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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粟寶寶?
小粟寶寶,是誰的寶寶?
崔向東默默拿起了那張化驗單。
即便他沒什麼醫術,也沒專門學過醫生之間用的“天書文字”,但終究是陪著襲人,去醫院婦檢過,能勉強看懂化驗單上的結果。
小粟姐的肚子裡,多了個小粟寶寶。
崔向東根據化驗單的日期來判斷,就能看出小粟寶寶悄悄的出現,就是小秦旭出生的那天。
小秦旭都快學會坐著了——
民間有雲:“正常寶寶都是三倒(三個月大時,可以自己躺著自由的玩耍),六坐(寶寶六個月大時,就能自己坐著咿咿呀呀),九爬叉(寶寶九個月時,就能自己滿屋子的亂爬)。”
從小秦旭的成長,就能推斷出小粟寶寶的大概孕育時間。
崔向東卻是啥都不知道——
哎。
想到即將調離的瑤瑤姐,再想想已然在異國他鄉的小粟姐,崔向東抬頭看著玻璃頂上方的夜空,呆愣半晌後,才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這聲崔向東即便是在夢中,也依舊回蕩在耳邊的歎息,很快就隨著朝陽的再次升起,消失在了湛藍的天空中。
新的一天再次開始時,崔向東已經陪了襲人,整整一個禮拜。
期間。
除了陳勇山等人給他打電話,詢問他啥時候回青山,好好聚聚之外,崔向東的各方領導,愣是沒誰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更沒誰催著他去上班!
簡直是太過分了——
就這種如此放縱下屬無故長時間曠工的領導,合格嗎!?
搞的崔向東自己,曠工曠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發現和你在一起,我可能會蛻化成一個廢物。”
襲人幫他收拾著行李,很不滿的抱怨:“現在彆說是自己做飯洗腳了,就算是洗臉洗手,都幾乎忘記該怎麼操作了。趕緊走!我可不想變成一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我最大的樂趣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拿著算盤算算自己有多少錢了。你彆想把我養廢!自己卻拿著我的小錢錢,在外胡作非為。”
崔向東——
看著滅絕老婆那張特矯情的小臉蛋,真想給她來一拳啊。
還是算了。
話說襲人即便是身懷六甲,擺平崔向東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崔向東要想重振夫綱,必須得等到她肚子大的不像話,走路像鴨子那樣時。
保管一拳,就讓哎喲哎喲的哭著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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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崔向東把背包(裡麵是襲人為大嫂準備的好吃的)丟給小狗腿,快步走到秦家老宅的院門口後,卻又忽然轉身。
不顧秦老笑嗬嗬的就站在旁邊,他快步走到了襲人的麵前。
屈膝。
雙手抱著襲人,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很嚴肅的教育:“爸爸不在家時,一定要照顧好媽媽。”
襲人——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家崔向東了!
可不知道為啥,心裡卻暖洋洋的。
隻等崔向東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後,襲人才轉身。
對秦老認真的說:“爸!我不知道為什麼,想哭。”
秦老——
把剛拿出來的煙鬥,放回了口袋裡,就像襲人還很小的時候那樣,慢慢地張開了雙手,滿眼都是看著唯一珍寶的愛意:“來,爸爸抱。”
金色夕陽,靜靜打在了秦家父女的身上。
為他們鍍上了一層幸福的光暈。
漸漸地,夕陽被黑暗悄悄的吞噬。
璀璨的星光,不住眨著眼睛,俯視著青山的南部山區。
南水紅顏被關押過的防空洞,隨著襲人鑽石徹底撕下偽裝,露出了猙獰的“人造合成”真麵目,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富貴氣息。
江南商家和戴比斯集團,耗費龐大的財力,和一定的人力,在這個防空洞內到處挖。
一邊挖——
一邊唱:“我在小小的防空洞內挖呀挖呀挖呀挖,挖到一堆堆的土坷垃!我在土坷垃內找呀找呀找呀找,咦!老子的鑽石呢?怎麼咋找也找不到!?”
於是。
商家和戴比斯在丟下好多條人命,和讓盤龍、雲湖兩縣笑開顏的小錢錢後,灰溜溜的撤走了。
“哎,就算再過一百年,我隻要不死,我隻要想到他們在這邊挖鑽石的事,我就會忍不住的笑。”
叼著一根草梗的聽聽,坐在車頭上遊蕩著一雙35碼,和坐在旁邊的欒瑤秘書小雨,不時的咯咯嬌笑幾聲,絲毫不顧此時已經是午夜。
真要有人路過此地,看到車頭上坐著倆小美女後,肯定會懷疑遇到了女鬼!
荒山野嶺的。
三更半夜的。
關鍵是在她們背後的半山腰,也就是防空洞門前的樹林內,還傳來男人粗暴的辱罵,和女人的慘叫哭泣,更有劈裡啪啦,好像在刑訊逼供的鞭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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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稍稍發揮下想象力,就能聯想到在那片樹林內,一個被吊在樹上、寧可被活生生打死,也堅決不說出“宮廷玉宴酒,多少錢一杯”暗號的女人,正在獨自麵對凶殘敵人的折磨。
可偏偏。
兩個小美女卻在這兒嘰嘰喳喳,咯咯哈哈的說笑。
換誰遇到這件事,誰不心裡發毛?
“小雨,知道什麼時候走嗎?”
聽聽回頭看了眼,問小雨。
“本來打算是三天後,就前往黑龍那邊先‘微服私訪’下的。畢竟瑤瑤姐在今天,就已經去過青山,辦理好了調職手續。”
小雨說到這兒時,莫名其妙打了個冷顫。
趕緊停住回頭掌握的動作,雙手環抱說:“但現在看來麼。嘿,嘿嘿。怎麼著也得等瑤瑤姐身上的傷勢,好了以後吧?”
哎。
聽聽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東邊的黑夜,滿臉唏噓的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寧死不屈。問題是,這會兒怎麼又扮上嫖客和婊了?小雨,去看看?”
小雨——
“我去當燈光師。”
聽聽跳下車頭,在小雨驚訝的眸光中,悄悄爬上了山坡。
天亮了。
下午三點半。
昨晚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的崔向東,在彩虹鎮家屬院的臥室內,酣睡正香,覺得鼻子癢。
打了個噴嚏睜開眼,就看到了大嫂和雪子。
“狗賊狗賊快交代,你有多久沒回來看我了?”
大嫂張牙舞爪的樣子,還真是欠抽。
更欠抽的還有雪子——
仗著大嫂在身邊,也不喊崔向東爸爸了,滿嘴的狗賊快交代,一點家教都沒有!
氣的崔向東不顧腰子疼,把這兩個腦子有病的按在床上,劈裡啪啦的抽了一頓。
她們才算是老實。
門外傳來了喊聲:“崔局,在家嗎?我是嚴明(範潔、張建華,劉波、萬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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