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崢關了火,扭頭看著花昭。
廊燈下。
她雪白的小臉還是能在不經意之間,讓他驚豔。
想到傅祁川花名在外。
商少崢心裡便有些不太舒服。
他輕輕咳嗽一聲,故作輕鬆的說道,“這是不是你們部門的隱形規則?”
花昭一怔。
她很嚴肅的說道,“就算是隱形規則,你覺得這樣的規則合理嗎?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計劃書,費心竭力的取得甲方的認可,臨門一腳,功勞被彆人搶走,這種做法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彆?你要眼睜睜的縱容下去嗎?”
看她怒火衝衝。
商少崢抬手給花昭倒了一杯檸檬水,“昭昭,不是我幫劉經理說話,你在家空窗了兩年,對於現如今商場酒桌上的文化,都是欠缺的。
劉經理做的固然不對,他也是站在公司利益上出發,這樣,這個項目,我讓你做劉經理的一把手。”
有劉經理在,傅祁川總歸是收斂的。
商少崢沒方法說服自己讓花昭單獨和傅祁川接洽。
花昭腦袋裡嗡嗡的。
好像是有成千上百隻蒼蠅在轉。
劉子鑫分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敢這樣做,分明就是……
花昭瞬間理順一切。
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商少崢的默許,劉子鑫他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怎麼敢?
思及此。
花昭胸口憋悶的發疼。
砰!
她把檸檬水摔在流理台上。
水光瀲灩的眸子,退卻了溫柔,填滿了犀利,“商少崢,如果堅持如此,那我隻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來維權。”
商少崢皺眉。
他握住花昭的手,“項目落成,大頭還是公司賺的,公司賺的就相當於是我們夫妻倆的,你格局放大一點,你作為公司老板娘,彆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
花昭抽出手。
她直勾勾的看著商少崢,“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讓劉子鑫卷鋪蓋走人。”
商少崢:“……”
劉子鑫是公司的老人了,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平日很識時務,他不舍得丟棄他。
一時之間。
倒是感覺到了左右為難。
花昭趁熱打鐵,“如果在業務部就要適應這種喪儘天良的潛規則,那麼我想去財務部。”
聞言。
商少崢額頭猛的一跳。
他立刻安撫花昭,輕聲細語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複,工作的情緒不要帶回家,這不是我們之前約定的?昭昭,我做了牛排,你嘗一嘗我的手藝退步了沒有,嗯?”
花昭也餓了。
她沒再說什麼,坐到了餐桌前。
牛排端上桌。
商少崢提前醒好了紅酒。
兩個高腳杯優雅的立在桌上。
商少崢關了明亮的燈光,開了一盞略顯昏暗,但是烘托氣氛的燈束。
商少崢俊朗的麵上維持著溫暖的笑意,“昭昭,我們結婚後還沒有正正經經坐下來吃頓飯。”
花昭哼笑了一聲。
商少崢倒上紅酒。
輕輕的放在花昭麵前,他又把切好的牛排換給了花昭,“昭昭,這杯酒,我向你賠罪,之前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混賬事,我保證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了。”
他仰起頭。
一杯紅酒,灌入喉嚨,一飲而儘。
燈光下,他的一雙桃花眼迷離而誘惑,含情脈脈,眼睛裡全部是花昭。
就算是此刻。
花昭也不懷疑,商少崢是愛她的。
可是,這卻不能抵消他的出軌。
愛是存在的。
背叛也是。
男人背叛這種事情,向來隻有0次和無數次的區彆。
花昭抽空舉了舉杯,敷衍的喝了一口,她繼續悶頭吃牛排。
她的態度總歸讓商少崢受挫。
他喝的有點多。
喝醉後,就開始耍酒瘋。
緊緊握著花昭的手腕,“我想要洞房。”
花昭用力的掙紮了一下,她厲聲嗬斥,“商少崢,你說過不逼我的。”
商少崢壓著花昭的腰肢。
將花昭壓在了流理台上。
花昭上半身幾乎被迫和流理台平行,她手腳並用的推搡他,“你鬆開,商少崢,你彆讓我恨你。”
商少崢手指順著衣擺。
滑入。
他粗暴的揪著花昭的胸衣底部,用力的拉扯,想要撕開。
不得章法。
他從縫隙裡伸進了手指。
手指觸碰到頂端。
花昭周身戰栗,臉色蒼白,她胃裡翻湧滾動,惡心的厲害,“商少崢你混蛋。”
商少崢把手擠進去。
溫膩的觸感。
讓他全身血液膨脹,**在酒精的催化下,蓬勃肆起,他朝著花昭的嘴巴吻下去。
花昭腦袋不停的左右翻轉,緊抿唇瓣。
刺啦!
在商少崢的手下,花昭身上的襯衣被撕裂。
衣不蔽體。
露出淺紫色的胸衣,以及一片雪白的波瀾起伏。
商少崢的呼吸越發粗重。
他埋頭……
花昭猛的屈膝。
隻聽到一陣悶哼,商少崢變了臉色,他麵色蒼白的捂著那裡,彎著腰緩緩退開。
花昭站起身。
她匆忙拿起外套,緊緊裹在身上,離開了壹號公館。
“昭昭……”
商少崢從牙關溢出兩個字,他疼的眼睛模糊,卻也眼睜睜的看著花昭離開。
花昭去酒店開了房。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裡,仿佛想要搓揉掉身上所有被觸碰過的痕跡。
她現在……
好像沒辦法接受商少崢的親密觸碰了,就連親吻都不行。
會惡心。
從這晚開始,新婚夫妻好像默契的陷入了冷戰。
誰也沒有再回去壹號公館。
一周後。
劉子鑫黑著臉把花昭叫進了辦公室。
花昭不卑不吭的站在那裡,輕挑眉眼,“經理,你找我什麼事?”
劉子鑫端起保溫杯。
喝了一大口枸杞紅棗水,甜的發膩,他冷冷一笑,“您真是好本事。”
花昭懶得聽他陰陽怪氣。
她直率的說道,“你要是沒要緊事,我先去忙了。”
說著。
花昭轉身要離開。
劉子鑫喊住她,“等等。”
轉瞬間。
劉子鑫氣勢洶洶的把文件摔到了花昭麵前,紙張的棱角劃破了花昭的手指。
指尖自衛性的縮了縮。
劉子鑫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道你給傅總灌了什麼**湯,傅總說,不接受花昭之外的任何朝盛業務部員工的約見,花昭,你本事真大,搞一次就讓傅總念念不忘。”
花昭恍然大悟。
她蹲下身。
一張一張撿起地上的文件。
花昭輕輕一笑,“是啊,這就是我的本事,劉經理有羨慕嫉妒的時間,不若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專業素養和人品道德,放寬眼界,彆拘泥於男女那檔子事,腦子在腦袋裡長著,沒在褲襠裡。”
說完。
花昭扭身就走。
走到門口。
忽然頓住腳步。
抬起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文件,“劉經理,你可以不尊重我,可你不能放下飯碗罵娘。
你得尊重你的員工們的勞動成果,這些計劃書,哺育了劉經理你。”
看著她那騷樣,劉子鑫恨的牙根癢癢,他根本沒臉說,傅總是怎麼羞辱他的!
他這輩子都沒有那麼憋屈過。
被人罵的狗血噴頭,一文不值。
還得點頭哈腰,滿麵堆笑的給人點煙。
越想越氣惱。
劉子鑫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拿起電話聽筒,撥給了商少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