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能說出這樣的侮辱女性的話,是多麼沒有教養?
花昭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
她一把揪住何耀宗的耳朵,“向我道歉,兩次。”
何耀宗疼的嗚哩哇啦的亂叫,嘴巴裡更是不乾不淨,“死八婆,你快放開我,我讓我舅舅把你賣去緬北**,讓人乾死你,啊啊啊啊好疼——”
董文俊急忙嗬斥說道,“花昭,放手!耀宗是你的親弟弟,有這樣對自己弟弟的嗎?”
花昭冷笑。
她目露譏諷,“謝謝你提醒我,所以我今天打他,隻能算家庭矛盾,對不對?”
董文俊一愣。
他被笑起來的花昭迷住了目光,下意識點點頭,“對。”
花昭勾起唇瓣。
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下去,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何耀宗的臉,瞬間腫起來。
董文俊終於回神。
他不由分說就要來拽花昭。
畢竟何耀宗才是他的表弟,要是他帶表弟吃飯,讓表弟挨揍,姑姑一定會罵他。
夏果果眼看著他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她抓著一把吃剩下的簽子就衝了過來。
毫不客氣的戳在了董文俊的屁股上。
董文俊疼的差點捂著屁股跳起來。
花昭已經徹底把何耀宗按在了沙發上,對著那張臉左右開弓,“道不道歉?道不道歉!”
何耀宗疼的大哭。
他道歉。
他要道歉。
他願意道歉。
可是花昭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一張嘴,話還沒有說出來,巴掌就打上來了。
他臉已經疼的沒知覺了。
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一陣雞飛蛋打,警察接到了店家的報警電話,匆忙趕過來了。
四個人。
全部被帶走。
以防他們在路上繼續打,特意分開,坐在了兩輛車裡。
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鐘。
花昭被進行了口頭教育。
她認錯態度良好,十分配合,警察也沒有過多為難。
隻是董文俊和何耀宗兩人不依不饒,又要驗傷,又要告花昭,在警察局裡鬨得不可開交。
警察隻好拿到了何家的電話。
電話打到了何家。
此時此刻的何家。
商北梟剛被熱情迎接進來,甚至還沒有落座,就聽到董蔓接起電話,“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我兒子被花昭打了?!”
商北梟微微抬眸。
旁邊的何晚晴皺了皺眉頭,“媽,小聲點,我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董蔓把手機給了何晚晴。
何晚晴拿著手機,遠走了兩步,說了大概兩分鐘,她返回來。
把手機還給董蔓。
何晚晴支支吾吾的說道,“傍晚在串串香,花昭和耀宗都在,兩人發生了口角,花昭把耀宗給打了一頓。”
董蔓著急的眼睛通紅,“怎麼能這樣?花昭也真是的,耀宗是她親弟弟,還那麼小,她怎麼忍心下手的?”
何晚晴歎了口氣,“花昭一直對我們有偏見……不說了,爸媽,你們招待商先生,我親自跑一趟警察局,把耀宗帶回來。”
董蔓哎了一聲。
她叮囑說道,“要是你弟弟傷的太重,就先送你弟弟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仔細檢查一下彆傷到了內臟!”
何政軍麵色不好,“花昭這個丫頭片子,真是豈有此理,都結了婚的人了,竟然還能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也怪我不好,從小沒把她養在身邊,讓她沒人教沒人養的。”
何晚晴皺了皺眉頭。
她老好人似的說道,“也並不一定都是花昭的錯,可能耀宗也有錯,總之我去看看。”
她剛要出門。
一直沉默自持的商北梟,忽然淡淡開口,“我送你吧。”
何晚晴不敢置信。
董蔓和何政軍遞了個眼色,得意的很。
她急忙撮合,“晴晴,就讓商先生送你過去吧,時候不早了,估計回來時天會黑,你沒怎麼開過夜車,我和你爸也不放心。”
何晚晴臉一紅。
她假裝掖了掖頭發,“那就麻煩商先生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 董蔓感慨說道,“兩人真登對,老公,要是晴晴給嫁給商先生,咱們兩個這輩子可算是熬出頭了!”
何政軍歎了口氣,“一定能行,你把晴晴教育的這麼好,不像是那個野丫頭!”
董蔓心裡得意。
麵上卻遺憾的說道,“花迎其實挺會教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瘋了,花昭不會這樣子。”
何政軍很明顯不想提花迎。
他拉住董蔓的手,“我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花迎性格強勢,管我跟管孫子一樣,哪個男人願意和這樣獨斷專行的女人在一起?”
董蔓撒嬌,嬌滴滴的說道,“誰讓我沒花迎的本事,隻能事事依靠你,你就是我的天。”
何政軍異常受用。
他手下開始不老實。
雖然年過半百,但是身強體壯,那方麵也絲毫不落下風,每次都能讓董蔓又哭又叫。
董蔓一撒嬌。
他來了點感覺。
董蔓哼哼唧唧的趴在他的肩頭上,“吃點零食就好了,等下商先生回來看不到我們,多麼失禮呀?”
何政軍手下越發勇猛有力,“吃點零食也能弄的你哇哇亂叫。”
董蔓身子越發柔軟,“老公你好厲害,老公你慢點,好棒……”
上下起伏。
她目光卻是清明的。
她把這些本事都教給了女兒,她就不信,女兒還拿不下商北梟!
——
警察局
何晚晴麵色匆匆,在警察同誌的帶領下,見到了鼻青臉腫的何耀宗。
兩人一個媽生的。
何耀宗又是何晚晴看著長大的,姐弟情深,何晚晴倒是真情實意的紅了眼眶。
“姐。”
“耀宗,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都是花昭那個賤人,我不小心把水弄她身上,她就開始打我。”
“快彆說話了。”
何晚晴顧忌的用餘光看了一眼商北梟,拉著弟弟走出去,“警察同誌,花昭在哪兒?我想見見她。”
說曹操,曹操到。
花昭和夏果果一前一後隨著警察出來。
何晚晴急忙走上前去,“花昭,你跟耀宗一般見識做什麼?他才十一歲而已!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萬一破了相怎麼辦?萬一耳膜破裂怎麼辦?你怎麼這麼衝動。”
花昭煩躁不已,“說完了嗎?”
何晚晴:“花昭,你這是什麼態度?”
花昭揉了揉耳朵,挑眉,她對何晚晴說,“是看你不爽、也想要打你兩巴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