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隻柯基遊泳的視頻太逗了,萌界螺旋槳!”
“苒兒,這家夜市看著不錯,好久沒去練攤兒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吧去吧?”
“一米八九八塊腹肌的長腿帥哥,那肌肉摸起來一定跟帶勁!”
許清霧跟祝苒,像兩隻小麻雀般,時而蛐蛐時而哈哈大笑,卻把隔壁桌的宴寒舟,氣成了霓虹燈。
“許清霧,食不言寢不語,我沒教過你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
許清霧剛切了一塊,準備喂到嘴裡的牛小排,瞬間就不香了。
隻聽“錚”地一聲,她壓下叉子,好笑的看向宴寒舟,“大清都亡了這麼多年,您還擱這複辟呢,怎麼,想當封建餘孽?”
祝苒:“宴寒舟,你不會是因為霧寶把你踹了,心裡不舒服,故意在霧寶麵前找存在感吧?”
宴寒舟砰地一聲砸向桌麵,“祝苒,如果不想祝氏因為你口無遮攔遭罪,就給我閉嘴!”
祝苒雖然很想罵宴寒舟,但不得不承認,整個寧市最大的還是他們宴家。
“苒兒,彆跟狗對咬,咬一嘴毛,臟!”
許清霧伸手摸了摸祝苒的頭,祝苒小雞啄米往她懷中靠。
“許清霧,你跟我出來!”
宴寒舟挾裹滿身寒氣,來到許清霧桌前,居高臨下的開口。
許清霧不想動,但也知道,要是她不動,宴寒舟有一百種方法逼她動,何況她不想牽連祝苒。
許清霧懶懶起身,步履散漫跟在宴寒舟身後,卻再沒了以往的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這讓還不時拿餘光注視她的宴寒舟,眉眼間的冷意更甚。
而坐在原位上,看著許清霧背影的夏妍,則氣的掐紅了手掌。
夜風微涼,撩起許清霧肩上微卷的秀發,在餐廳外露台燈光的映照下,給她那本就白皙的肩膀,更添了層柔霧般的朦朧。
她隨手撩了下頭發,便有種難以言喻的魅與撩人。
宴寒舟的喉頭,莫名就癢了一下。
但很快就皺眉,脫下了身上的高定外套,朝許清霧裸露的香肩披去。
“誰讓你穿的這麼不檢點。”
又是訓誡的口吻。
宴寒舟不準她穿著“暴露”,什麼短裙、抹胸、吊帶、露肩,一律不準她碰,說是風塵媚俗,放蕩不自愛。
許清霧本是濃顏美女,即便長相與夏妍有幾分相似,也是因為刻意清淡的妝容,竭力貼近宴寒舟喜好的小白花穿著。
也因著宴寒舟的喜好,這五年,許清霧不能穿自己喜歡的短褲短裙,吊帶露肩,就連夏天,也把自己包裹嚴實的如同修道院的修女。
一朝解放天性,鬼才要再披著宴寒舟的西裝。
於是,在宴寒舟西裝將要搭肩時,許清霧靈活一轉,對方落了空,西裝掉在了地上。
像個被人厭棄的垃圾,孤零零中顯得有幾分滑稽。
“宴總這是拿我當人形衣架呢?我不樂意。”
後麵四個字,說的理直氣壯。
這已經是許清霧今天,不知多少次跟他唱反調了。
就算是激他,也該有度了。
宴寒舟也沒看地上的西裝,對他來說,被拒絕的東西,就是垃圾。
尤其還是許清霧不要的。
“許清霧,你鬨夠了沒,彆考驗我的耐心,你真以為能離了我?”
宴寒舟大步上前,把許清霧逼至牆角。
可被他氣勢壓迫的許清霧,卻半分窘迫也沒有。
反倒眼帶玩味,看向麵如寒冰冷凝的宴寒舟。
“宴總挺自信,那怎麼今日這樓王,沒搶過我?”
宴寒舟被許清霧一夜,臉色比豬肝還要精彩。
“宴寒舟,你對我這麼死纏爛打,不會是突然發現,愛上我了吧?”
許清霧知道宴寒舟不喜歡聽什麼話,就專挑他不喜歡聽的話惡心他。
宴寒舟不喜歡她,而是拿她當高端替身的事,整個寧市上流圈中無人不知,以往許清霧為了達成任務成就,又賣萌又撒嬌的哄他說喜歡,他都隻是甩她冷臉,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
所以她很清楚,讓宴寒舟承認喜歡她,等同於讓他承認自己喜歡吃蛆。
隻是這個惡趣味,之前有舔狗係統壓製,許清霧不敢玩,怕玩脫了受懲罰。
今天,她可是堂而皇之說出來,惡心宴寒舟。
隻是,聽到許清霧這番露骨“揣測”的宴寒舟,這次的感受,卻不同以往般那麼抗拒,甚至,心臟處起了幾分細微的輕癢。
這讓驟然警醒的宴寒舟感到莫名,同時有種無法自控的煩躁感。
“我愛上你?許清霧,你要是有臆想症,建議去看看腦子!”
許清霧無語翻了個白眼,果然,還是那不可一世,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傲慢,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什麼倒黴女人能看上。
“是是是,宴總審美清奇,自然看不上我這人美心善氣質佳的小可愛,那我們好聚好散,不要再出現在彼此麵前找晦氣了,不見!”
許清霧就等這句話,伸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要開溜。
豈料剛走兩步,又被宴寒舟拽了回來。
這一拽,許清霧臉上的笑容霎時晴轉陰,仰頭冷笑對上宴寒舟清寒的眼,“你有病啊?”
“許清霧!”
宴寒舟再度發出怒音震懾,許清霧抬腳就踩上了他穿著高定皮鞋的腳。
宴寒舟吃疼,鬆開了許清霧的胳膊,她趁勢閃到一邊,抱臂冷笑。
“宴寒舟,你還真賤,不喜歡還上趕著騷擾,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報警?”
許清霧這話,純屬是罵宴寒舟犯賤。
可“不喜歡”三個字落在宴寒舟耳中,便被他曲解成了許清霧跟他置氣。
他燥怒的情緒,變臉般,突然就平和了。
也不衝許清霧大呼小叫了,“行了,你也不用在我麵前玩這套,我還不清楚你的脾氣,嗬——”
許清霧:?
嗬,嗬你妹啊嗬。
“今晚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明天陪我出席寧市珠寶拍賣會,給奶奶挑選八十大壽的生日禮物。”
原本打算繼續對宴寒舟輸出的許清霧,一聽到“宴奶奶”,到口的話,生生就止住了。
見許清霧果然乖順,宴寒舟的眼底,也露出了了然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