑,對方大概率是在開播前,獲取到了“陪伴”相關的密辛。
——也就是說,她悟了。
她不可能自己莫名其妙的開悟。
所以,她是被誰給推了一把。
嗯。
能做到此事的人,唯有老板。
“老板“陪伴”了她、並且過量的關愛了她。”
“所以她才有可能學會這些密辛,而且在直播過程中變得更加自信,更加自然。哪怕是用從未使用過的皮套,她也已經把該有的表情全都做完美了,甚至可以說,把“初號機”發揮到了極致。”
可惡。
“這就是住在老板家隔壁的好處嗎?”
拋開白星與老板的關係不談,客觀的看,她確實沒有讓自己的“作品”明珠蒙塵。
她更沒有讓老板失望,相反,她讓老板對她刮目相看了。
糖花大概知道,從流水的數據上看,白星要火起來了。
或者說,即將起飛。
“嗚。”
“怎麼會這樣……”
“是我大意了嗎?”
“不。就隻是她離老板太近了,擁有著地利優勢而已。如果換做我,換做我在老板家隔壁……老板他恐怕早就被我給……”
“。”
糖花覺得。
自己雖然不爭不搶,但若一直這麼下去,老板的愛意就會被她人索取,這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畫麵。
此刻的她無比確定,“是了,老板有在偏心。”
“上次都不肯多陪陪我……雖然能把我送回家已經是非常值得滿足的事。但……”
“明明是‘白天",也不肯多陪陪我。”
對她而言,午夜就是正午,是正兒八經的白天。
白天什麼都不能乾,是安全的,卻被老板拒絕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想乾些什麼,老板也不能同意的呀,所以乾嘛要殘忍拒絕。
現在呢?
“現在卻去找白星玩,去關愛了她。”
“……”
這不公平。
隻見糖花噘起小嘴,抱住雙膝,將羨慕和幽怨的目光望向屏幕上的那個“自己”。
喃喃道:“我也想要阿。”
“明明用的是我的皮套阿……”
“明明……那種事,我也想、我也想體驗的阿……”
“一次怎麼夠的呀…”
“三次……不,五次、十次,一百次才好吧?”
“可惡,被她反客為主了。”
糖花知道,自己是個欲求不滿的女子,是很壞很壞的女人,
自己早就被欲望衝昏了頭腦,這顯而易見。
每次在對著牆上那些打印紙行齷齪之事時,罪惡之感便會蔓延上頭,直到最後,會一點點化為“後悔”和“焦慮”。
再熟悉不過了。
那樣的背德感。
“但是。”
但就算被老板發現……被他發現自己對他存在著的扭曲欲念,
若能換來白星今日得到的那般關愛,若能再度體驗老板那一對一的“陪伴”,也總歸是值得的吧?
哪怕天塌了,又能怎樣呢?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被他注視、被他在意、被他用溫和的話語,洗禮疲憊的肉體嗎?
每天已經過得很累很艱難了,如果,如果能進一步的滿足“心中大欲”…如果能想辦法讓老板對自己的愛意更為濃鬱——
“怎樣都可以的,對吧?”
“我為什麼還遲遲不肯邁出下一步,反而是被白星她占據主動呢?”
想到這裡。
糖花終於鼓足勇氣,不再猶疑。
以一種破罐破摔了的態度,拿起蛛網般碎屏了的手機,對老板發過去了一句——
“我想你。”
——
“老板,可以帶我吃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