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指的眾人立刻到了窗邊,用望遠鏡觀察。
上來的可不止一號坦克改的工兵破障車,還有其他一係列普洛森工兵的車輛。
可能是工兵營指揮官的人正在跟已經在雷區外展開的偵察營指揮官溝通。
王忠剛想呼叫炮火再來一波,本來聚在一起的工兵營就開始展開了,估計裝甲偵察營指揮官告訴他們有可能被炮火打擊。
敵人雖然散開了,但是顯然低估了炮擊的口徑,散得不夠開——也可能普洛森軍推進過於順利,所以大意了。
甭管怎麼樣,王忠準備乾他一炮,正好陣地的4沒有開過火,每一門炮都比a陣地多一發備彈,齊射一次平衡彈藥。
王忠自己拿起電話:“接陣地。”
“稍等。”電話班的男接線員答道,“好了,將軍。”
“這裡是陣地!”
王忠:“我是羅科索夫,立刻進行一輪齊射,開炮間隔一秒,坐標……”
這種重型火炮開火的時候都有炮口暴風,當炮擊陣地比較逼仄的時候,同時開火會影響炮彈的彈道,所以就算是齊射也是一發接一發打。
當然陣地如果比較開闊就沒有這個問題,可以大方同時開火,但洛克托夫城內實在找不到什麼便於隱蔽又開闊的地形了。
王忠再次表演了心算坐標的絕活之後,拿著電話站在窗邊觀察。
炮彈的破空聲傳來。
可能是被381毫米重炮“修理”的後遺症,王忠聽到這尖嘯後腦勺直接是麻的,下意識就想縮頭。
敵人乾脆又趴了一地,人人都擺出了標準的避炮姿勢。
第一發落地,明顯打近了落在“雷區”裡了,還帶起了一發真的地雷。
王忠在俯瞰視角,看到假雷區裡的酸黃瓜罐頭蓋子滿天飛。
希望下一發能打準!不,下一發千萬打準啊!
下一發落地,遠了,落在王忠視野的邊界上,但比第一發要好多了,王忠清楚的看到至少十個敵人解除了高亮,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震暈過去了。
王忠這時候心情,仿佛手遊抽卡,不斷的默念:“中啊給我中啊!”
第三發落下,正好在兩輛工兵工程車輛之間。
爆炸的氣浪瞬間掀翻了兩輛車。
在王忠的視角,以落點為中心,一下子一片敵人解除了高亮。
他情不自禁的握拳,默念:“好!”
還有一發,再來一發!中啊!
然後,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距離前三發落點很遠的一個筒倉突然爆了,石頭牆壁炸得粉碎,在筒倉裡堆放的糧食潮水般漏出來,愣是在綠色的原野上鋪開了一片黃色。
什麼鬼?怎麼會落在那麼遠的地方?
就算要炸穀倉,也炸炮擊區域附近那個筒倉啊,那上麵有敵人的觀察組呢,揚了觀察組也好啊!
王忠正納悶這最後一枚炮彈為什麼“迷路”,迪米特裡就高聲報告:“最後一門炮要麼裝定錯了射擊諸元,要麼炮架或者瞄準具故障了。”
王忠立刻把拿起一直夾在肩膀上的聽筒:“陣地!最後一門發射的炮要麼裝定錯了射擊諸元,要麼有故障!快檢查!”
“是,”那邊回答,“馬上檢查!”
片刻之後,那邊回應:“報告將軍,射擊諸元沒錯,應該是炮故障了,鐵匠和機械師正在檢查!”
“儘快排除故障!”王忠除了這個也沒啥彆的可以下的命令了。
他放下聽筒,繼續觀察敵人。
葉戈羅夫咋舌:“這炮在冬季戰爭的時候就總出故障,剛參戰的時候甚至需要發射六到七發才能摧毀馬納海姆人的碉堡。”
王忠:“你的意思是這才一門出故障已經不錯了?”
“我的意思是帝國裝備部確實有在乾活,故障率已經大大降低了。”葉戈羅夫聳了聳肩。
這時候敵人發現炮擊結束,站起來開始搶救傷員,歸攏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設備和武器。
王忠:“讓你的機槍手開火,給敵人添把火!”
“明白!”
葉戈羅夫轉身去下令。
一分鐘後,兩挺重機槍開始射擊,曳光彈組成的弧線,跟尿尿一樣落在敵人陣地上。
這種距離的射擊,真的命中全靠信仰,但隻要射擊的火力夠猛,總能“尿”死幾個。
這玩意最重要的是對敵人士氣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就這麼一根死神之鞭在頭上晃來晃去,就問你慌不慌嘛,根本沒辦法好好乾活。
不等王忠開心,敵人一輛2號坦克開始還擊了,用裝備的機關炮用同樣的方法向化肥廠院子裡吊射。
於是兩邊用曳光彈互尿的場麵出現了!
但是普洛森人那是20毫米炮,而且二號坦克不管再怎麼脆皮,那也是坦克!德什卡重機槍確實可以打穿二號坦克,但這邊機槍手根本沒防護,顯然在20毫米機關炮的打擊下更加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