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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喝酒不喊老子也就算了，上菜時怎麼能缺個端盤子的呢？
穿著黃大氅的沈老爹，雙手抄在袖口裡，對熱烈鼓掌的於歡等人冷哼一聲，直接走向了廚房那邊。
啥？
您老過來，是專門給我們端盤子的？
哎喲喂！
您可彆折殺我們了——
不等崔向東說什麼，於歡等人趕緊去拽沈老爹，過來喝酒。
上座！
必須得上座才行，要不然大冷的天，顯不出全球首席保安的風采。
沈老爹卻拿喬了。
說啥也不過來，非得在廚房擇菜，等著端盤子。
崔向東一看，立即派出了大嫂。
大嫂跳下他的腿，快步走進廚房伸手揪住沈老爹的耳朵，就把他給拖了出來。
麵對大嫂的豪橫無禮，沈老爹沒有絲毫抵抗力。
讓坐在哪兒，就乖乖的坐在哪兒！
沈老爹霸占了崔向東的位子，左邊是襲人，右邊是大嫂，崔向東取代了打橫的聽聽。
現場所有人都知道，沈老爹今晚駕臨此地，絕不是為了貪杯。
肯定有事情。
當然沒誰會問，於歡再次客串主持，迅速讓現場氣氛活躍了起來。
大冷的天。
院子上空的小北風呼呼地刮，氣溫零下七八度。
卻一點都不妨礙大家喝酒的熱情。
今晚這個場合熱鬨為主，肯定不會談太多的工作。
一是慶祝芙蓉街保衛戰的勝利，二是為後天去桃源市上任的賀小鵬送行。
三是大家說說年底這些天，該注意的事項。
是啊。
馬上又要過年了哦，真快！
本次聚會從六點開始，九點正式結束。
彆說是陳勇山等人了，就連蕭錯和聽聽她們，也都走了。
因為襲人在！
送走大家後，崔向東回到了客廳內。
沈老爹盤膝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叼著煙，喝著大茶和襲人說著什麼。
“我今晚過來呢，除了聽聽你在長安狐狸窩裡的事，還有兩件事得和你商量下。”
沈老爹放下茶杯，對崔向東說：“我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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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
崔向東和襲人並坐在一起，拿起暖瓶給他添了點水。
“過年期間，我會帶著聽聽返回沈家村。”
沈老爹說：“這孩子是我的關門大弟子，整天跟著你到處亂竄，沒空跟我學習。甚至連正兒八經的拜師儀式，都沒有。你提前放她幾天假，我給她在沈家村補補課。”
這件事啊？
沒問題！
崔向東一口答應。
“第二件事。”
沈老爹看著清清淡淡的小襲人：“你們扯證一年多了吧？現在還乾乾淨淨的，不行！沒有實質性的山水相融，就會嚴重影響你們小兩口的氣運。我知道，小襲人覺得我老封建。但我身為你最忠心的員工，必須得為你這個老板娘，讓點力所能及的事。”
襲人——
崔向東——
“你看看你，結婚都一年多了。唇上的處子絨毛還在，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借著幾分酒意，沈老爹訓斥襲人：“再拖下去，你彆想一胎生倆。”
襲人——
崔向東——
下意識的對望了眼，心中琢磨：“要不今晚，把好事辦了？”
“今晚不行，確切地來說，年前都沒有通房的好日子。”
沈老爹就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抬手說：“我給你們算過了，正月初六是黃道吉日！那晚通房後，十個月後保證一胎倆。是姐姐和弟弟。”
襲人——
崔向東——
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看著沈老爹的老臉，就像是看到了鬼。
倆人都清楚的記得。
今年正月裡的大年初六，崔向東曾經認真的告訴襲人，說磨合一年後會送她一場婚禮，當作禮物。
其實。
倆人的潛意識內，也都把來年的正月初六，當作了珠聯璧合的好日子。
卻沒想到在今晚，沈老爹竟然說出了這番話。
“錯過這個好日子，你們就隻能生一胎了。”
沈老爹無視他們兩個的驚訝，說：“你們信也好，還是不信也罷。反正老子概不負責。”
“信！”
崔向東和襲人，一起用力點頭。
“那就行。”
沈老爹穿上大棉鞋，站起來：“崔向東，我們外出走走。小襲人彆出來了，以後得注意保暖。你有些寒，腎氣不足。明天我給你開個藥方，好好補養下身子。以免身懷六甲後，可能會傷了身子，落下一輩子的病根。晚上睡覺時，把腳丫子藏在崔向東的懷裡。隻要腳丫子暖和了，全身都暖和。”
崔向東——
襲人卻乖巧的點頭：“好。”
今晚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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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成冰。
天卻晴的杠杆地。
小柔湖早就凍的硬邦邦，可以在上麵滑冰了。
沈老爹雙手抄在袖子裡，在湖麵上信步轉圈，傾聽崔向東給他詳細講述，在女人村的所作所為。
“哎。”
沈老爹聽完後，歎了口氣：“你小子啊，這下可算是捅了狐狸窩。以後的麻煩啊，大了去。”
崔向東——
“猛地一說，你以雷霆手段讓了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想讓卻沒敢讓的事，威風八麵的不得了。”
沈老爹皺起了眉頭：“可有些事啊，你一旦讓了，就會沾惹很嚴重的因果。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而是宇宙的必然法則。要不然海外那些大科學家，晚年時為什麼會研究神學？因為當他們鑽研到最終才發現。”
沈老爹剛說到這兒，崔向東的腦海中靈光乍現。
脫口說道：“科學的儘頭是神學！”
嗯？
沈老爹的老眼中，有光一閃即逝。
崔向東能說出這句話，是因為後世的網絡上，這是一句名言。
但在這個時代，科學則站在神（迷信）的對立麵。
甚至有些類似於正邪之分！
科學當然是正，迷信當然是邪。
但隨著文明的高度發展，人們才逐漸地發現，很多所謂的科學，實則早是存在億萬的自然規律罷了。
科學家們發現的自然規律，也僅僅隻是規律的皮毛！
然而就是這些皮毛，就成就了人類史上從沒有過的工業、網絡等文明的大爆發。
可更多的自然法律，科學卻無法解釋。
隻能稱之為“神的手筆”。
西方某些大科學家，晚年研究神學，不是不務正業，而是發現了皮毛下的東西！
可惜人類短暫的生命，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們，來解讀新的發現。
“嗬嗬。”
聽崔向東以牛頓舉例後，沈老爹不以為然的笑：“西方科學家是從皮毛，往深處研究。我們的祖先，則是一開始就研究皮毛下的東西。占卜、相麵、看風水等等故老相傳，其實通樣是最淺薄的東西。總之，無論是我們的道，外來的佛，早在兩千年前就看出，因果一直在。”
那個啥。
崔向東停住了腳步，訕訕地問沈老爹：“我惹了上官家的因果，會怎麼樣？”
哎！
沈老爹卻歎了口氣。
抬頭看著青山市裡的方向，輕聲說：“小子，你的命格！終究還是被那個女人，給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