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問心無愧！
吉爾將一切儘收眼底，這就是千裡眼+全知全能之星給他的自信。
他知道，龍魔阿茲達哈卡並沒有撒謊，但這老東西的話不可全信。
阿茲達哈卡說自己不會主動搞事，因為除非天下大亂時空崩壞，否則在正常情況下，龍魔一搞事，他真正的命中克星巴赫拉姆（韋勒斯拉納）就會聞著味過來——也就是所謂的‘連鎖召喚’現象。
但龍魔他不主動搞事，卻可以誘導彆人搞事啊！
而且吉爾覺得吧自己知道龍魔在搞事這件事，龍魔自己也肯定是知道的。
換句話說，龍魔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試探吉爾。
為什麼這麼說呢？
從上帝視角來看，吉爾知道，間桐臟硯雖說獲得了能夠搞個大新聞出來的‘阿茲達哈卡的小聖杯’，但為了確保自己的目的能夠達成，間桐臟硯肯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做準備。
這個準備時間，顯然是要以年為單位的。
大概率是要五年起步——考慮到間桐臟硯也要利用地脈的力量，而地脈的儲蓄的靈力要是不用，會在十年後自動觸發機製，強製舉行第五次聖杯戰爭
也就是說，間桐臟硯最遲會在十年後舉辦全程自己黑幕的‘惡之聖杯戰爭’。
以他的本事，指不定到時候的那場聖杯戰爭，所有從者的幕後操作權都在他的手裡。
就這麼等十年的話
但反過來說，士郎與遠阪凜，也會獲得十年的成長期，以他們的潛力，加上龍魔與吉爾親自指導，發育十年，未嘗不能一戰。
但
如果想要打出hayend的話，僅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要宮本武藏的力量——準確的說是武藏那雙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天眼’的力量。
可武藏小姐最多隻能再在這個世界上呆兩個月，兩個月後她的隨機穿越體質就會再度發動，她下次再回到這個世界，還是回到士郎附近並且就近的時間節點可能性幾乎沒有。
間桐臟硯那邊可以慢悠悠的準備個五年乃至十年之久的計劃起步，但士郎與遠阪凜這邊不行。
“兩個月最多兩個月啊。”
吉爾喃喃自語。
這點時間，夠不夠士郎的傷勢徹底恢複？又足夠他變強多少？
如果等十年，士郎或許無法拯救所有人，但獲得自保的力量是綽綽有餘的。
但如果要在兩個月後就決戰，或許有機會拯救所有人，但士郎將會陷入近乎必死的局麵。
這是一場異乎尋常的‘試煉’！
也是龍魔最甘之如飴的‘故事’。
吉爾覺得：雖然自己出手解決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樣做的話，對士郎而言就沒有意義了。
吉爾打了個響指：“既然是隻能由他解決，也必須由他迎接的試煉，那我也沒資格以自己的想法代替他做出選擇。
如果是士郎的話，麵對這個試煉，肯定會說‘如果是武藏小姐的話肯定會這麼做’，然後決定就這麼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去麵對試煉吧。”
於是，吉爾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兩個月後，他會出手將間桐臟硯從暗處逼迫到台前。
至於士郎能不能過這場試煉，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回到士郎這邊來。
遠阪家。
一刻也沒有時間為遠阪時臣的死亡而哀悼。
“我們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
士郎立刻將自己看到的情報，彙報給了遠阪凜與宮本武藏。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試煉內容是什麼，但遠阪凜已經認定了士郎能看到的‘旁白’是出自煙霧鏡的傑作。
煙霧鏡也是戰士之神，他會敦促戰士上戰場廝殺，在戰鬥的試煉中不斷變強，直到死亡時靈魂被煙霧鏡祝福。
雖然不知道兩個月後會發生什麼事件——但既然是那個煙霧鏡，指不定沒有事件他自己也會搞出事件出來！
反正煙霧鏡也沒有站出來澄清。
就當是他帶來了厄運吧。
總之！
兩個月後——便是阿茲達哈卡的小聖杯試煉之日！
速成修行開始！
武藏表示自己會全力教學的！
然後武藏一臉嚴肅的，彆有所指的，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才兩個月的時間，要怎麼個速成法？”
也不曉得胡思亂想到了什麼，遠阪凜有些不好意思，又嘀咕起了：“怎麼老逮著一隻羊薅”的意義不明的怪話。
士郎倒是聽懂了，不如說在場都聽得懂。
於是士郎看向武藏：“還有您。”
武藏一愣。
士郎：“如果是武藏小姐的話，肯定會這麼做（←指助我修行）。”
看著士郎依舊單純清澈的眼神，知道他真的什麼都沒想歪，隻是自己問心有愧的武藏小姐滿頭大汗。
通靈儀式jg
之前的事暫且不算。
難道在此之後的兩個月裡，作為純愛戰士的武藏小姐，居然必須得在遠阪凜的麵前
臥槽！有牛啊！！！！
什麼？牛又是我？還是說誰牛了我？又或者說是我牛了誰？
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好吧這些都是玩笑話，畢竟通靈儀式，又不是真要那啥。
隻是通過通靈的儀式，來速成式的積累經驗值罷了。
“武藏小姐，遠阪，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強求，但是，我希望你們跟我通過通靈補魔的儀式，來迅速增加力量。”
士郎如此坦然的說出這種話語，也是再合理再理所當然不過了，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問心有愧的想法。
畢竟士郎還有更多的理由：
“我想了解你們（為了填補心中的虛無感），也知道你們有自己的矜持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兩個月內會有大危機出現，我必須竭儘全力的變強才能保護你——遠阪，哪怕不擇手段，我也一定要保護你，所以通靈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問心無愧！
確實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可惜女方的兩位似乎有愧的樣子。
隻是武藏小姐忍不住提出點異議：“那我呢？你不保護我？”
士郎坦然答曰：“我不如武藏小姐強大，是我與凜有求於武藏小姐，所以我沒資格大放厥詞說‘我要保護武藏小姐’你。”
武藏頓時板起了臉：“這種時候就不要這麼認真而是說一些會讓女孩子高興的話啦！”
士郎立刻回應：“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但我依舊會為你全力以赴戰鬥。”
武藏：“”
士郎正色道：“我問心無愧。”
武藏下意識接了句：“要是我問心有愧呢？”
士郎：“”
武藏：“”
遠阪凜：“”
無言的大眼瞪小眼。
遠阪凜用一臉看垃圾的眼神輕蔑的看著滿頭大汗的武藏小姐。
不過士郎倒是看得出來，武藏小姐其實對跟自己通靈這種事情並不抗拒，不如說過於不抗拒了。
武藏真正抗拒的是讓士郎看到更多關於她小時候‘黑曆史’的記憶畫麵。
僵持不下的兩人同時看向了遠阪凜：
““遠阪（凜），你怎麼看？””
“你們能彆因為這個吵起來嗎？”
遠阪凜無奈的歎了口氣。
雖說有少女心，但遠阪凜畢竟是魔術師，對通靈這種事的接受度說不定比封建古代人的武藏要更容易接受一點——
最關鍵的是，如果關係到生命安全問題的話，人命關天，就是再羞恥也隻能上了不是嗎？
“武藏小姐要是不想被看到部分記憶的話，我會幫你進行術式調整的，讓你隻把跟戰鬥訓練有關的記憶傳輸給士郎就行。”
雖然外表看似小孩，實際上也真的還隻是小孩，但卻是在場唯一的天才魔術專家，遠阪凜給出的回答直接終結了這個話題！
比起這些有的沒的瑣事，遠阪凜此時手裡還有正事要處理。
那就是仔細檢查並深度處理士郎體內魔術回路的問題——之前主要是急救，目標是脫離危險期，所以很多細節方麵的問題被忽略了。
作為裁判的言峰綺禮告訴遠阪凜，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了。
作為遠阪凜的師兄兼新的監護人，他無法立刻來到遠阪凜身邊，言峰綺禮之前的通訊除了通知聖杯戰爭的結束之外，還提到了冬木市區的那些黑泥——提到了‘此世一切之惡’的一些情報。
遠阪凜並不知道第四次聖杯戰爭到底有哪些從者參加，言峰綺禮自稱早早退場所以也不清楚。
言峰綺禮現在還有作為聖堂教會神父的工作，那就是去解決此世一切之惡的黑泥可能導致的災害，要去進行善後處理。
言峰綺禮倒是跟遠阪凜約定了，會在忙碌結束之後，應遠阪凜的請求，來教她們自己會的魔術與武術。
言峰綺禮雖然魔術水平一般般，但唯獨在‘治愈’方麵尤為擅長。
倒是很符合一般人對神職人員這方麵的刻板印象。
遠阪凜覺得，就士郎這種動不動就拚命玩壞自己肉體的戰鬥方式，找言峰綺禮學習準沒錯。
除此之外，遠阪凜還拜托言峰綺禮，從市政方麵入手，查一查士郎過去的記錄。
要是實在查不到的話，就順勢找個理由，讓士郎被言峰綺禮收養，讓他以‘言峰士郎’的身份活下去吧。
不過
（此世一切之惡黑泥）
【遠阪凜能否從這兩個關鍵詞中，推測出一些線索？】
【難度：75】
【遠阪凜的‘魔術知識（檢索）’：1d100=97（強、太強了）】
偏門的神話知識？
不！這根本難不倒她！
小天才遠阪凜立刻想到了拜火教二元論神話中的惡神——安哥拉·曼紐。
安哥拉曼紐本身沒法與‘黑泥’這種字眼直接聯係起來。
但在安哥拉曼紐的造物之中，龍魔阿茲達哈卡卻有這種能力。
如果說安哥拉曼紐是此時一切之惡的話，龍魔就是這些其惡意在人世間具體的體現。
在傳說中，龍魔流出的血具備‘創造生命’的性質，與一些神話傳說中的‘混沌胎海’有著類似的性質，龍魔那渾濁汙穢黑血會孕育出各種各樣的邪惡生物（主要是各種龍種、亞龍）。
硬要說的話，在魔術師們眼裡，龍魔阿茲達哈卡其實也有點‘地母神’的屬性。
換而言之——
（士郎與武藏小姐遇到的那個吉爾加美什，之所以能夠獨立行動，是因為意外接觸了黑泥，利用其混沌母胎的特性於是‘受肉’了嗎？）
遠阪凜這樣想著，而後一個有些出戲的困惑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說起來，如果是混沌母胎這種特性的話，難道那個阿茲達哈卡其實是母龍不，不對，這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確實。
（對那些超然的存在來說，性彆就算不是固定的也正常——安哥拉曼紐這種存在不可能通過聖杯的從者係統召喚，強行召喚隻會召喚來一些似是而非的偽物。
但是，龍魔阿茲達哈卡在傳說中，是有化作人類老者或美麗女子傳說的，依靠這個傳說，不以神格顯現而是以‘變成人時的身份’作為從者降格顯現也不是不可能。）
遠阪凜得出了一個不能說全錯，但也沒對多少的，過程全錯可結果卻是對的，還能能邏輯自洽，自認為的最合理的答案：
（有人在第四次聖杯戰爭裡，召喚了‘作為人類時期的龍魔阿茲達哈卡’，而這黑泥就是它寶具的產物！）
遠阪凜的這個想法是對是錯不切不談。畢竟正常人除非親眼見證，否則根本意識不到聖杯本身早就已經被汙染了。
但這至少讓遠阪凜確定了一件事：
士郎此時身體的內傷後遺症，根本原因是與相當於龍魔身體一部分的‘黑泥’進行了接觸。
直到這點很重要。
知道士郎是‘因為龍魔阿茲達哈卡的血而內傷’這點非常重要！
知道了神話出處，那自然就可以從神話的角度，來尋找治愈的辦法！
遠阪凜原本還覺得，士郎這種嚴重的不可逆傷害，恐怕隻能用聖杯的許願來處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發動想象力吧！
魔術，是想象力的世界！
型月世界的魔術師，理論上來說，隻要能想象的到，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士郎亦同時給遠阪凜打出增加自信心的誇讚：“不愧是遠阪，什麼都難不倒你，我剛剛看到‘旁白’的數值了，你的思路是對的，而且還是大成功。”
遠阪凜隻是謙虛：“我隻是知道我知道的事情罷了。”
雖說臉上的驕傲根本藏不住：
“不就是龍魔的詛咒嗎！看我給你解決了！”
大成功了說話就是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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