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林卡這個村莊不算大,兩名女飛行員很快就到了王忠跟前。
可能是座艙狹窄的原因,兩人都非常的苗條,連身高感覺也比安特一般女性矮一點。
當然還是比涅莉高就是了。
走在前麵的飛行員是個中校,褐色的長發盤在後腦勺上,散發著一種“離婚三次帶兩娃”的氣息。
而走在後麵的女孩顯然是個小姑娘,一進房間眼睛就好奇的到處看,最後落到王忠身上。
然後她明顯遲疑了一下。
王忠打趣道:“怎麼樣,我看起來不像是能砍爆40輛坦克活捉50名將軍的人對吧?”
飛行員連連點頭“對對”,但她馬上反應過來好像這種時候不應該對,畢竟沒有人真能砍爆40輛坦克,就立刻搖頭:“不對不對!”
這時候前麵那“離婚三次帶兩娃”的中校開口了:“將軍閣下,我知道你遊戲花叢習慣了,但您已經有孩子了不是嗎?”
王忠:“你說得對。照片呢?”
中校打開自己的文件包,從裡麵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王忠立刻上前直接撕開信封,拿出照片仔細辨認。
“我看到至少兩輛不,三輛新式坦克,這還有個疑似新式坦克的。”他一邊說一邊翻下一張照片,“上一張的彈坑還在原來的地方,四輛坦克都沒有移動位置,這顯然拍攝的同一個地方,但是為什麼坦克不移動位置呢?瓦西裡,你覺得為什麼?”
瓦西裡:“壞了唄,坦克這東西壞不是很正常嗎?尤其是重型坦克。可能是履帶被炸斷了,也可能有其他問題。”
王忠點頭:“你說得很對,空軍的轟炸起作用了。”
二戰中虎式其實很少被空軍摧毀,東線更是隻有兩輛對,兩輛虎式明確的毀於空襲,而且是佩2轟炸車站的時候把運載虎式的車皮炸翻了。
其實二戰水平的飛機對虎豹效果真不好,大部分時候就是斷履帶,修一修又可以用。
現在應該就是斷履帶了。
說起來,在上佩尼耶,67號KV被斯圖卡空襲,也是機械故障,還能繼續戰鬥。
但是空襲讓KV失去了移動能力,最後王忠不得不讓剛剛混熟的坦克兵們斷後,帶著殘存的部隊跑掉了。
想到這,王忠堅定了要剿滅這夥普洛森人的決心。
就當是給67號坦克的戰友們送上的周年祭品雖然時間好像差了不少,但王忠覺得,67號車的英雄們不會介意的。
王忠把照片遞給亞曆山大,同時問女中校:“這些人的具體位置確認過嗎?”
中校打開地圖包,拿出一份地圖:“偵察型配2的機長仔細確認過,就是這裡,他還看見了附近有一些殘骸,以及可能是展開警戒的敵人,全都畫在這地圖上了。”
王忠點頭:“很好!”
他扭頭對臨時參謀長亞曆山大下令道:“立刻把戰鬥群排主官都找過來,我要部署明天的行動。瓦西裡,帶兩位女士去吃飯。”
瓦西裡沒有動,而是提醒道:“將軍,您連人家名字都沒問,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王忠看看瓦西裡,扭頭對兩位飛行員說:“抱歉,是我疏忽了,二位怎麼稱呼啊?”
盤發的女中校說:“在戰場上以軍情為重,您的做法沒有問題,我個人也非常欣賞。不過我也確實不願意被稱為喂,需要稱呼的時候您可以叫我斯米佳諾娃。”
而年輕一點的女孩小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卡緹婭。”
王忠:“羅科索夫。”
“您的名字我們都知道。”瓦西裡插了句,然後對兩位姑娘自我介紹,“我是瓦西裡。”
王忠:“他可是音樂教授之子,發誓要背棄音樂之人,羅科索夫即興哼的曲子的重現者,把主將逸聞當成泡妞談資者!”
王忠正要繼續編,瓦西裡自己來了句:“以及糞坑的終結者。”
“噗嗤。”卡緹婭繃不住笑出聲,但馬上板起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鴨的樣子。
王忠:“你看,人家女孩子被你逗樂了,還不趕快把她們倆安排好?”
瓦西裡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兩位這邊走。”
他領著兩位女飛行員出去的時候,各排的主官正好進來,兩邊擦肩而過。有排長打趣道:“瓦西裡,磨坊老板的女兒怎麼樣了?那天我可是看到你們倆了,在水車磨坊旁邊,那天水車的聲音可是特彆響啊!”
王忠大驚,他根本沒想到瓦西裡已經成功上壘了,好家夥,這貨之前還謊稱自己失敗了,一個妞沒泡到呢!
瓦西裡板著臉,領著兩個女飛行員離開了。
排長們笑著進了地圖室。
臨時參謀長亞曆山大把剛剛送來的地圖展開,用圖釘釘在房間的牆壁上。
王忠:“各位!”
他一開口,所有竊竊私語聲全都安靜下來。
王忠拿起桌上的照片,豎著展示給大家看:“這是空軍剛剛送來的照片,根據照片,空軍空襲癱瘓了至少三輛敵人的新式坦克。這些新式坦克剛剛才暴打了我們的KV和T34,戰果非常的誇張,據說打出了30比零的戰果!”
就算是王忠,也沒辦法壓住這一瞬間的議論聲。
他隻能把雙手放平下壓:“好啦!好啦!所有被擊潰的坦克手都這麼說的!我們要料敵從寬,懂嗎?而且普洛森人軍事技術確實非常先進,他們應該在加洛林戰役的時候,就被加洛林人的重型坦克弄得很頭疼!
“他們會發展一種重型坦克也在情理之中。現在這種重型坦克,打穿了我們之前一直認為固若金湯的KV的裝甲,並且擋住了我們絕大多數反坦克火力除了雞尾酒燃燒瓶。”
那個隻要扔的位置對,基本上這個年代的坦克都沒法擋,不是虎式的錯。
王忠的話讓步兵排長們大笑起來,坦克兵們則露出苦笑。
“總之,明天有這麼一塊大蛋糕在我們跟前,你們說我羅科索夫能讓這好東西溜走嗎?明天我們不光要摧毀這些新式坦克,還要想辦法俘獲一輛。我們還有沒任務的拖拉機,可以拖走一輛!
“記住了,我們的任務不是狙擊接踵而來的敵軍大部隊,而是虎口拔牙!
“明天的戰鬥,必須要快,最快速度消滅敵人的伴隨步兵,摧毀四輛新型坦克中的三輛,最後拖走一輛。”
王忠停下來,環視整個房間,發現不少排長沒有把危險的任務當回事,便再次強調:“敵人大部隊已經到了葉伊斯克,距離亞爾維克隻有55公裡!明天打起來,敵人很有可能立刻馳援!這可是敵人阿斯加德騎士團的塞得師!
“想想看我們在奧拉奇,靠著堅固陣地才堪堪擋住了阿斯加德騎士團的進攻,這次我們沒有任何工事可以依靠!”
奧拉奇幸存下來大半的戰鬥員,現在正是近衛一機步的骨乾力量,所以王忠才用奧拉奇戰鬥舉例。
王忠:“一定不能有輕敵的思想,要料敵從寬!料敵從寬懂嗎?”
他掃視整個房間,確定大多數人都收起了驕傲的表情後,說:“那麼,根據我們下午直接遭遇戰的情況,空軍的照相偵查,我作出如下的安排!”
王忠拿著教鞭,拍了拍牆上的地圖。
“敵人在這裡,明天淩晨4點半,駕駛威利斯吉普的偵察隊機要出發。伱們需要在車後麵拖兩根大掃帚,一邊狂奔一邊掃起路麵上的灰塵,製造大量的煙塵。
“這樣一來可以讓敵人錯判我們的兵力,讓他們在馳援的時候更謹慎,更提心吊膽。”
有排長說:“這要是換了彆的將軍,我們已經在質疑了。但您可是用一塊木牌就把普洛森人騙慘了,讓他們以為真的有雷區!所以您這種複古的戰法,我們竟然覺得有可能成。”
王忠微微一笑,沒有回應這句恭維,而是繼續在地圖上比劃:“我們總共還有31輛渦流”
“30輛。”亞曆山大打斷了王忠的話,“又有一輛發生機械故障,不確定明天能不能參戰。”
王忠:“30輛!這樣正好了,可以掰成兩半用。一個分隊負責摧毀敵人新式坦克,測試我們100炮的威力。另一個分隊在這個位置埋伏。”
他在敵人和更後方敵人大部隊之間畫了一條線。
“主要是渦流進行狙擊,但也會配置一定數量的步兵,畢竟渦流反步兵效率不行,因為它隻有一挺高射機槍。”
王忠頓了頓,繼續說:“對被包圍之敵的進攻,交給步兵,渦流在摧毀敵人所有裝甲車輛之後,會使用高爆彈支援步兵。”
這時候
王忠:“我不會為了繳獲坦克而讓我的戰士白白戰死!”
這句擲地有聲的話,讓不少老兵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王忠很有領導範兒的來了句:“還有什麼問題嗎?有問題趕快提。”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全都搖頭。
王忠:“很好,那明天就按照這個計劃來進行!”
“是!”眾人整齊劃一的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