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被可樂趕回來。
小八氣呼呼的揪著可樂的小耳朵,趴在上麵,大聲說道,“大、臭、狗!”
花昭笑了笑。
她放下筆記本,“我們現在去看爸爸好不好?”
小八說道,“不不不去。”
花昭驚訝的問道,“為什麼不想去看爸爸?”
小家夥說道,“不能動,不說話,不好玩。”
雖然說話很費事,但是倒是能夠勉強的表現出自己的意見和心思。
花昭道,“因為爸爸生病了,爸爸在治病,等到爸爸好起來,就能帶小八出去玩。”
小八眼睛猛地亮起來,像是填滿了星星,“粗去玩?”
花昭嗯聲,“等爸爸好起來,就出去玩,我們一家人出去。”
小八抓抓頭發,“小七……”
花昭笑的合不攏嘴,“行啊你,你小七姐姐沒白疼你,你還想著小七姐姐呢。”
聞言。
小八驕傲的仰起頭,“超棒。”
花昭嗯聲,“對,你超棒的,你今天跟著媽媽去看爸爸,你就是最最最棒的小朋友了。”
小八拎起自己的小包。
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著急的含糊不清的說道,“爸爸,康爸爸,粗去康爸爸!”
小八的粉色小包包,是小七送給小八的十個月禮物。
沒錯。
小八每到了一個月份,小七都會送給一個禮物,慶祝小八長大。
小八光是香奈兒的包包,就已經比花昭還多了。
現在提的就是。
一個粉紅色香奶奶的小包包,上麵還掛了一個玩偶,小八最近很喜歡,出去一定要背著。
其實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因為小五送給了小八一套時下很流行的玩偶。
小七說,每一個玩偶都要配上包包。
就不停的給小八買包。
小八現在已經是包包大戶。
就連當媽的都自愧不如。
活了大半輩子,還不如一個一歲多的小屁孩。
花昭開車,母女兩人到了醫院。
小八扭著小屁股跑到病房門口,拍拍門,大聲說道,“爸爸,好起來,好,起來,玩。”
路過的護士看見小八,都被逗笑。
等到醫生進去給商北梟檢查身體的時候,小八趁著大家不注意,也溜進去了。
但是沒有靠近醫生。
反而是借助自己的身高優勢,躲到了櫃子後麵。
等到醫生和護士們都出去了。
小八忽然出來。
趴在商北梟的病床前麵,看著商北梟正在輸液,忍不住伸出蠢蠢欲動的小手,在吊水的葫蘆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之後才看著商北梟。
忍不住摸了摸爸爸的手。
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爸爸,好起來哦,要粗去玩哦。”
昏迷中的商北梟並沒有和女兒對話。
小八無聊。
一個人在病房裡轉了一圈,有點困了。
就爬上商北梟的病床。
睡在了商北梟的懷裡。
等到花昭發現孩子不見,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整條走廊和辦公室都找遍了。
最後花昭在病房中看見了小八、
因為被商北梟的身體剛好擋住,花昭就沒看見趴在爸爸的身上睡著的小八。
花昭做好全身消毒,才進去。
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八,準備抱著孩子出去。
沒想到的是。
父女兩人一起醒了。
直勾勾的看著花昭。
花昭抱著孩子的動作微微一頓。
對上商北梟稍微迷離的目光,帶著剛剛蘇醒後的氤氳。
花昭的嗓音瞬間變了,“你醒了。”
本來是開心的事情,可是花昭控製不住自己的哽咽和哭腔。
商北梟伸出手。
握住花昭的手。
花昭趕緊去反握住。
結果手下一鬆。
隻聽到哎呦一聲,小八被摔倒了床上。
趴在商北梟的腿上,抱著爸爸的一條腿,晃來晃去。
小八奶聲奶氣的說道,“粗去玩,粗去玩……”
花昭看了小八一眼。
小八:“啊哦!”
乖乖的捂上了嘴巴。
花昭說道,“我去找醫生。”
剛才太激動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去找醫生。
商北梟不鬆手。
小八看了看爸爸,看了看媽媽,從床上站起來,直接走到床頭上,按下鈴。
花昭喜極而泣,“還不如小八聰明。”
小八站在床上,雙腿分開,好像是一個常勝將軍。
花昭和商北梟對視一眼,夫妻兩人一起笑出聲。
約克曼迅速出現在病房。
趕緊對商北梟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
確定沒事之後,才開始教訓小八,“不是說了爸爸不能被打擾,你的身上有病菌,你怎麼進來了?”
小八兩隻小手捏在一起,看著約克曼,委屈巴巴的說道,“腿腿走進來的。”
約克曼:“……”
約克曼在小八的額頭上輕輕地戳了一下,說道,“再不聽話,就給打屁股針。”
小八敢怒不敢言。
盯著約克曼的胡子。
心裡想著。
等我長大了,我就把你的胡子都給你薅下來。
但是現在的小八,敢怒不敢言。
隻能弱弱嗯聲,就像是蚊子叫一樣。
等到花迎和曾醫生一起進來。
小八才嚎啕大哭。
抱著花迎的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花迎好笑的把孩子抱起來,“你們怎麼我們小八了?”
約克曼說道,“被我給罵了。”
小八剛剛停頓一下,聽到約克曼的聲音,越發是哭的厲害。
曾博把孩子接過去。
小八趴在曾爺爺的肩膀上,哭的一抽一抽的,曾博心疼的說到,“不哭了不哭了,我們不哭了,等一下,曾爺爺帶你去樓下買氣球。”
小八一抽抽的說道,“三個。”
然後伸出的五根手指頭。
約克曼一臉嫌棄的說道,“不識數。”
小八重重的哼一聲。
和約克曼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三天後。
商北梟出院。
約克曼教授被邀請來家裡吃飯。
小八抱著自己的奶瓶,一個人走到了餐桌前,在約克曼教授的杯子裡,吐了一口奶,
清澈的酒水瞬間變得渾濁。
被約克曼抓包了,“我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你還不如你姐姐。”
小八噌的一下扭身,抱著自己的奶瓶就跑了,沒有一點被抓包的自覺。
天底下沒不散的宴席。
約克曼教授第二天就回去瑞國。
西蒙斯去接了約克曼教授。
約克曼教授在機場看見了西蒙斯,問道,“你不是中槍了嗎?”
西蒙斯說道,“沒傷及命脈,一兩天就好了。”
約克曼:“……”
不愧是年輕人。
約克曼又問道,“妮娜怎麼樣?”
西蒙斯抿唇,輕聲說道,“沒事,也沒受傷。”
約克曼哦了一聲,“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周溫白是不是也在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