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怕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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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怎麼可能?

“我再說一遍,我不僅代表我自己我還代表鎮政府。”

此時,陳啟明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

雷老虎和他手下都堅信,就算把天捅破他們的焦鄉長也能擺平。

衝上來是雷老虎的兩個兄弟大毛、二毛,他和焦岩根本沒動。

在他倆看來,這已經足夠。

說話之際,大毛已經掄起短棒砸向了陳啟明。

劉海波嚇得抱著腦袋躲到了一邊,陳啟明卻上前一步,抬手就抓住了大毛的腕子。

出身軍人世家的陳啟明,五歲就跟著爺爺練軍警拳,大學參加過全國自由搏擊大賽還拿了名次。

大毛沒想到陳啟明反應如此迅速,就在他一愣之際,襠部已經被陳啟明狠狠地踢了一腳。

“哎呀!”

大毛慘叫一聲縮回手,捂著襠部痛苦倒地。

“你敢打我哥?”

二毛掄著短棍上前,結果還沒等他出手就被陳啟明一腳撂倒。

雷老虎與焦岩也傻了,他們平日都是仗著人多欺負老實人,沒想到今天算是硬到硬茬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掏出彈簧刀。

“小子,有兩下子,我就不信你不怕刀。”

雷老虎齜著牙一步步走向陳啟明,二埋汰焦岩也掐著刀緊跟在他身後。

劉海波見對方亮出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陳啟明冷著臉輕蔑地看著雷老虎和二埋汰,“拿把破刀就以為我會怕你?”

當然不怕,陳啟明深深知道,站在他背後的是正義是強大的司法體係是偉大的祖國。

儘管這個國家,還有著種種的不儘如人意,但誰也不能否認,他正在一天天變好。

幾個蛀蟲,幾個流氓,怎麼可能嚇得倒陳啟明?

“他瑪的。”

陳啟明的輕蔑徹底將雷老虎激怒,他咬著牙發著狠猛地一刀刺出。

這家夥雖說不僅練過但出手極快,陳啟明手上沒家夥隻能側身躲開。

與此同時,二埋汰焦岩見有機可乘,快速上前兩步,一刀紮向陳啟明。

陳啟明再想躲已經晚了,他下意識地攥住刀身。

看著鮮血滴落,雷老虎、二埋汰都傻了眼。

空手抓刀?

這是何等的狠人?

兩人混痕跡社會這麼多年,狠人也見過不少,可敢空手抓刀真心沒見過。

抓刀還不算,陳啟明突然一用力,生生將刀奪了過去。

“來啊,再來!”

陳啟明大聲吼道。

沒人敢動,雷老虎和二埋汰都被嚇傻了。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

“來啊,再來!”

陳啟明抓著刀向前,鮮血依舊不停地滴落。

他每上前一步,雷老虎和二埋汰便後退數步。

“來啊,再來啊!”

陳啟明作勢要向前衝,雷老虎、二埋汰不約而同地轉身就跑。

這一幕看得劉海波是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原本他隻知道,陳啟明是個敢想敢乾,不畏強權敢於鬥爭的年輕人。

現在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陳啟明。

陳啟明身上有一股不畏生死,百折不撓的霸氣。

“走,去醫院,這手……”

劉海波上前拉住陳啟明就往車上誰,不想陳啟明擺了擺手道:“去鄉衛生所。”

彆說手受了點傷,就算這隻手被人砍斷了,他陳啟明也不會離開黑河鄉。

劉海波拗不過他,隻得帶著他去鄉衛生所。

這個原本以為這個點肯定關門,沒想到還有人在值班。

值班的是個年輕的女大夫,看上去就像大學剛畢業的學生。

“怎麼搞的?打架了?”

女大夫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市紀委的調查員,剛剛遇到了兩個流氓。”

陳啟明語氣平和地解釋一句。

“調查組的?”

“這個點來?沒去飯店?”

女大夫嘴裡說手上卻沒停,拿過瓶鹽水開始為陳啟明衝洗傷口。

傷口被鹽水一衝,強烈的灼燒感讓陳啟明忍不住縮了縮手。

嘴上不忘解釋道:“我是來調查土地征收問題的,不是來吃飯的。”

“哦,你這手是怎麼傷的?”

一旁的劉海波,磕磕巴巴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女大夫聽完,臉上的表情微變。

“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啟明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會覺得我這手,是拿筷子夾菜受的傷吧?”

“你們真是來查事兒的?”

女大夫眼睛都在發光,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頓。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

陳啟明一本正經地說道。

“太好了,一會兒你跟我回家,你想知道什麼問我爹就行了。”

陳啟明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你爹是?”

此時陳啟明的手已經包紮完畢,女大夫自我介紹的。

“我叫孔雪,我爹叫孔建國是鄉裡的會計。”

說到這兒孔雪略略一頓,“因為和鄉長焦大平不和,幾年前就內退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啟明眼前也是一亮。

一個鄉的經濟情況,沒人能比會計更了解。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陳啟明一激動,紗布又開始滲血了。

“你急什麼,我爹又不會跑?”

孔雪看著陳啟明笑道。

此時陳啟明才注意到,這個叫孔雪的女大夫居然還是個美女。

白皙的皮膚,眼睛大而有神,雖說穿著件寬鬆白大褂,卻難以遮掩她那姣好的身形。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啊?”

孔雪被陳啟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頭轉向了一邊。

“花?你不就是最美的花?”

陳啟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隨口就整出這麼一句。

其實陳啟明年紀不大,上學時也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很能討女孩喜歡。

工作之後,收斂了許多,今天一個沒留神顯露了本性。

“少胡說,一會見了我爹,你再這樣,他肯定罵你個狗血噴頭。”

孔雪對這個陳啟明並不反應,因為她知道陳啟明就是開玩笑沒什麼惡意。

說著,她重新給孫啟包紮了傷口。

一邊包一邊念叨,雖說傷口不深沒傷到筋骨,但半個月之內還是得老老實實彆亂動。

陳啟明基本沒注意她在說啥,一心隻想著一會見到孔老會計,他要重點問些什麼。

土地款發放還是非法占地?

或者鄉長焦大平個人違法違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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