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被王隊長帶回了鎮上警察局。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她知道多一秒鐘,南星就多一份危險。
可是……
事情好像走入了死胡同。
連帽子叔叔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到底該怎樣破局?
花昭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
王隊長拿過來了一盒簡易的盒飯,放在花昭麵前的桌子上,“吃點東西,等下我讓人送你去縣裡火車站。”
花昭沒吭聲,打開盒飯,吃了幾口。
忽然。
花昭想到什麼,她拿起自己被李軍摔碎屏的手機,打開淩南的微信。
問他:「你們這一行接不接搶人的任務?」
淩南:「我們是正經公民,一般不能犯法」
花昭:「我朋友的朋友,被家裡關起來,強買強賣,要把她賣給男方」
淩南:「所以是要去搶你朋友的朋友?」
花昭:「對」
淩南那邊頓了一分鐘後,說道:「該不會窮鄉僻壤那種以拐賣婦女為娶親唯一手段的落後腐朽的小山村吧?」
花昭:「……」
淩南:「那沒辦法,那些刁民團結的很,比犯罪分子都難收拾,聽說母蚊子從天上飛過都得被他們扒一層皮,好多類似的案例,帽子叔叔都搶不出人。」
花昭沒有再回。
她沒胃口,但是也不想浪費,硬撐著把盒飯吃完。
王隊長立刻就進來了。
花昭有些懷疑,王隊長一直在盯著她吃飯。
王隊長催促說道,“我安排了車,送你去縣裡,這次的人絕對沒問題。”
花昭坐著沒動。
王隊長在她旁邊坐下,“姑娘,認命吧。”
花昭眼眶微紅,“怎麼認命?憑什麼認命?你知道景南星從景招娣變成景南星吃了多少苦頭嗎?明明是太陽能照到的地方,怎麼就那麼黑呢?”
王隊長也沉默不語。
花昭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王隊長,他們娶親時候,我們也不能搶人嗎?”
王隊長:“對不起。”
花昭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這時。
淩南的電話響起,花昭立刻接聽,她心裡還是抱有一絲隱秘的希冀。
淩南笑了笑,“花小姐,我想過了,我想試試,但是得加錢。”
花昭破涕為笑。
笑了一聲。
嗓音又迅速哽咽了,她泣不成聲的說道,“好,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把我的位置定位發給你,求求你動作快點。”
淩南嗯了聲,“沒問題。”
花昭掛斷電話。
王隊長的眼神有些複雜,“你們自己做事可以,但是不能犯法啊。”
花昭不置可否。
王隊長親自把花昭送到了小旅館,老板娘高看了花昭一眼,給她換了一間房。
拍著鼓鼓囊囊的胸脯,打包票,“這回晚上絕對沒有乾事的吵到你。”
花
昭在小旅館等待淩南。
時間過的很慢。
很久很久()?(),
天才黑了。
花昭坐在床上?()_[(.)]???♂?♂??()?(),
這裡的條件很差()?(),
床頭上都是黃色的汙垢()?(),
浴室裡返潮,又潮濕又難聞。
八點多。
隔壁傳來了打麻將的聲音。
劈裡啪啦,吵吵鬨鬨,三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嗷嗷叫,總歸有些恐怖。
花昭本來就沒睡意,這會兒更加清醒。
握在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
花昭急忙拿起。
讓她驚訝的是,竟然是商北梟的來電。
她怕商北梟有正事,趕緊接聽了,信號不好,聲音斷斷續續,“花昭。”
花昭承應。
夜深,人不靜。
商北梟的聲音卻又令人鎮定的魔力,他輕聲緩緩地說道,“今天有星星。”
花昭下意識走到小小窄窄的窗戶前。
兩隻手捏著油膩肮臟的窗簾,輕輕的打開一條縫,“我這裡沒有星星。”
天空陰沉沉的。
仿佛一口壓下來的巨淵。
一顆星子都沒有。商北梟沉邃的嗓音磁性又好聽,“總會有的。”
花昭嗯了一聲,說道,“天晴了,或許就有了,商先生,您在車上?”
商北梟:“何以見得?”
花昭豎起耳朵聽了聽,“開著車窗,有風聲,還有蛐蛐的叫聲。”
商北梟笑起來,“出趟遠門。”
花昭嗯了一聲,客客氣氣的說道,“您一路順風。”
一牆之隔的隔壁又傳來打麻將罵罵咧咧的聲音。
花昭下意識的捂住電話聽筒。
商北梟嗓音一如既往,“花昭,你困嗎?”
花昭:“不太困。”
商北梟:“我困了。”
花昭急忙說道,“那您休息吧,我掛了。”
不等花昭掛斷。
男人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不能睡,我監督周彥開車,他也屬於疲勞駕駛。”
花昭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
商北梟自己挑開了窗戶紙,“唱首歌來聽,我記得你唱歌,挺醒神。”
花昭:“……”
花昭輕咳一聲,“我唱歌不好聽,彆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
商北梟:“來要要我的命。”
花昭抿唇,她覺得,她和金主爸爸之間的關係,多少有點曖昧了。
不過和商北梟扯來扯去,花昭倒是把隔壁的一群男人拋之腦後,心裡也沒那麼害怕了。
甚至和商北梟打著電話,聽著他的聲音,不受控製眯了一覺。
花昭是被撬門的聲音吵醒的。
她聽到動靜。
驀地睜開眼。
一瞬間清醒。
恰恰在這時,門被從外麵撬開了。
隨著四個男人一起進來的,是刺鼻濃烈的酒精味道。
花昭抓起手機,翻身而起,她木著臉就要跳窗,這裡是二樓,摔不死人。
還沒爬上窗台。
花昭就被其中一個醉漢拉住胳膊,“阿草那小畜牲果然沒騙人,這娘們長的跟個狐狸精似的,細皮嫩肉,胸大屁股翹,看起來就勾人。”
花昭用手機砸了男人一下,一邊貼著牆壁想要轉出去,一邊大聲呼救。
兩個男人臉色一變。
毫不猶豫上前,兩人合作明確,一個困住花昭,一個捂住她的嘴。
花昭喉嚨劇烈翻滾,“嗚嗚嗚!”
一個男人湊上去,“你有話要說?我放開你,你彆瞎喊?”
花昭用力點頭。
嘴巴上的手移開。
花昭抿了抿唇,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幾位哥哥,我年紀小,身體弱,受不得你們這麼多人,你們應該也不想出人命吧?你們能不能商量商量,今天晚上先一個……最多兩個,可以嗎?”
花昭本就好看。
如今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更像是仙子下凡,幾個男人看呆了。
擦了擦口水,其中一個問道,“你想誰先來?”
花昭害羞的說道,“就……就最威猛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