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路上開了一會兒,王忠切回原來的視角喘口氣,結果剛切回來就打了個大大都會嗬欠。
倦意仿佛就等著這個空檔一樣,一下子衝了過來,抓住了王忠的大腦。
王忠使勁抹了把臉,但是這並沒有讓他重新清醒起來。
媽的,明明正是需要靠自己的外掛預警敵人的時候,怎麼這時候困起來了?
然而倦意根本不管王忠的想法,它仿佛千鈞重擔壓迫這他的眼皮。
意識不受控製的遠去,恍惚之中王忠忽然想起打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爸說的話:
“你老爸可能比較沒心沒肺,見過幾次戰友的死就習慣了,在戰場上還是該吃吃該睡睡。”
難道說——我也是這樣,很快就會習慣戰場?
王忠睡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再次睜眼的時候,蘇芳的臉占滿了整個視野。
王忠這才發現自己靠著蘇芳的肩膀睡著了,口水還流到人家身上,在她胸口弄濕了一大片。
他趕忙用衣袖擦嘴,滿懷歉意的說:“抱歉!”
蘇芳笑了:“你居然為了這個向我道歉?明明傳聞中你是個更糟糕的貴族呢。”
王忠順著蘇芳的話說下去:“傳聞中我是個什麼樣的貴族?”
蘇芳聳了聳肩:“就是……和那些壞貴族一樣啊。對了,你和——您和那位柳德米拉是戀人嗎?”
王忠大驚:“柳德米拉?為什麼會提到她?”
“因為您睡著的時候呢喃‘柳德米拉沒事吧’,我聽得還挺清楚的。”女孩說。
王忠隨便搪塞道:“他是個美女,不想她被普洛森人糟蹋了。”
“誒,這樣啊。”蘇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自討沒趣的感覺。
駕駛席上的謝爾蓋欲言又止。
王忠又問:“我睡了多久?”
蘇芳:“幾個小時吧。你不是自己有表嗎?”
王忠這才想起來,便掀起衣袖看表。
現在是夜裡兩點。
這時候謝爾蓋說:“伯爵大人,前麵路上有車燈!”
王忠看了眼前方,果然看見遠處排成長龍的燈光。
他立刻切成了俯瞰視角,於是前麵路上的車輛全部被高亮:都是敵人!
王忠正觀察敵人呢,身體就感覺到刹車造成的顛簸。
他趕忙說:“彆慌!刹車反而容易引人矚目,就這麼開過去,到跟前再停!”
刹車的顛簸停止了。
謝爾蓋的聲音鑽進王忠耳朵:“媽的,你簡直瘋了!”
王忠沒理他,直接觀察敵人。
公路上的汽車大部分是返程的空車,有些還拉著傷員和屍體。
一輛車隻有一名司機,有些車上還有一個跟車機械師。
大批普洛森士兵正在路邊休息,還生了很多篝火,完全沒有在擔心遭到空襲和炮擊。
仔細想想敵人都把車燈這麼開著前進了,一點點篝火反而沒什麼影響。
謝爾蓋的聲音在顫抖:“真的要開過去嗎?這可全都是普洛森人啊!”
王忠切回肉眼視角,敲了敲駕駛室後麵的窗戶。
葉戈羅夫的臉馬上出現在窗戶另一邊:“怎麼了?”
王忠:“告訴部隊,前方普洛森哨卡,做好準備,打起來馬上下車。在那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我響槍你們才能行動,不然就給我憋著。”
“好。”
葉戈羅夫的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