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白盯著妮娜的眼睛,“若是我沒辦法取得你的原諒,我死在你的家鄉,也未免不是一種圓滿。”
妮娜眼睛微微瞠大。
周溫白輕聲,但是聲音中好像多了些許的哽咽,“妮娜,我以前一直以為,我一個人能活得很好,但是你離開之後,好像將我的心帶走了,我什麼都做不成,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隻想你,想到我們曾經在彆墅裡麵的歡樂的時光,我靠著那些回憶,一個人支撐了那麼久,妮娜,我很確定,我愛你。”
妮娜搖搖頭,“都太晚了,我想要你這些話的時候,你不肯對我說,現在我已經死心了,周溫白,謝謝你喜歡過我,我們i就這樣吧,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說完。
妮娜仰起頭。
逼退眼睛裡麵洶湧而出的熱潮。
輕聲說道,“你放開我,我現在很想回家。”
小姑娘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倔強和憤怒,取而代之的柔軟和平靜,“你放開我,彆讓我更討厭你。”
周溫白聽到這句話,反射性的鬆開手。
妮娜抓緊時間就走。
走了沒兩步,
周溫白猛地從身後抱住了妮娜,“妮娜,我知道你現在沒辦法原諒我,我知道你對我還生氣,沒關係,我讓你撒氣,我讓你解氣,但是彆不理我好不好?看見你待我像是陌生人,我心都碎了。”
妮娜在周溫白溫熱的懷抱中。
曾經無數次待過的懷抱。
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們當初曾經水乳交融的快活和瘋狂。
妮娜深吸一口氣,“周溫白,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
周溫白輕輕地放開了妮娜。
妮娜抬腳就跑了。
上去車裡。
西蒙斯遞過去紙巾。
妮娜都沒來得及道謝,趕緊捂住眼睛,妮娜渾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西蒙斯,你是不是覺得我十分沒出息?”
西蒙斯說道,“沒有。”
妮娜哽咽著說道,“可是我真的沒出息,明明那樣生氣,可是我還是會因為周溫白說的話心動,我真的……我真的很生自己的氣。”
西蒙斯輕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人之常情。”
妮娜說,“真的嗎?”
西蒙斯用力地點點頭,“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因為想,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也不是因為想,就能將曾經和親密無間的人變成陌生人,一切都是需要過程的,妮娜公主,您需要時間。”
妮娜的眼淚嘩啦啦的落下。
西蒙斯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諱莫如深。
妮娜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西蒙斯擰開一瓶水,遞過去。
妮娜接在手裡。
輕聲的說謝謝。
一個謝謝,因為哽咽,轉的山路十八彎。
妮娜自己聽到之後,都控製不住的笑了。
西蒙斯盯著妮娜嘴角的弧度,輕聲說道,“妮娜公主笑起來,很好看。”
頓了頓。
西蒙斯補充說道,“比哭起來好看。”
妮娜:“……”
忽然。
西蒙斯看見披著頭發的女人,站在窗外。
西蒙斯皺眉。
下車。
沈鳶像是抓緊了救命稻草,“我想要見見你們的妮娜公主。”
西蒙斯認出沈鳶。
皺眉。
毫不客氣的說道,“滾!”
沈鳶咬咬牙,雙手大力的拍打著車窗,“妮娜,我要見你,妮娜,你彆做膽小鬼,你有本事就出來見見我。”
西蒙斯臉色更深沉。
直接伸出手,抓住了沈鳶的胳膊,
西蒙斯平時跟在丹尼爾身邊,保護丹尼爾,想要刺殺丹尼爾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時間久了,西蒙斯也不會說不跟女人動手。
西蒙斯扯住沈鳶,就往旁邊丟。
沈鳶劇烈的掙紮。
手上的包也掉了。
頭大亂糟糟的披在臉上。
和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沈鳶,天壤之彆。
妮娜緩緩的降落才來自己身邊的車窗,小姑娘趴在車窗上,遠遠的看著沈鳶。
沈鳶看見妮娜,眼睛一亮,迅速說,“妮娜,算我求你,你讓周溫白回去好不好?周溫白和你是永遠都不能在一起的,周溫白不僅僅是京市的醫生,還是周叔叔的兒子!
你們在一起,會影響到周叔叔的升遷之路,周叔叔一家人很不喜歡你,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妮娜,你和周溫白有緣無分,我求求你,你把周溫白還給我好不好?”
這話說的。
西蒙斯都聽不下去了。
西蒙斯反手給了沈鳶一巴掌。
瞬間打破沈鳶的牙齦。
沈鳶的嘴角有血跡落下來。
妮娜皺眉。
她輕聲說道,“西蒙斯,上來吧,你先送我回家。”
她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傷害。
雖然沈鳶很可恨。
但是沈鳶罪不至死。
若是周溫白能堅定自己的內心,不管是沈鳶怎麼打電話,周溫白也不會去找沈鳶。
歸根結底,還是周溫白的定力不行。
既然這樣。
妮娜覺得自己沒必要針對沈鳶做什麼。
她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很掉價。
西蒙斯放開沈鳶。
但是沈鳶絲毫不領情,繞過西蒙斯,就重新跑去妮娜身邊。
西蒙斯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了沈鳶的頭發。
沈鳶猛地向前衝。
冷不防。
頭皮疼的撕心裂肺。
妮娜於心不忍,“西蒙斯,你放開她吧。”
西蒙斯放開。
沈鳶走到妮娜身邊,“妮娜,我求求你,好不好,周溫白還給我,好不好?”
妮娜冷冷的說道,“周溫白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想和周溫白在一起,應該去找周溫白,而不是來找我,我是周溫白的前女友,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沈鳶:“可是周溫白還喜歡你。”
妮娜好笑的說,“這是周溫白事情,跟我沒關係,難道我要告訴周溫白,你彆喜歡我了?”
沈鳶:“……”
沈鳶打起了苦情牌,“妮娜,我的出身不如你,我真的是憑借自己一步步的走到國外公費留學的地步,我真的,我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努力,我也不能到了和你平起平坐的地位。
你生來,你就什麼都有了,妮娜,我求你可憐可憐我,我隻有周溫白了,我為了周溫白,我的工作也沒了,我的婚姻也破碎了,我甚至為了周溫白,肚子裡的孩子都沒要,那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妮娜,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看在我已經付出這樣多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