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女人看見蕭長祁對誰好,早就嫉妒得不擇手段了,她倒好,不僅不嫉妒,反而還高興?
“朕看惠妃疼得嚴重,張福來,國庫裡有株千年人參,帶個宮女去給惠妃取來。”
張福來看著蕭長祁無意間瞥了沈綿一眼,立即會意,他假裝朝殿裡的小宮女都看了看,最後還是落在了沈綿的身上。
“紅杏姑娘,人參貴重,你是惠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還是勞煩你親自跟著去一趟。”
沈綿看了沈月一眼,低著腦袋滿臉忐忑的跟著去了。
沈綿走後,沈月強撐著酸痛的身體,滿臉愛意的看著蕭長祁,“臣妾多謝皇上賞賜。”
原本還覺得沈月合心意的蕭長祁,眼底的溫柔早就蕩然無存。
但沈月是欽天監算中之人,哪怕他不喜歡,也不會對她做什麼,至少,在她懷上皇嗣之前,她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真的計較。
沈綿深知這一點。
蕭長祁不是戀愛腦。
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他比誰都清楚。
就算他以後再喜歡她,隻要她不能為他誕下皇嗣,這份喜歡都隻會有名無實。
眼下,蕭長祁對她興趣正濃,願意為她嚇一嚇沈月,就已經是榮寵了,她必須把握住機會。
“紅杏姑娘,你就呆在這裡,咱家會帶人去將人參取來。”
當看見張福來又再次將自己帶到上陽宮,沈綿假裝不知道他的意圖,局促的點了點頭。
等張福來走後,偌大的宮殿瞬間寂靜下來。
滿殿的布置都偏沉冷肅穆,殿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香爐,龍涎香霧從爐蓋的縫隙裡飄出來,青煙彌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盈上於袖,滿室香旎。
沈綿慢慢走過去。
蕭長祁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她伸手去摸香霧的場景。
素手纖細如蔥,指甲晶瑩剔透,溫柔靜斂的側臉,好奇單純的眸光,小巧玲瓏的鼻子,以及水潤柔軟的唇瓣。
他腦子中不自覺又想起那日,她的甜美不但沒有忘卻,反而更加蝕骨的刻在了他基因裡,光想起來就血液沸騰。
蕭長祁眼眸微深,故意加重了腳步聲。
沈綿察覺到他來了,忙想轉身跪地行禮,可因為太著急了,她的腳踩到了裙擺,整個人往旁邊一偏,就要摔倒在那炙熱的銅爐上。
危急關頭,是蕭長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到了跟前。
沈綿眼睫微顫,劫後餘生讓她還有些害怕,不安卻感激的看向他。
待稍稍冷靜後,她掙紮了一下手,想要離開他,手卻被緊緊攥住,動彈不得。
沈綿有些害怕抗拒,並不敢再掙紮,就這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她怯懦的喚他:“皇上。”
不知為何,蕭長祁就喜歡看她這般樣子,害怕卻又倔強。
他掠過她的神情,落在她的手上,這是他第一次好好觀察她的手,雖然白皙纖細柔軟,但指腹間的繭子過於明顯。
蕭長祁一路成為帝王,經曆過無數廝殺,沈綿這些經曆,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可他還是為眼前的小宮女動了些惻隱之心。
他道:“朕知道惠妃苛待你。”
沈綿一聽,身子顫了下,眼神驚恐的看著他,“皇……皇上,絕無此事,一切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做錯了事……”
“不用再想借口欺瞞朕。”
蕭長祁放過她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將她所有的小情緒儘收眼底,那雙杏眸裡滿是緊張和不安,像是誤入險途的小鹿。
“朕可以讓你免受這一切。”
“真的……可以嗎?”
沈綿聽完,疑惑了瞬,看見蕭長祁是認真的後,她眼眸刹那間如星辰一般璀璨,唇角上揚,笑容陽光明媚,整個人像是一下子鮮活了起來,美麗不可方物,讓人自動忽略了那額頭的傷疤。
“奴婢跪謝皇上隆恩……”
她剛想跪下去,又被他拽了起來。
他力度很大,沈綿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裡,鼻子撞得生疼,紅紅的,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有些無辜可憐的看著他。
蕭長祁看得眼眸泛深,莫名的有種想要將她弄哭的衝動。
蕭長祁可以讓她免受這一切,但前提是,她要侍寢,成為他的女人。
沈綿努力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小白花,裝作看不懂他那雙危險的眼神,繼續眨巴著眼睛一臉無害的看著他。
但作為小白花,也不能裝太過,瞧見他逼近,她適時的露出疑惑,反應過來後,便開始害怕掙紮。
“皇上,您抓疼奴婢了……”
她眼尾微紅,努力想要掰開他的手,可著急間,身子不自覺的蹭到了很多不該蹭到的地方。
蕭長祁不重房事,是因為,後宮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貪戀這事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把這種事當成個任務。
可眼下這個小宮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竟撩得他身體裡竄起一股難言的火,越燃越烈。
他掐緊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再次擒住了那兩片讓人沉迷的唇瓣。
她未塗唇脂,唇瓣粉嫩水潤,蜜桃似的,甜得汁水四溢,讓人貪戀淪陷。
這一次,比上一次吻得還急還凶,他的大手也沒閒著,一路揉揉捏捏,吻得豔紅的唇從她的下頜往下滑動。
手也沒閒著……
動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蕭長祁喉結滾動,正要將她攔腰抱起往龍榻去,忽然,一滴液體墜落在他的手背處。
他動作停頓,掀眸,又看見了那晶瑩的淚光。
懷中人身子微顫,小手撐著他的胸膛,淚眼蒙矓的望著他。
“皇……皇上……”
蕭長祁盯著她,聲音異常的啞,眼裡情·欲未消,帶上了絲冰冷。
“你還是不願?”
沈綿啜泣著,聲音哽咽,怯懦道:“奴婢隻想出宮,求您……求您放奴婢出宮好不好?”
這世間誰不愛榮華富貴。
哪怕人間傳言他天煞孤星,後宮還是有多少女人用儘手段勾·引他,隻為名利。
眼前這個小宮女,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隻想出宮?
他的地位,他這個人,對她就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蕭長祁意識到這一點,眼眸再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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