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采訪中。
現場的情緒,可能是緩過來了,漸漸熱情激烈了起來。
曰本人“慕強”到了骨子裡,你想要和他們打好交道,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用實力,征服他們。這樣,自然而然,他們就乖了,就文明禮貌了。
蘇神趙昊煥湖凱,首秀的實力,基本是壓倒性。
雖然在陸上聯盟那邊,都在辯解,說這是因為末續慎吾朝原宣治他們都“上了年紀”,所以新賽季開始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複身體狀態。第一場比賽,不能算什麼。
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這話傳到了蘇神這邊的耳朵裡,他隻是看了看身邊的湖凱和趙昊煥,三個人一起說道——
“沒關係。07年還長著呢。”
“後麵還有亞錦賽,我們有足夠的耐心等曰本田徑隊恢複狀態的。”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們種花家田徑隊,都接受曰本田徑隊的挑戰。”
這話聽起來隻是單純的霸氣宣言,但是……有心人就已經可以聽出“隱藏含義”。
比如這話的主要地位,已經變成了——“接受挑戰”。
而不是我們“我們要挑戰”。
一個簡單的前後變化,其實整個主客環境都變了,意思完全不同。
這等於是現在把種花家短跑田徑隊放在了強勢的一方,而曰本田徑隊已經是弱勢的一方了。
就今天的大阪國際大獎賽來說,人家這麼說,真沒問題。
勝利者,擁有一切特權。
競技體育,就是這麼殘酷。
你先要找回場子,那麼請你下次贏回來再說,否則……隻會更加顯得自己的可笑和愚蠢。
“請問一下蘇君,賽前我開始向你提了六個問題,你隻回答了三個。你說我來大阪肯定是為了拿金牌的,不對對手有沒有斯科特,都一樣。我們的原計劃,不會為了某一個人而改變。除非他能跑到950+。現在你方便回答一下我後麵三個問題嗎?”
蘇神抬頭,看到這個女記者有點麵熟,想起來了是賽前過來采訪的那個曰本女記者,他笑了笑,對著身前的話筒說道:“可以,現在反正也沒事,可以回答你。”
“第一,那請問你這是想要擊敗斯科特先生嗎?”蘇神攤手道:“這個問題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不僅僅是我,我們全隊過來的人,都擊敗了倫納德斯科特先生。”
“第二,這是你個人的計劃,還是你們全隊的計劃。”蘇神道:“我隻能說都有,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拿金牌的。不會因為某個人過來而更改掉。”
“第三,你認為還沒有破十者的亞洲人,怎麼擊敗b991s的斯科特?”蘇神道:“短跑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學題,他的最佳實力破十,不代表次次破十,不代表現在可以破十,不代表這一槍可以破十。至於亞洲現在是還沒有,但是……”
蘇神笑著說道:“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了。”
“不是十年後,不是五年後,就是今年,我相信我們亞洲就會擁有自己的破十者。”
這話,同樣是一句話回答了好幾個問題。
而且把曰本陸上聯盟宣傳的“10年破十計劃”,也給有形無形的嘲諷了一下下。
十年?
嗬嗬。
我們就是今年。
你們慢慢努力吧。
蘇神的話得到了現場一些曰本人的掌聲,果然是“慕強民族”,你好好說話,人家還不服你。
對付他們,就得霸氣側漏一點。
曰本的曆史,就是一直在“認爸爸”然後“反爸爸”然後又“認爸爸”的一個過程。
你需要把握好他們的民族脾性,就可以對症下藥。
就在這時,有人不服了,陸上聯盟讓一個旗下的記者上去“搞點事情”。否則讓種花家田徑隊在大阪贏了比賽又贏了民心,那還了得?
這個胡子哥,上來就問道:“請問你一下,蘇神,你賽後說過‘亞洲的金牌,就該由亞洲人自己守護’。”
“‘如果原本人守不住,不想要守,那就未來由我們來接手’。”
“對吧。”
“沒錯。”蘇神看著他,想要知道他準備搞什麼幺蛾子。
“可是你能贏一次,你能贏幾次?你能一直贏人家嘛?”這個記者侃侃而談道:“我們還沒有破十者,怎麼和歐米名將過來比。而且不要忘記了,現在的亞洲紀錄,還是伊東浩司保持的十秒。”
“我們守不住,難道換人能就能守住嗎?”
曰本你說奇不奇怪,明明100米是亞洲霸主,但是他卻在國際賽場上,基本上從未贏過幾次歐米人。碰到了歐米霸霸,明明實力占據優勢,卻也要輸……
有時候還輸得很離譜。
你要問原因,可能就是人家的“謙卑國粹”吧。
舍不得戰勝自己的歐米霸霸們吧。
“我能贏幾次?如果你是指你們今天奉若上賓的倫納德斯科特,那我可以這麼說。”蘇神口出驚人,道:“以後我能贏他很多次,一直贏也沒什麼不可能。”
全場:!!!
好家夥。
小添又開始了。
袁郭強和餘位力從對方的眼睛裡麵,都看到了這個想法,但這次……
他們是堅定不移站在了蘇神這邊的。
這麼多次了,人家在不停地創造奇跡,這次還在沒有人看好的情況下,帶領隊伍絕地翻盤。
他們再不硬氣一點,真是都覺得,有些“不配”和蘇神站在一起了。
心態影響有多重要,你看看曰本田徑隊今天就知道。
實力其實他們可能有幾個要比現在這一槍的倫納德斯科特還要好,拿出開始“同仇敵愾”硬懟種花家的氣勢……這場可能也把倫納德斯科特給爆了。
但是,無奈啊,人家就是介麼的“謙遜”啊。
“你居然說你,你可以贏斯科特先生很多次,一直贏也沒什麼不可能,你……你真是太狂妄了。”這個曰本記者被蘇神這話豪言氣得差點舌頭都要打結,可蘇神卻隻是淡淡笑著,繼續說道:“一直贏他就狂妄?什麼邏輯啊,難道隻能一直輸嗎?”
蘇神說完,清了清嗓子,對著全場所有人,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清晰,道——
“我隻想說我有一個夢想。”
“我們以後亞洲的金牌,由我們亞洲人自己守護。”
“我們亞洲自己的事情,由我們自己做主。”
“要讓歐米人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隨便就可以吊打我們的日子,徹底遠去。”
“要讓我們也在短跑上,可以抗衡任何人。”
“要讓整個黃皮膚的人都明白,我們天生……”
“不比任何人差。”
“論運動,我們黃種人,什麼都能行!”
“那麼現在。”蘇神用眼睛盯著這個記者,也仿佛盯著下麵所有的亞洲人,道:“你們願意信嗎?”
好家夥。
這一通排比下來,氣勢拉滿了不說,還反客為主,把製高點完全占據。
這下子,怕不是搞田徑,搞學術,搞商業是個“王者”。
搞嘴炮,也是個“嘴強王者”吧。
袁郭強和餘位力看著蘇神在場上,在異國他鄉,力壓對手,話語間都縱橫捭闔。
真是覺得……
幸虧他是種花家的人,否則,怕是自己要一個頭兩個大都止不住。
從這一刻開始,蘇神的這段發言,變成了很多亞洲運動員的運動格言。
蘇,是我的精神導師。
講的,就是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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