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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脖子上忽然多了把手術刀
小心我舅舅?
蕭錯聽苑婉芝說出這句話後,明顯愣了下。
昨晚,崔向東就曾經對她說過這句話。
早上蕩秋千時,蕭錯還在琢磨著,該用什麼辦法來提醒母親,小心“失散多年”的舅舅,才不會惹她生氣。
現在——
蕭錯下意識的想說什麼時,卻被崔向東拽著胳膊,就向門口走去:“走了走了,彆理這個情緒不對勁的娘們。你隻需記住,她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就好。啊!”
話音未落。
一隻小拖鞋從屋子裡飛來,精準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從這一點來看,豬豬這個保鏢一點都不合格。
換做是聽聽的話,早就一腳把這隻小拖鞋,給踹回去了。
蕭錯也意識到了失職——
訕笑了一聲,抬腳搓在了那隻小拖鞋上。
砰!
那隻疾飛進屋的小拖鞋,精準砸在了左手扶著樓梯扶手、右手拿另外一隻鞋子的阿姨的額頭上。
啊。
她失聲驚叫時,豬豬雙手抱著向東哥哥的胳膊,兔子般的竄到了院門口。
這樣才對嘛!
你是我的秘書、司機兼保鏢。
如果我遭遇危險時,無論危險來自於誰,你都得采取果斷措施,給予最合適的打擊。
崔向東出門後,衝豬豬點頭以表示讚賞。
豬豬很激動。
恨不得殺回去,用小拖鞋狠抽那個娘們一頓,來報答崔主任的讚賞。
算了,算了。
咱大人不計小人過。
走了!
天。
漸漸地黑了下來。
蕭錯也早就回家了。
聽聽晃著絲滑柔順的雙馬尾,拎著小保溫桶,悄悄的推門走進了病房。
崔向東坐在床前,正陪著剛睡醒的大嫂說話。
和大嫂說話,簡直是太累了。
總是誇她吧,再怎麼豐富的詞彙,也有江郎才儘的時候。
關鍵是崔向東,真怕她會聽膩了。
這一招要是不管用了,崔向東還真怕以後再也無法,讓大嫂變乖。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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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飽受後世網絡轟炸的段子手——
各種黑的白的紅的黃的段子,那絕對是信手拈來,惹得大嫂總是不住咯咯嬌笑,卻又觸動傷勢,淚汪汪的喊疼。
相比起那幾天,聽聽的狀態明顯好了太多。
起碼知道笑了。
就是依舊不怎麼愛說話,就愛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托香腮的看著崔向東和大嫂,靜靜的聽他們說話。
終於。
嘴裡嚷著我才不願意睡覺的大嫂,實在無法抗拒倦意的襲擊,慢慢閉上了眼。
等她睡熟了後,崔向東幫她掖了下被單,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抬手揉了揉聽聽的小腦袋,拍了拍自己的腿,說:“來,給你提供個免費的枕頭。我保證你枕著這個枕頭,能一覺到天明。”
真的嗎?
聽聽忽閃了下眼眸,隨即小貓那樣的蜷縮在了沙發上,腦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真的!
短短半分鐘左右,聽聽就發出了熟睡過去的呼吸聲。
崔向東看著酣睡的聽聽,抬手輕撫著她那憔悴的臉頰,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慢慢的閉上了眼。
走廊外,傳來了紛遝也很輕的腳步聲。
每當子夜時分,就會有醫護人員來查房。
酣睡中的聽聽,眼睫毛輕輕地撲簌了下。
似睡非睡的崔向東,搶先睜開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繼續睡覺後,把她的小腦袋放在沙發上,蓋了下毛毯後才站起來。
為避免查房的敲門聲,驚醒大嫂和聽聽,崔向東提前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崔主任,打攪您的休息了。”
帶隊查房的是個副院長,說話特客氣。
崔向東連忙低聲謙虛,各位辛苦了。
知道這間特護病房的病人是誰,又是因何住院,副院長等幾個男性醫護人員,也沒進去。
就讓一個女性中醫,躡手躡腳的走到病床前,給大嫂把了下脈。
確定大嫂的脈象沉穩有力,沒有任何的異常後,女醫生退了出來。
低聲和副院長說了幾句什麼。
副院長點頭後,和崔向東握了下手,走向了隔壁的特護病房。
五六個男的女的,門也沒敲,就推門都走了進去。
“區彆對待啊,這可不好。”
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的崔主任,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眼大嫂和聽聽,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來到了走廊的儘頭。
儘頭的牆壁上,貼著“禁止吸煙、禁止喧嘩”的藍底白字警示牌。
可惜崔主任不認字——
查完房的副院長他們,眼神也不怎麼好用,隻是衝這邊點了點頭後,就快步走下了樓梯。
青山的夜。
真美!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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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崔主任的脖子上,沒有忽然出現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那就更美了。
隨著這把手術刀的出現,崔向東就感覺渾身的神經,猛地繃緊。
腦轉速,更是從沒有過的快。
是誰,敢這樣大膽!
竟然跑來了特護樓層,趁著崔主任看著窗外吸煙時,悄悄來到了他背後,要一刀割了他?
古軍?
不可能。
再給他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青山對崔主任下黑手。
盤龍縣的僵屍?
崔主任沒有去找它,它就該燒高香了,怎麼敢來天東醫院暗算崔主任?
可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誰敢暗算崔主任呢?
“彆動。”
就在崔向東渾身的肌肉僵硬,動也不敢動一下時,忽然聽到了聽聽的聲音。
本該在病房內酣睡的聽聽。
此時雙手握槍,就站在距離崔向東五六米的走廊中,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持刀站在崔向東背後的那個白大褂,輕聲說:“你敢動一下,我打爛你的腦袋。”
安全感也好,還是危機感也罷,這兩種東西都是看不見,更摸不著的。
卻又真實存在著。
崔向東在病房門口,和副院長他們說話時,聽聽酣睡正香。
因為她能真切感受到,崔向東在!
可當崔向東輕輕帶上房門後,酣睡中的聽聽,立即就沒了這種安全感,馬上睜開了眼。
她能從崔向東遠去的腳步聲中,判斷出他可能是去走廊儘頭那邊吸煙了。
崔向東明明就在外麵,很快就會回來,聽聽為什麼就是再也睡不著了呢?
因為她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聽聽馬上翻身坐起,伸手從腿上摘下手槍,鞋子也沒穿,就踩著一雙黑絲35碼,走到了門後,輕輕地開門向外看去。
就看到一個白大褂,已經走到了崔向東的背後。
寒芒一閃,一把刀子就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聽聽的雙眸瞳孔,貓兒般的猛縮。
她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貼著牆根,沒有一點點動靜的快步走了過來。
她雖然走路沒有聲音,卻怕白大褂有所察覺,再猛地一刀。
於是聽聽馬上開口——
背對著聽聽的白大褂,聽到她的低聲警告後,身軀明顯輕顫了下。
不等白大褂有所反應。
崔向東說話了:“大哥,拿把破刀來嚇唬我,有意思嗎?信不信我喊醒大嫂,讓她纏住你,讓你再也無法去做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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