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這邊,他光聽到烏拉的聲音了,看不到什麼情況,隻能乾著急。
急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了:我隻是想要掩護前移的神箭小組,保護柳德米拉,煙霧落下的時候已經達到目的了。
他立刻把注意力轉向柳德米拉所在的葉采緬科小隊,發現小隊已經停止了前進。
一個壯碩的男人正靠在牆邊,拿著望遠鏡徒勞的想要觀察情況。
估計這個男人就是葉采緬科修士了。
柳德米拉正靠在牆上,還拿著那把步槍。
這時候,王忠身邊的謝爾蓋上尉說:“和前線第三後阿穆爾團的聯絡恢複了。”
王忠根本不知道後阿穆爾團是哪個團,便問:“是在煙霧中發起反衝擊的團?”
“什麼?”謝爾蓋上尉聲音透著疑惑。
王忠:“你沒聽到烏拉聲?”
他還以為是喊殺聲傳到了自己肉身所在的位置。
謝爾蓋:“什麼烏拉聲?”
好麼,原來自己這個俯瞰視角能聽到聲音——足夠大的聲音。
難怪槍炮聲在俯瞰的時候這麼清晰呢,王忠之前還以為是本人聽到的聲音。他沒上過戰場,無法分辨槍炮聲的遠近。
王忠:“彆在意,電話給我。”
他切回肉眼視角,從謝爾蓋手裡接過聽筒:“我是王……羅科索夫伯爵,請講。”
“羅科索夫伯爵?公爵呢?”電話那邊的人是個大嗓門,吼得王忠耳朵疼。
“公爵已經去世了,剛剛海麵上敵人軍艦的重炮摧毀了司令部,大部分參謀也死了。現在我就是最高指揮官。”王忠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威嚴一點,他覺得這樣應該能鎮住部下。
對麵問:“誰讓打的煙霧彈?”
王忠:“我的命令,怎麼了?”
“打得好啊!我們一個反衝鋒,擊潰了正麵的敵人,還乾掉了敵人一輛坦克和至少兩輛裝甲車!你這個命令好啊,伯爵閣下!不對,大人!”
王忠看了眼謝爾蓋,後者沒有聽筒自然聽不清那邊的話語,隻能回了王忠一個困惑的眼神。
電話那邊還在拍彩虹屁:“我的參謀說他在蘇沃洛夫軍事學院都沒聽過這種事!伯爵閣下,再來一波煙霧,我們還能守!”
王忠皺眉:“沒有煙霧了,敵人快到炮兵陣地了,那是他們最後一輪援護射擊。以後我們隻能靠自己了。”
電話另一邊,剛剛還在各種彩虹屁的大嗓門一下子沒聲了。
一秒鐘後那邊問:“炮兵都被摸到了,我們豈不是馬上要被包圍了?”
王忠心裡咯噔一下。
他剛剛根本沒有想到這點,畢竟當時情況太突然,他又急著掩護柳德米拉。
這時候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聲音:“那可是剛剛讓我們打出漂亮反擊的人,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點?”
抱歉,真沒想到。
王忠隻能繃著臉,努力不讓身邊的謝爾蓋上尉看出破綻。
被包圍可不是好玩的,被包圍的軍隊就算負隅頑抗,也隻是慢性死亡。
雖然王忠覺得投降也沒關係,但是氣氛都到這裡了,事到如今投降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隻能作出抵抗的樣子,努力奮戰之後再做其他考慮了。
王忠切換成俯瞰模式,然後就發現多了一塊兵牌,注意力集中在兵牌上就能看到說明:
第三後阿穆爾團,大部分是新兵,但是主力士官都參加過內戰和冬季戰爭。
內戰?冬季戰爭?
王忠很想讓自己的金手指解釋一下這兩個名詞,可惜金手指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