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等人剛剛跨越天橋來到另一邊的站台,就看到扳道工又從小屋出來,開始調整軌道。
他切到俯瞰視角,果然看見一列火車從東北開來。
火車頭上沒有頂搶修車,防空車廂的武器則換成了25毫米防空炮。
防空車廂後麵照例是黑色的悶罐車,不過第一節悶罐車頂上刷了教會的太陽標記。
有太陽標記的車廂裡的人明顯比後麵少,而且王忠調整了一下角度,就通過悶罐車開啟的車門,看見裡麵還有辦公桌。
看來這次迎接的貴客就在這個車廂裡了,後麵悶罐車裡的人應該是送往博格丹諾夫卡的援軍。
羅科索夫戰鬥群作為一個旅級單位,開始要配隨軍主教了,主要負責管理部隊內大量的教士,也會負責主持比較大型的彌撒。
當然王忠最看重的還是主教和教會溝通方麵的作用,他已經想好了,等主教到了,就天天跟他哭窮,直到把神箭連哭滿員為止。
王忠切回原來視角的時候,已經能聽到火車的汽笛聲。
火車緩緩滑進站台。
一名身穿教會軍裝的敦實軍官身披近衛軍防雨鬥篷,站在教會車廂敞開的大門裡,叉著腰注視著王忠等人。
看到這人,王忠不知道為什麼就想上去來一句:“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主教嗎?”
列車還沒停穩,主教就跳下車,邁著大步向王忠等人走來。
王忠本來想迎著這人走去,結果其他車廂開始卸車了,一大幫穿卡其色軍裝戴船形帽的年輕人開始下車,直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個當兒主教已經來到王忠跟前:“好久不見啊,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
王忠本來在扭頭看下車的新兵的,一聽這個稱呼馬上注意力就轉回來,背後一身冷汗,什麼意思,咱倆見過?
對方並沒有自我介紹,所以鐵定是認識的人了。而王忠隻在調令上見過對方的名字,不切俯瞰視角甚至想不起來對方叫尼古拉·尼卡諾維奇·**夫。
好在看稱呼,關係並不親密,王忠從來沒有如此感激斯拉夫人這複雜的稱呼規則。
於是他也用名字加父名稱呼**夫:“好久不見,尼古拉·尼卡諾維奇。”
**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王忠:“您像是變了個人啊,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和你畢業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王忠笑道:“您說笑了,我還是那個我,可能隻是多了點戰場的氣息。”
“我以為你會說地獄的氣息。”**夫說。
看來審判庭已經把那句“那我可以給兩位介紹一下從地獄返回的路”給上報了。
**夫又說:“我來之前,皇太子殿下特彆找到我,要我關照一下他的好兄弟。我答應了殿下,所以我會用這雙眼睛好好看清楚你的指揮才能,是不是真的像電報上說的那樣。”
媽的,王忠想,沃斯卓姆公爵這是對上麵吹了什麼彩虹屁啊。
幸虧老子開了掛,還有大量戰爭遊戲經驗,不然就被你坑慘了!
王忠:“您不會失望的。對了,我看您已經披上近衛軍披風了,所以配給第三後——第三十一近衛步兵團的裝備也在這列火車上?”
他差點說錯番號。
**夫鬆開握著王忠的手,搖頭道:“不,這是我在近衛步兵團服役時的紀念品。你們的補給在後麵一列火車上。這一列火車,我先帶來了三十一團的近衛旗和補充兵源。”
**夫如此說的同時,幾個藍帽子的審判官從車上下來,後麵跟著三名教士,一人扛著卷起來的旗幟,一人舉著雙頭鷹的標誌,還有一人捧著個盒子。
王忠正要去接旗,卻被**夫拉住了:“旗得舉行授旗儀式才能給你們。這三位都是聖葉卡捷琳娜堡大牧首的特教士。”
王忠皺眉:“還要搞這種形式主義的事情嗎?”
“相信我,這對部隊的士氣很有幫助。”**夫說。
葉戈羅夫來了句:“可是我們最不缺的就是士氣,除了士氣啥都缺。”
**夫身後的藍帽子立刻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葉戈羅夫。
格裡高利軍士長則用同樣銳利的目光回敬對方。
就在這時候,一名身穿卡其色軍裝的年輕人跑步到王忠麵前,啪的一下立正敬禮:“準將大人,第535學員隊集合完畢。”
王忠皺眉:“學員隊?哪裡的學員隊?”
“波卡基步兵學校和炮兵學校,準將大人。”報告的年輕人高昂著頭顱。
王忠這才注意到,他的肩章沒有標識,隻有一圈滾邊,這就是軍校學員的肩章。
“瞎胡鬨!”他立刻轉向**夫,“這些人訓練一段時間,全是軍官,怎麼能把他們當成補充兵這樣補充到一線部隊裡去呢?”
葉戈羅夫也讚同道:“按照規定,近衛軍應該補充傷愈歸隊的老兵,給我們新兵蛋子是怎麼個事?”
巴甫洛夫插進來:“你才是彆鬨,戰爭開始才不到半個月,哪兒來的傷愈歸隊的老兵?你看準將隻是輕傷,才剛結束化膿呢!”
這話讓王忠的肩膀開始幻痛。他又想起昨天換藥的時候用酒精清洗傷口時的酸爽了。
這時候學院隊伍裡有年輕人上前一步,大聲喊:“報告!我們接受了完備的訓練,軍事技能比一般新兵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