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妘梨心裡是愧疚的,想著讓她嫁進賀家,賀家保她一輩子無憂,自己死了也能有一分臉麵和妘家夫婦說聲對不住。
當年若不是他,妘梨也不至於失去雙親,變成孤兒。
妘梨的話讓羅詩佳又高興又難過,她說賀知洲有喜歡的人了。
蔣梅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她心裡也一直奇怪,為什麼老爺子會對一個無親無故的妘梨這麼好,真是因為什麼大師算的命嗎?
丈夫去世後,蔣梅就把重心放在了唯一的兒子身上,賀知洲是她的稻草,不抓在手裡,自己遲早會被餓死。
賀知洲的結婚對象,必須是她相中且能掌握的人才行。
吃完飯從賀家離開,賀知洲剛要開口說送妘梨回去。
一個轉身,妘梨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
回到家裡,妘梨歇了口氣。
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剛才在賀家沒吃多少東西,隻想著解除婚約的事情了。
給自己點了份炸雞吃,這才心滿意足吃飽了。
看了眼時間,八點多,妘梨開了直播。
她現在的債主換成賀知洲了,得儘快還錢才是。
點了開始直播,先發了福袋抽三個名額。
“大家晚上好。”妘梨對著鏡頭打招呼。
【主播晚上好。】
【終於直播了,馬上九點了,好期待驚喜是什麼。】
【等的我怒吃了三碗大米飯。】
【她的話也隻有白癡能相信了。】
距離妘梨說的驚喜還有四十分鐘,開播一分鐘,直播間了的人已經十萬加了。
妘梨很滿意直播間的人數,人越多她名氣就越大,找她算命的就越多,能儘快把錢還給賀知洲。
福袋開獎了。
屏幕上連續亮了十多個嘉年華。
妘梨都懵了,看到評論區的留言才知道,是譚行刷的。
直播間人多,小禮物也是不斷。
妘梨說了聲謝謝,連線了第一位網友。
鏡頭裡的女人快四十歲了,但保養的非常好,妘梨能看出女人的真實年齡。
但直播間裡的網友都以為女人也就三十歲出頭。
【小姐姐好漂亮啊。】
【我的臉要是這麼白淨光滑,做夢都能笑醒了。】
【雖然臉看著年輕,但感覺氣質很老成。】
女人對著鏡頭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大家好,主播好,我叫沈韻。”
妘梨衝她點頭“你好,想算什麼。”
“我想算我的運勢,最近總是有各種意外發生,不是開車被撞,就是走在路上的時候差點被砸。”
“我的工作一忙起來吃飯都沒時間,工作期間我也不想讓自己出意外,耽誤工作。”
沈韻聲音透著擔憂,她就自己一個人生活,父母雙亡,她也沒有成家的打算。
“生辰八字發給我。”
妘梨說完,就收到了沈韻的私信。
看著沈韻的八字,妘梨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
這是很好生辰八字。
“有人惦記你的財產,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妘梨開口道。
沈韻擰著眉毛“誰能惦記我的財產。”
“我父母去世後,走動的隻有大伯父一家。”
妘梨了然“你大伯父有兩個兒子,家裡條件一般,你有時會接濟他們,也會請他們吃飯。”
“他們卻經常對你的生活指手畫腳,讓你少花錢,畢竟你少花點,他們兒子就能多花點。”
【我去,這是要吃絕戶啊。】
【太可怕了,都是什麼牛鬼蛇神的親戚。】
“你脖子上戴的玉墜是你大伯母送的吧。”妘梨問。
沈韻點點頭,握著吊墜“是一個月前吃飯的時候送我的,說是開過光的。”
“不是開過光,是泡過雞血和符水,能讓佩戴者倒黴,發生各種意外,不一定哪個意外就能讓佩戴者喪命。”
妘梨的話說完,沈韻隻覺得後背冒了層冷汗。
【人心果然是最可怕的東西。】
【美女趕緊跑吧。】
“那有什麼辦法能破解。”沈韻把吊墜摘了下來。
“扔了就行。”妘梨雲淡風輕開口。
沈韻頓了一下“扔了就行?”
“嗯。”妘梨應了一聲,彆人的話可能還需要平安符,她就不用了。
沈韻的運勢是非常好的,這種過家家的小玩意,隻要她不佩戴,就沒事了。
“謝謝主播和網友,我會和他們劃清界限的。”沈韻下線了。
妘梨叫了下一位網友。
此刻,羅家彆墅。
羅靈薇紅著眼和羅詩佳對峙。
羅父羅母也沒辦法,隻能勸說。
“薇薇,你姐姐也是賀夫人邀請去的,也不能拒絕人家,賀家的地位你不也是也知道嗎。”羅夫人勸說著小女兒。
羅靈薇紅著眼“她明知道我和知洲相互喜歡,還不避嫌,她就這麼賤嗎?惦記妹妹的男朋友!”
羅父聽不下去了,抬手給了羅靈薇一巴掌“有你這樣說自己姐姐的嗎?”
“詩佳受的苦你從來沒受過,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要讓著你,你以為你是世界中心嗎!”
羅夫人連忙攔著丈夫“好了,你說就說,動什麼手。”
“薇薇,讓媽媽看看臉。”羅夫人是偏向小女兒的,畢竟是從小養在身邊的。
羅詩佳自始至終都沒什麼情緒波動,情緒穩定得可怕。
“賀知州的訂婚對象主動退婚了,我們兩個公平競爭,誰能嫁進去就是誰的本事。”
羅詩佳說完就上樓回房間了。
羅夫人心疼的讓人拿了冰袋冷敷。
晚上九點,官方發布了一條通知。
俞星澤在某家酒吧聚眾吸毒,聚眾淫亂,已經被拘留了。
隨著這條通知,妘梨的直播間一下進了好幾萬人。
直播間熱度已經上了平台第一名。
【主播牛逼,俞星澤的小迷妹怎麼不出來了?】
【你們哥哥被抓咯~~】
【妘賤人是踩了狗屎運,提前知道的消息。】
【估計是花錢買的消息,她之前不就是混娛樂圈的。】
妘梨沒理會彈幕,和最後一位網友連了線。
妘梨給最後一位網友算卦的時候猛然抬起頭,鏡頭裡的男人突然倒了下去。
他身後站著穿一身黑的男人,男人個頭有一米八,是個壯漢,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最突兀的還是臉上戴著的小醜麵具。
他對著鏡頭,笑得有恃無恐,舉起那把沾著血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