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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腸案 第7章:女室友被尾隨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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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於李未未,作案人雖是有計劃的拋屍,但李未未的被殺,很有可能是突然起意的激情殺人。”

“作案人在殺害了李未未並進行拋屍後,因為某種原因,繼續留下進行了侮辱屍體。”

“也許這個行為讓他享受到了某種快感,因此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林瑩瑩身上。”

“隻不過這種讓人氣憤的手段,從對待死人,轉向了活人。”

“所以我能確定,李未未是第一起謀殺案,但林瑩瑩絕對不是最後一起。”

“作案人很可能還徘徊在某個夜晚,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而這些目標都擁有同一個特征,年輕女性!”

我說完我的分析以後,我就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案情分析會嘛,就是集思廣益。每人說兩句,有用的線索留,沒用的扔。

至於最後怎麼安排和如何調查,眼下在座的個個都是我的前輩和領導。

專案組長和副組長也在,偵察組、機動組等等的組長也不是我,我自然不能再繼續往下安排了。

但是目前看起來,大家像是都沒話可說了。

這也怪不得大家,畢竟兩起案子留下的線索都少的可憐。

師父想了好半天,在看了眼眾人以後,又做了補充:

“再一個啊,就兩個被害者的社交圈來看,是擁有著共同點的。”

“李未未不用說,色情服務者,服務的顧客基本上全是異性。”

“而林瑩瑩的主要活動範圍,是孫強所開的酒吧。在那裡,林瑩瑩已經混了個臉熟。”

“根據北河酒吧的監控錄像來看,案發前的一周裡,林瑩瑩都雷打不動的出現在那裡。”

“基本上都是晚上去,淩晨回,有時候身邊還有一些陌生異性。”

“案發那天,9月13號,剛巧是七天裡,林瑩瑩孤身一人走出了酒吧。”

師父歪著頭,手裡拿著筆指了指我:

“剛才小何也提到一點,說是李未未是第一個被害者,但林瑩瑩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這一點我很讚同。”

“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從林瑩瑩開始,凶手就成了有計劃有預謀,且針對性的作案。”

“而這種作案動機,是否有報複性心理?那麼這個問題的關鍵點,是否又是出在李未未身上?”

“所以我在想啊,目前李未未的那個神秘男友,應該具有最大的嫌疑。”

師兄徐卿扶了扶眼睛,像是開了竅:

“按照這個邏輯,是那個作案人在李未未身上失意,然後開始仇視女性了?”

說實話他這個竅開的有點兒歪,不過師父也沒回答他。

孟局那邊見到了時候,也擠出一絲笑容,算是給我們鼓舞士氣?

“但是不管怎麼樣啊,這個案子是有難度的。”

“不過難度歸難度,該打的仗還是要打的。你們也彆氣餒,現如今不是幾十年前了,科技這麼發達,隻要有決心,破案那是早晚的事。”

“這不是從前,拿著老三套勘察現場,凶手做了案找個山溝隱姓埋名躲個幾年,咱們案子就得懸在那兒。”

“現在不是這樣了啊,我們能用的手段多了,但是你們也得注意辦案的流程和程序。”

“上頭的壓力我來頂,但是你們也得對得起我,早點破案,絕不能再出現第三起!”

師父像是很理解孟局,他也苦笑著衝孟局點了頭:

“是,今天我出門的時候,宣傳部的小郝攔住了我。”

“說是現在全省上下群情激憤,他們沒法解釋,所以過來問我案情進度。”

“同誌們,得加把勁了啊。十天破不了案,說明這個案子難。二十天破不了案,說明凶手反偵查意識高。”

“但是,這進度上得是要有的,咱得給上頭交代,給人民交代。”

我一聽我師父這話明顯是說給孟局聽的,就趕忙往後退了退。

他這話聽著慷慨激昂,說白了就是在要時間。

孟局聽沒聽明白我不知道,但師父起身布置任務,算是沒打算留給孟局反駁的機會。

“這樣啊,還是各司其職。”

“大河,帶著你二組的人,查李未未小區的監控,一定要給我揪出她這個神秘男友!”

“徐卿,你們一組想辦法查到李未未使用的是誰的銀行卡?支付平台以及社交帳號綁定的是誰的身份信息?”

“順藤摸瓜,務必把她的去過哪裡,做過什麼,全給我摸出來!”

安排完兩個師兄,他又看了看我,最後向我師姐安排道:

“鹿竹,你們組查漏補缺,按照剛才分析會上提到的疑點,逐一摸查,該走訪走訪,該蹲點蹲點。”

“另外,那誰——”

“那個小江啊,待會兒你去寫個報告,請孟局簽個字。就希望咱們周邊各派出所能配合一下,增強巡邏,尤其是營業到淩晨的場所。”

我聽懂了師父的暗示,孟局看起來也像是聽懂了。

他一點頭,就應了下來:

“這沒問題,報告寫完放我桌上,我來簽。”

“但是還有一點啊,破案率的事我就不多說了,結案的地方我再強調一下。”

“說是你們支隊這邊,最近檢察院退偵的案件有點多?”

“這些案子我也看了,都是些小案子,也都是在取證和流程方麵出現的一些小錯誤。”

“這我就不太明白了,要說你們人手不夠······是,你們刑偵確實缺個副隊。”

“但是再缺你們也不能這麼搞啊,很多人不喜歡按照現有的流程來走程序,我以為你們有更好的法子,就沒追究。”

“可現在看你們的法子也不好使嘛,既然不好使,為什麼就不能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案情分析會,突然就變成了“挨熊大會”,瞬間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孟局這話裡話外罵的是我師父,但我們這些人的臉卻被打的老疼了。

我曾經多少次都在做夢,如果能放開手腳的辦案,沒有這些瑣事那該有多幸福呀。

可擺在眼前的現實是,複雜的程序,麻煩的流程,束手束腳的規章製度。

不用說我師父這種經曆過時代變革,從老到新,野蠻生長的老刑偵了。

就是我這種接受了現代化執法教育的新一代警員,也都覺得被壓的喘不上氣來。

孟局離開以後,師父就擰上杯蓋,坐在那裡黑起了臉。

雖然已經可以下班了,但幾個師兄還是擔心師父,一直在旁邊沒話找話:

“這種行凶的手法你們誰見過?咱臨城放在以前也沒遇到過啊!”

“我覺得最殘忍的也不過是剁碎了衝馬桶唄,但那是為了毀屍滅跡,邏輯上能通。”

“可眼下這些呢,這種禍害我真是,我電視劇裡都沒看到過。”

師父終於遇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他將茶杯打開,喝了口後就加入了大家的討論。

“說到這個啊,我就得給你們講講,二十三年前,我剛調到刑偵時遇到的一個案子了······”

師父一開口,很多年輕的師兄師弟都沒急著回家,反而是搬了椅子圍在師父旁邊。

因為師父總喜歡在講故事的時候,順帶著教給大家一些破案技巧。

我聽過幾次他講故事,算是故事驚奇有趣,技巧“結實”好用。

不過眼下我倒是沒和大家一樣圍在那裡聽,因為今天還有報告沒寫完。

我就坐在電腦前寫著報告,越寫越煩。

一抬頭,瞧到了一個師兄辦公桌上放的外賣。

他點的應該是鹵煮,透明的外賣盒,裡麵塞滿了油汪汪的肥腸。

我忍著不亂想,但那天親眼見到的屍體,以及屍體脖子上纏繞的“肉圍脖”,還是一下子湧進了腦海裡。

也不知道又是誰,在什麼地方,“吸溜”一聲吃起了泡麵。

腳丫子味,汗臭味,泡麵味,加上那肥腸,讓我開始有些反胃。

我灌了口水,開始把注意力放在我的電腦上。

剛寫兩行,就聽到師父他們的話題到了我身上:

“哎,小何不就是在外麵租房子住嘛,你問他啊。”

我歪頭從電腦一側看去,是小我一屆的那個女孩子,叫江萊,現在是跟在徐卿那組。

她湊了過來,伸手把馬尾又捋到了背後,甜美的笑著:

“師哥,你那房子租的多少錢?”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敲打鍵盤的手也沒停下:

“合租的,有三個套間,我那個是個次臥,一月九百。”

她拍著小腦袋思考了半晌,又眨眼問道:

“本來工資就低,次臥都要九百,那還能存的下錢嘛——”

我十分糊弄的套了個模板,搞定了報告,標上了日期,點了保存,話匣子也打開了:

“哪有花錢的地兒?”

“一月上二十九天的班,食堂三餐有食補,加班還有免費的泡麵。”

“買件衣服非黑即白的穿好幾年,我又不和你們似的買化妝品,唯一能有的愛好就是整根‘白將’。”

她嘟嘴衝我一擠眉,哀聲怨道:“那你不存錢你爸媽也不說你嗎?”

我想了想我那打了一輩子工的父母,也苦笑道:

“我考上警校那一天,我媽就已經覺得是光宗耀祖了。”

“如果到他們閉眼時我還沒被警隊開除,估計得給我單開一頁家譜。”

說著,我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想什麼呢?小小年紀何來那麼多憂愁?”

她蹲在地上,趴在我的桌子上,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師哥,我想租房子住,又怕合租到男生不方便,你們套間有女生嗎?會方便嗎?”

她這麼一提醒,我當即就想到了一件事。

和我合租的是倆女生,而且那倆女生互相還認識。

因為我們這裡離七裡村並不遠,所以她倆曾經去過七裡村摘草莓。

也就是林瑩瑩的案子發生前,她倆緊張兮兮的敲開了我的門,告訴過我在那裡被癡漢尾隨了。

想到這條關鍵信息以後,我就沒再管江萊。

拉開抽屜,取了電驢鑰匙,一把按掉插座電源,就跑出辦公室向著出租屋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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