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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徐媚娘知道了,肯定要鬨起來。
馮英眼睛一眯,叫著馮老娘,低聲吩咐:“去那邊,告訴表姑的人……”
李幾道:【?】
若不是炮灰娘有時候反應挺快的,她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馮英看了女兒一眼,本來想笑,可是心中酸澀難忍,笑不出來。
明明她才是正妻,為什麼吃醋的是徐媚娘?
“郎君,郎君,我們娘子突然有些不好,您過去看看吧。”
李正淳和紅玉正到關鍵時刻,徐媚娘那邊的下人果然來了。
他嚇得一激靈,那邊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隻能草草了事,穿了衣服就下地。
紅玉懵逼了,之前聽聲,郎君也沒有這麼不行啊。
她,她往後怎麼辦?
早知道,還是要等大小郎君的。
李正淳急著要去見徐媚娘,根本沒看紅玉。
他穿好衣服就要走,在外麵遇到了站在門口的馮英。
“郎君怎麼這麼快?郎君也算是小登科,就這麼快走了紅玉會怎麼想?家裡的下人會怎麼想?往後還誰願意做郎君的通房?郎君要去哪裡?”
李正淳:“……”
老子真的快假的快你不知道?
徐媚娘的下人很看不起馮英,不鹹不淡道:“娘子,我家娘子病了,請郎君過去看看。”
“郎君是郎君,不是郎中。”馮英回頭嗬斥一聲:“你在跟誰說話?沒有規矩的東西。”
她沒有跟以往一樣,給那人好臉色。
“沒看見今天是郎君的好日子?”
下人不服氣的看向李正淳,希望李正淳能說句話懲罰馮英。
馮英這時候看向李正淳道:“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表親,為什麼這個表妹有事從來不去找大兄和二兄,非要找你,你們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你放屁!”李正淳係著扣子的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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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馮英質問的眼神,他惱羞成怒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表妹客居我們家,遇到了麻煩找我幫幫忙,就算是兩旁世人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我去幫忙怎麼了?”
“你們女人就是心眼小,你心思齷齪。”
可是為什麼隻找他,總找他,不找彆人?
馮英現在一想,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傻,李正淳這麼勉強的偏袒她竟然都看不出來。
馮英冷哼一聲:“郎君可能坦蕩,表妹可就難說了,郎君,你說她會不會喜歡你,聽聞你納了紅玉她就受不住了,跟你鬨?”
馮英搖頭不解:“我就是好奇,我這個當正頭娘子的都不生氣,她一個客居的表妹到底鬨什麼?”
她回屋坐著,學著李正淳的樣子翹著二郎腿,閒閒的道:“這個表妹到底什麼人啊?隻說是老太太的侄女,這麼多年不是說老太太的親戚都死光了嗎?也沒有人來走親戚,怎麼偏偏有個表妹?”
“郎君,你們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瞞著我吧?這麼說,我要好好查一查。”
她又站起來道:“我去親自問問她,她到底怎麼搞的,為什麼總是覬覦我的郎君。”
“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你站住。”李正淳可不敢讓馮英見徐媚娘,徐媚娘和李三娘很相像不說,她怕馮英鬨大了,徐媚娘和她吵起來,再露餡。
李正淳抓住馮英的肩膀道:“那隻是個普通親戚,可憐而已。”
馮英眯起眼睛道:“你覺得我是鬨,今晚可是郎君的大好日子,我絕對不會允許彆人來破壞。”
李正淳:“……”
“你都不嫉妒紅玉嗎?”
【人無百日好,毫無百日紅,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有什麼好嫉妒的,誰還活不到三十歲?】李幾道暗暗翻白眼。
馮英:……怎麼如此的有道理?
“想通了就不嫉妒了,我年老色衰,又要操持孩子們的事,確實沒有精力伺候郎君,紅玉剛好替我解憂。”
“反正沒有紅玉還有彆人,年輕的女孩子就跟韭菜一樣的,一茬接一茬,等你我動不了了,他們年輕人正好腿腳便利,喜歡郎君的,順便還能照顧我,不用勞累我的兒女,其實挺好的。”
李正淳:“……”
她,有些不正常。
聯想到馮英拒絕了他,李正淳整個人都不好了,馮英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你……”
李正淳突然不耐煩道:“行行行,我不去了,你這種女人心思齷齪,總是疑神疑鬼。”
說完對那下人道:“有病了就去找郎中,我又不是郎中,總是叫我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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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難以置信,郎君竟然不幫著他們?
馮英冷眼看著那下人:“還讓我扇你你再走嗎?”
下人嚇得灰溜溜走了。
李正淳怕馮英不死心,再去騷擾徐媚娘,更怕紅玉的事惹徐媚娘不快。
最要緊的,他發現紅玉這個人根本就無法讓馮英發怒。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手扶著馮英肩膀道:“今天的事都是我氣你的,紅玉和我做了一場假戲而已,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就是為了讓你生氣,現在她是你的婢女,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不管你了。”
馮英詫異看向李正淳,她都聽的真真的,還什麼都沒發生?
紅玉清白的身子就這麼沒了,他現在提了褲子想不認人?
“你,你真的不要紅玉了?”
那到底什麼眼神,好像他是負心漢一樣。
他負心也是負心紅玉,她就那麼生氣。
“你就是不知所謂,我說了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然後轉身回了他的房間。
馮英:“……”
真不要紅玉了?
自己哭著喊著的時候,李正淳不在意,自己尊重祝福兩個人反而沒在一起?
這什麼世道啊!
【男人的賤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李幾道也覺得李正淳賤皮子。
馮英完全同意。
紅玉顯然是聽到了李正淳的話,白著臉拖著疼痛的身體來求馮英:“娘子,娘子,我已經是郎君的人了,求您,求您幫郎君納了奴婢吧,不然奴婢沒法活了。”
她已經沒有方才的得意和傲慢,跪在地上哭成一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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