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嶽夢豪的想法,李凡多多少少也是有了些猜測。
這好端端的從雙方合作關係變成了無欲無求幫自己,那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肯定是自己那獨特的人格魅力讓這老小子拜服。
莫非自己身上有那麼一股王霸之氣?
李凡等到嶽夢豪走了後沉思許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李凡的思緒。
“進~”
李凡坐直了身子,等看到來人後,立馬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哎呦喲,這不是我豹哥嗎~坐坐坐,喝口茶~”
“不喝了不喝了,趕緊的老李,你快叫人去刻字~”
申公豹手舞足蹈,拉著李凡就往外跑。
“咋了~刻啥字啊~”
李凡被拽的一臉迷糊,不過到了門口又是反應過來,應該說的是三號塘邊的封神榜了。
“哎呦我豹哥,刻字你和安保隊說就行了,我咋會刻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川哥都急死了,快快快~”
申公豹拉著李凡一路往會所外走,李凡聽到還關乎到任川也不再糾結,對於大客戶,他是有一套做人底線的,那就是沒有底線。
沒錯,任川現在已經是會所最大的客戶了,每月消費金額就快抵得上二星會員的預存款了。
這麼說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李凡現在連任川老婆的電話都有了,可想而知,現在的任川有多瘋狂。
這任川隔三差五來釣魚,時不時一晚上不回去,那家裡人能不擔心嗎。
李凡騎上沙灘車載著申公豹往三號塘狂奔,路上也算是了解了情況。
這封神榜這石頭立在了三號塘邊,到現在也快有十天了,但這第一名卻是始終沒人拿下。
石頭上雖然還是空白的,但這可不是釣魚佬們沒想法,而是這大魚,特彆是百斤巨物能不能釣到,本就是玄學占了一部分。
這哪天心情不好不想吃飯,在塘裡窩著睡個三天,你用啥子辦法你也釣不上來啊。
封神榜剛立起來的時候,企業群裡的釣魚佬反響還不咋地,可是當時間慢慢過去,越來越多人開始感興趣了。
不感興趣不行啊,這封神榜兩人多高的巨石就立在那三號塘的入口,但凡去排隊入場的時候,那必然能看到。
哪怕一些釣魚佬比較佛係,可每次站在那看著那空白的榜單,心裡還是忍不住意淫一下,這假如自己上榜了,那得多得勁啊~
幻想是每個釣魚佬必須具備的技能,如果不會幻想,那釣魚將失去了源動力。
幻想黑漂,幻想連杆,幻想爆護,幻想盤老板,幻想上大魚
這些幻想驅動著你那疲憊的身軀,拿起裝備走向水邊,拋下希望的一杆
特彆是當一些釣魚佬釣到百斤巨物後,那心裡忽然就活絡了起來。
十條,似乎也不難啊~
所以這幾日,三號塘的釣票銷售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老客戶參與搶購,老客戶的購票意願至少上漲了10個點。
而企業群裡,關於封神榜的討論也是越來越頻繁,和最開始幾日的無人問津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幾日的群裡,動不動就聊著最新的數據情況,排第一的是誰,釣到幾條了。
特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多的人釣到七條八條之後,氣氛更是火熱。
誰將會是第一個釣到十條百斤巨物,第一個登榜封神榜的呢?
“所以你意思是現在有兩個人都上魚了,還都是第十條,川哥就是其一???”
李凡了解完情況,忍不住咂舌。
這就有點難搞了啊,要說他的想法,肯定是希望任川先上榜了,但萬一呢,萬一彆人先上魚了,自己這去了能乾啥~
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給人開任川後門,把他名刻前麵吧~
“不是,你呢~你不是廬州大手子嘛~”
剛停下車子,李凡忽然反應過來,朝著申公豹問道。
“咳咳,我這幾天這手又疼了,使不上勁,不然哪能讓你川哥嘚瑟~”
申公豹神情蕭瑟,一臉無奈。
此時三號塘邊熱鬨不已,不少釣魚佬都是左顧右盼,在兩座水上小院來回轉移著視線,時不時的呐喊幾句,加油助威。
那兩個大彎弓帶來的風線切水聲,較之以往,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息。
李凡站在岸邊眯著眼看著,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是,這不還在溜著魚嗎,喊我過來乾啥子~”
“讓你做公正啊,萬一是吧,你們安保隊爺們眼看岔了,鬨混了這魚誰先被釣上來的呢~”
一旁的申公豹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凡眉頭一挑:“這麼自信嗎?”
“昂,川哥這條都溜了半小時了,對麵那個才十分鐘,咋說也是咱們這邊先上~”
聽了申公豹的話,李凡呼出一口氣,早說啊,搞得像要他開後門一樣,愁死他了~
這邊剛說完,三號塘響起一片喧囂之聲,夾雜著哦豁的呼喊。
站在岸邊的李凡和申公豹兩人趕忙向任川的位置看去,看著那依然彎弓如滿月的魚竿,都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放心了吧?”
李凡望向申公豹嗬嗬一笑,兩人轉身向外麵走去。
現在看來,隻要任川穩住,這封神榜的第一名就能刻上去了。
二十分鐘後,任川坐著擺渡車從會所那邊趕來,水上小院唯獨那一個出入口,而此時的三號塘邊已經是被釣魚佬們圍的是水泄不通。
就在十分鐘前,任川成功將魚溜翻,拖上浮台,又是一條百斤青魚。
在安保隊爺們的統計下,正是第一個釣到十條百斤巨物的釣魚佬。
看到任川的到來,釣魚佬們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任川嘿嘿笑著走了進去。
早就等候在此的李凡,拉著任川小聲嘀咕了起來。
“川哥,你用真名還是會員名?”
“那必須的真名~”
任川一挑眉,這種事兒搞個會員名算什麼~豈不是錦衣夜行~
“我是擔心會不會影響到你~”
李凡小聲嘀咕的提醒著任川,生怕這一激動忽略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