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賜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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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程柏升看盛長裕和寧禎膩歪,時常調侃,美色不能沾。

這句話很有道理。

盛長裕明明有更理智的思考與安排,可寧禎一開口,他就全部偏向了她。

他把江瀾的秘密,說給寧禎聽。

寧禎聽罷,微微睜大了眼睛“……江家怎麼敢的?江郴不怕死嗎?”

“是江太太。江郴跪下請辭,我說不與他相關。江郴和江南浦對我和家國,還是很忠誠的。”盛長裕道。

寧禎想起江南浦的較勁,便覺得他與自己父親寧州同是一類人。

直爽、忠心耿耿。

可能更像江郴,而不是江太太。

寧禎聽聞這個消息,震驚得半夜都沒睡,和盛長裕聊了很久。

後半夜才睡著,翌日又起晚。

這次,不是逍遙半夜,而是說正經事。

寧禎醒過來時,盛長裕已經去了軍政府——他再不去,程柏升就要把電話打到寧禎的臥房。

“……如此說來,盛長裕並沒什麼心上人。”

寧禎突然想到此處,心頭持了良久的盾牌,突然就放下了。

她還是告訴自己,不可深陷;然而,人都會盲目自信,她自以為與旁人不同,不免興奮。

“穩住!一旦飄飄然,肯定要吃虧!”寧禎對自己說。

每次得意忘形,都沒什麼好結果。

為了緩和自己的情緒,寧禎回了趟娘家。

和祖母聊聊,會認清現實。她還年輕,很多事都需要祖母提點。

然而,祖母卻沒有給她潑冷水,而是笑道“年少的夫妻情誼,比黃金都珍貴。禎兒,你有福氣的,能得如此造化。”

寧禎“……”

“你很年輕,總擔心日子難過。日子的確枯燥,可有年少情分支撐,他不會輕待你和你的孩子。”祖母道。

寧禎了然。

“不要畏手畏腳,反而把這些情誼都辜負了。打不下深厚根基,蜻蜓點水,才是可惜了。”祖母又說。

寧禎點頭。

她心口輕鬆了,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在愛情裡。

她不再患得患失。

祖母說得對,一時是一時的對策。這個時候,就犯不著考慮將來情分轉淡該怎麼辦。

那時候,有那時候的處境、心態與閱曆,也會有那時候的辦法。

“杞人憂天”,大概就是寧禎此刻的心態。

她與祖母聊了一通後,果然心情好轉了。

祖母又說,父親回城休沐了,可能要過完年再回駐地。

“今年回來這麼早?”寧禎問。

“駐地平穩,沒什麼大事。”祖母說。

寧禎“大嫂來信了嗎?他們今年可回來過年?”

“前不久送了禮物回來,沒提過年。不過,應該是不回來。你大哥輕易不能離開福州,你大嫂又懷著身孕。”祖母道。

寧禎“我準備了一些過年的禮物,給大嫂和孩子們的。明日叫人送回來。家裡給福州寄禮物的時候,捎帶上我的。”

祖母應下了。

寧禎去了父親的外書房。

不承想,她一向可以隨意進出的外書房,竟有副官把守。

副官告訴她“夫人稍等,師座有事相商。”

寧禎微訝。

等了片刻,才叫她進去。

書房隻有父親和三哥寧策。

跟寧策能商量什麼大事?父親哪怕老糊塗了,也不敢對寧策托以重任。那估計是不好對她講的小事。

“阿爸,您今年回來挺早。”寧禎笑著進了書房。

父親神色凝重,半晌都沒緩過來。瞧見了寧禎,也隻是硬擠出一個微笑。

“駐地沒什麼大事,督軍特許我們早些回城。”寧州同說。

寧禎“之前那些年夠忙的。如今空閒,多好的事,意味著民生安穩。”

寧州同終於笑了“你果然長大了。”

一開口就是民生,寧州同忍不住被逗樂。

寧策看一眼父親,暗暗舒了口氣。

“阿爸,我先出去了。”寧策說。

寧州同“我剛剛說的事,你再找人打聽。”

寧策道是。

寧禎立馬問“說什麼事?”

“一點小事。”寧州同道,“跟他能說什麼大事?”

寧禎“……”

果然不能高看三哥。

寧州同又說“他之前不是在德國留學嗎?問問他德文的翻譯。”

“他會嗎?”

“他是拿到了學曆的,語言肯定過關,他又不是去混日子。”寧州同笑道。

寧禎沒有再追問,因為她也不懂德文,這件事幫不上忙。

她與父親總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聊了將近兩個鐘頭,直到二哥來請吃飯。

吃了午飯,寧禎又陪著母親、二嫂說些瑣事與城裡八卦。

主要是二嫂說。

她懷孕了也不會空閒,到處打聽消息。

不知不覺,下午四點了。

寧禎“我得回去了,快到了晚飯時辰。”

“吃了飯再回去。”

“長裕在家呢。”寧禎笑道。

母親說“你叫了他來。”

寧禎想了想,沒反對,果然去給盛長裕打了個電話。

盛長裕還在開會,副官長程陽接了電話。

不到半小時,盛長裕複電。

“好,我六點到。辛苦祖母和嶽父嶽母等我。”他說。

寧禎“沒事,我們也不餓。”

盛長裕來的時候,一家人都在餐廳圍坐,喝茶說閒話。

主要是說金暖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

叫什麼名字,眾人頭疼。

取的每個名字,要麼拗口、要麼不吉利,要麼太俗氣。

“……督軍,您給我孩子取個名字,行嗎?”金暖對剛進門的盛長裕說。

盛長裕?

寧禎失笑,伸手打金暖“你這算是偷襲。”

又對盛長裕眨眨眼,“彆理她。”

盛長裕被家庭溫馨的氣氛撲了滿懷,心情很不錯“還沒有取好名字?”

他隱約記得,這件事很早之前就在聊,如今都沒定下。

這要是換做他,非急死不可。

“還沒有。”金暖道。

盛長裕“孩子幾時生?”

“冬月底、臘月初。”寧禎接話。

盛長裕“冬天生的,就叫寧冬。男孩女孩都可用。”

眾人意外覺得,倒也是個不錯的名字。

又是督軍親自取的,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定了?”寧禎問兄嫂,“你們倆可有異議?”

兄嫂能有什麼異議,敢有什麼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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