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無語,揮散麵前的煙霧:“那特麼你抽煙咋這麼六!”
“不知道啊~與生俱來的吧,天賦~對,就是天賦~”
李建設思索了下,攤了攤手。
李凡沒有心情聽李建設的騷話,坐在地上悶悶的抽起了煙。
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客戶產生極大的期待,但是沒想到是萬振。
本來以為可以給會所吸引一個高端會員,卻沒想到對方提出來入股。
要是李凡剛開釣場那會兒,那估計開心的一口就同意下來。
可現在錢也掙到了,區區一千萬對他吸引力還真不大,但這一千萬值錢嗎?那肯定值錢啊。
就是萬振這樣的老板,也是不小的數目啊,可人家就直接說入股了。
這事兒不正常。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村裡的地兒有動靜,莫非又要拆遷了?
畢竟萬振老本行就是做房地產的,可拆遷要他手裡的這點地算的了什麼,說不通。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試探的說了一句,這釣場和會所的地,都是村子裡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萬振的目的。
結果依然是願意投資,這就讓李凡不得不想到最壞的結果了。
那就是李建設被人盯上了,確切的說是仿生人。
會所蓋起來的速度太快了,一個月的時間,從無到有,內部裝修還能如此奢華。
這事兒,瞞村裡人簡單,瞞釣魚佬也簡單,因為沒人盯著這一塊。
但是萬振本身就是做建築起家的,這事兒稍一注意就能發現不對勁。
做建築起家,結果發現彆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施工速度,能不好奇嗎,又或者,能不動心嗎。
什麼投資,什麼看好,都是扯淡。
萬振的目的就是想了解為什麼這會所能這麼快建起來,還能裝修如此奢華。
李凡抽完一根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凡事有利有弊,招財既然能招來萬振,肯定是有它的道理。
萬振這次來,或許最大的作用,就是給他敲響警鐘,以前攤子小,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整,沒人注意,現在攤子大了,一些東西肯定要注意的。
“四樓多久結束?”
“今晚就結束了。”
一旁的李建設說完,李凡沉思了下。
“你安排人手多出入幾次,外麵車隊不要停,直到下月一號開放前,停車場我晚上看看能不能抽出來,但是口子要提前弄出來了,不然真瞞不住了。”
李建設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李凡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係統,如果不依靠係統,彆說地下停車場了,這往樓上繼續蓋樓的本事他都沒有,好在這開業的時候,四樓的圍擋就一直沒去掉過。
他站起身,歎了口氣,和李建設打了個招呼後,扭開防火門,快步走了出去。
漆黑的樓道裡,李凡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確定沒事後,這才往樓下走去,三樓,二樓,一直到一樓大廳,這才拉開防火門走了出來。
回到辦公室,看著躺在床上的招財,他上去揉了揉。
“小家夥不錯,提了個醒~”
招財眯了眯眼,努力的蠕動著小小的頭,蹭了蹭李凡。
李凡回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他沒有去怪招財,這事兒絕對是越早注意越好,一旦沒注意收不住,玩的更大,到時候連預防措施都來不及了。
而且萬振從本質上來說,也的確算高質量客戶了,反過來想想。
其實萬振的提議,也不是不可行,萬振在廬州絕對算的上一霸,年年都能拿到地,這實力,這關係,嘖嘖嘖。
隻要他同意萬振入股,那自己一直苦惱的王崗塘,不用說,絕對是輕而易舉拿到手。
不過他身上秘密太多,而且就算沒有秘密,自己這釣場也算是開始有起色了,現在有人想入場,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李凡呼出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搖了搖頭,起身往外走去。
二樓,知足常樂一臉惆悵的靠在椅子上,自己老爹則是在廚房裡忙活著。
“樂哥,我幫你提了一嘴,萬總讓你和這個人聯係,如果你們公司資質可以,報價正常的話,問題不大。”
李凡望著眼前的知足常樂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將聯係信息發給了他微信上。
“好好好,小左,咱們回公司商議下,重新出報價單。”
知足常樂看著微信上的聯係號碼如獲似寶,一下子站了起來。
“老李,你真是我的寶貝~等著昂,單子談下來,我就回來~”
知足常樂拉著助理,風風火火的往外麵衝去,一臉激動,李凡站在原地笑了笑。
萬振既然覺得他這裡不正常,那就讓他找唄。
為什麼剛才厚著臉皮又去和萬振提知足常樂的事兒,一方麵也是想著這萬振不用白不用,一方麵也是給萬振了解會所的機會,省的找不到頭緒,又開始動歪腦筋。
三樓清泓雅苑的包間大門被萬振從裡麵拉開,自顧自的往樓下走去。
出了會所後,坐上豪車,一直等候在車裡的司機,收到消息後,早已發動著車子。
“回公司。”
萬振剛說完,電話聲音響起。
“對,嗯,要是沒什麼問題,就讓他做。”
萬振掛完電話,笑了笑。
今天算是意外收獲了。
前些日子,聽外省的朋友提起過這永不空軍會所,他還有些詫異呢,沒道理新開會所他不知道啊,結果問了人才知道是釣魚的。
本來他也沒當回事,今天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這事兒,剛好又在這附近,問了公司喜歡釣魚的一些人,那是誇的天花亂墜啊。
他特地去了解了一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樓竟然是一個月在眼皮子底下立起來的。
這不是扯淡嗎,再加上彆人誇得天花亂墜奢華至極的裝修,他決定去看一看。
這一看,果然了不得,隻是當看到這會所老板之後,卻又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感覺自己多想了。
太年輕了,還沒自己兒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