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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腸案 第30章:師父激我的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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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車。”

我點了點頭,想著就彆再給他們添亂了,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這個時候,一台閃著警燈,拉著警笛的警車從遠處飛速的駛來。

我們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台車已經停在了路肩。

下來的人是師父和師姐,師父一看到我,就黑著臉向我快步走來,也沒顧上周邊人和他打招呼。

他到我跟前的時候,冷冷的瞥了我兩眼,又順手脫下外套,給我披在了身上。

他倒不是怕我冷,是想要用衣服蓋住我身上的血跡。

師姐則是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睜大眼睛,從我的臉開始,一直摸到我的腿,不停的問我有沒有事。

我嗓子就像是乾了一樣,嘴巴張開半晌,才發出聲來:

“我沒受傷,都是江萊的血,她的血都快流乾了。”

“師姐,真的太可怕了,她差點就死在我懷裡。”

我是見過身邊人受傷的,但第一次見的這麼真切,第一次在奄奄一息的在我懷裡。

我一直都是很驕傲的一個人,我自詡為天才。

聽彆人誇我在偵辦案件方麵有很高的天賦,我都是表麵冷靜,但內心裡卻是沾沾自喜。

師姐慣著我,也寵著我。她是組長,事情多,很多事管不過來。

所以她帶我出門辦案的時候,都會以我為主,這讓我更覺得自己自命不凡。

師父也在有心培養我,他平時對我凶巴巴的十分嚴厲。

但我知道,作為一個來了一年半還多的見習警員,他允許我提審嫌疑人,給我很多的權限,這完全少不了他對我的認可。

在這些的目光和聲音當中,我變得有些自滿,覺得自己已經很棒了。

在915案件中,我查到的線恰巧成了主攻點,這就讓我表現的愈加活躍。

可是今天,我在師父麵前,在師姐麵前,我第一次覺得我真真正正的是一個新人。

我所有的臨危不懼,全部都是來自豐盈的萬事俱備。

就像是抓捕孫強,我的勇敢不是來自我自己。而是來自孫強手裡拿的是刀,我腰間彆的是槍。

如果沒有師姐為我頂壓力扛責任,如果沒有師父在我翹尾巴的時候踢上一腳。

如果我身上沒穿這身警服,我可能什麼都不是。

師父和特警那邊了解了一下情況,就黑著臉過來問我:

“趙傾呢?”

我搖了搖頭,把我見到的一切給師父講了一遍,他就更氣了:

“他一個人是最危險的,立刻給我找到趙傾!”

下午四點鐘,我們回到了市局,趙傾還是沒有找到。

街麵上仍在設卡,但莊民也沒有找到。

我們幾乎出動了全部警力,以事發地點為中心,以扇形向著趙傾消失的方向進行搜查。

當然有一個好消息是,江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輸血用的血袋擺滿了桌子,幾乎是江萊渾身上下全部血液的三倍還多。

在五點多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到了支隊辦公室。

接電話的師妹看了我們眾人一眼後,就按下了免提。

裡麵傳來的是趙傾大聲喘氣的聲音:

“師父,人我跟丟了,他翻上了高速公路,向城南區逃竄。”

師父聽到後,很擔心的就問了一句:

“你現在在哪裡?人有沒有事?”

“你現在用的誰的手機?我馬上派人查這台手機的定位。”

那邊傳來趙傾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沒事,掉溝裡去把腿摔折了,手機是借的村民的,他已經叫了救護車。”

師父聽後又給他囑咐了兩句,然後把我們支隊的一些人叫了回來,進行開會。

在開會之前,他幾乎是劈頭蓋臉的先把我罵了一頓。

他指著我的鼻子問我:

“趙傾去追捕嫌疑人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跟上?”

我低著頭,沒講出話來。

我想著江萊給我說的話,但我沒有告訴師父。

但師父沒罵完,他又繼續吼道:

“巡特警和救護車到了的時候,你又再乾什麼?”

我還是低頭沒講話,是因為那些時間段發生的所有事,包括我那時候的所有想法,此刻都成了空白。

他扯住了我的胳膊,在師姐擔心的目光前,把我推到了人群中間,問我:

“我讓你說話!”

“告訴我,這身警服還能不能穿了?”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但我真的沒有半點勇氣再去應戰。

我還是沒有講話,他又說:

“這個莊民已經在逃竄了,他殺沒殺人先不說,現在已經襲警了。”

“襲警,拒捕,還有你那渾身‘血滋拉碴'的樣子已經傳得哪哪都是。”

“說吧,給我個日子,什麼時候能抓到莊民。”

我還是沒講話,我不再敢做出任何保證。

眼下所有人也都沒敢講話,隻有師姐硬著頭皮,擋在了我的前麵:

“師父,我是三組的組長,責任應該我來擔。”

“何遇,他隻是個見習警員,他甚至沒有獨立的執法權,所以一直以來他出現的場合我都會到場。”

“但是這一次,我不該讓他自己過去,我是想著有趙傾在那邊,應該沒事的,是我考慮不周。”

師父聽完以後,直接就快跳了起來。

隻是他還沒跳起來,就又發懵了,他摸著頭,吃了片藥:

“見習警員?他還能當一輩子見習警員?”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們這群兔崽子能挑得起擔子嗎?”

他對師姐態度還算好,但再看向我的時候,臉就更黑了:

“沒權限是吧?”

“好,我給你權限,你要什麼路我給你開什麼路。”

“你要什麼人我給你什麼人,你要什麼信息我給你找什麼信息。”

“我要你師姐跟著你,三天。”

“三天後見不到莊民坐在審訊室裡,你走人。”

我現在是滿腦子問號。

我在想,為什麼師父一次次的給我用激將法。

為什麼這個人偏偏是我?

隊裡那麼多師兄都那麼有本事,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推給我呢?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師姐就在扯起了我的胳膊。

師父又靠近我,說道:

“何遇,沒有誰是一直年輕的。”

“不管是趙傾也好,趙大河也罷,我都是這麼逼出來的。”

“四組組長張樹仁,五組組長高強。當初一個被我訓的一個要鬨辭職,一個要換師父。”

“他們堅持不下來是他們沒本事,他們要是挺過來,我才願意拿眼去看他。”

他居然語氣緩和了很多:

“不出意外,你何遇,應該是我這輩子在一線的最後一個徒弟。”

“我進一線這二十年來,帶了得有六十多個徒弟了。”

“我沒時間向教他們那樣來教你,但如果你還喊我一句師父,就彆慫。”

“莊民我們一起抓,你抓你的,我抓我的。”

“但有一點,如果你在我後麵抓到,那我就真有點看不起你了。”

我咧咧嘴,還是沒忍住他那一巴掌加一個甜棗。

我退後一步,伸手拿了車鑰匙,就向著門外走去。

師父又在後麵衝我喊了一句:

“注意程序和手段啊,我會讓師姐看著你,幫你補全你作為見習警員所缺的東西。”

我沒回答,徑直向著辦公室外走去。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查,今晚上要乾什麼,但我也上頭了,就賭那口氣。

師姐追了上來,在上了車以後,就一直在皺眉看向我:

“小遇,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我看了師姐一眼,沒急著打火,也沒心情回答。

師姐又說:

“你都沒轉正呢,怎麼在915案件以來,師父肯那麼下功夫在你身上賭?”

“而且這大事小事都用你,他擔的風險和責任也是很大的。”

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我。

我心裡沒答案,就看向了師姐,希望她能繼續說下去。

她想了半晌,升起車窗後又說了:

“該不是,馬上會有什麼秘密任務吧?”

“然後這個任務,局裡還決定讓你去,所以師父才在這個有限的時間裡,使勁喂你一口?”

我搖了搖頭,回道:

“姐,你當看小說呢?”

“什麼秘密任務用一個新人啊?”

“我看就是那老登就是沒人可用。”

“咱又沒個副支隊,師父他一個人壓根忙不過來。”

“整個支隊上下你看,死氣沉沉,上頭怎麼安排,下頭怎麼做。”

“好不容易有我這個愣頭青,他不坑我坑誰啊?”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抱怨:

“到哪裡都一樣,出事開除的都是實習生。”

“這個案子那麼重,老登說不定是為了晚節,讓我當擋箭牌也不一定。”

師姐還沒聽完,就直接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

“你怎麼能這麼想,啊?”

“有氣也不能這麼撒啊?”

“以後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聽到沒?”

我委屈的點了點頭,上頭的水都太深了。

他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帶著八百個心眼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

總愛啟用我,那師父有所圖那是一定的,隻是到底是為啥,我還不清楚,估摸著也不可能弄清楚了。

我將車子打著火,掏出手機後猶豫了很久。

師姐建議我先休息一晚,但我拒絕了。

我想了想,說:

“如果莊民逃竄,那哪裡是最安全的?”

“如果是一個不需要證件,可以不用手機,能住宿能吃喝,且一個他熟悉還認為安全的地方,得是什麼地方?”

師姐想了想,回道:

“賭窩唄,賭完了就借,借完了再賭,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而且一切他可能出現的地方,我們的人已經提前過去了。”

“該設卡的設卡了,該蹲守的蹲守,隻有這個他最常去的賭窩了。”

我點了點頭,因為師姐和我想的一樣。

師姐看出了我的想法,皺眉問了一句:

“你是想抓賭?”

“可是他們的這些窩點都很隱蔽,到現在都還沒端掉的,基本上都是沒什麼線索的。”

我點了點頭,打開了通訊錄:

“所以啊,咱們得找一個熟悉這方麵的人,當作線人。”

“巧了,我這裡剛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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