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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祈星領後,維林將卡德奇一家送到弗洛拉姑姑的住所後,便命人去將貝爾德請到書房來。
書房內,維林書桌前,看著一長串的陣亡名單,神色肅穆。
此次戰爭,祈星領有四千一百八十三人長眠,三百七十三人需要退役,是曆次戰爭傷亡之最。
但可以預料,在未來,這次絕對不是傷亡人數最高的一次。
“主上,貝爾德大人來了。”
正在假寐的凱爾睜開雙眼,對自家主上說道。
維林見狀,揮手將門打開。
書房外,正準備敲門的貝爾德看著書房大門被打開,隻好默默放下舉起來的右手,走了進來。
“主上,晚安。”
“你先看看這個。”維林將記錄陣亡將士的名單遞給貝爾德,讓他先看看。
帶著嚴肅的神色,貝爾德雙手接過名單,開始從上向下閱覽。
“瓦爾德,青銅高階戰士,祈星營第三大隊第四中隊第一小隊副隊長,生於光輝曆9724年1月13日,亡於光輝曆9766年11月13日,軍功記錄——一百三十三。”
“卡納德,青銅高階戰士,祈星營第二大隊第一中隊第五小隊隊長,生於光輝曆9722年8月13日,亡於光輝曆9766年11月13日,軍功記錄——九十七。”
“米恩,青銅中階戰士……”
在貝爾德觀看之時,維林沒有催促,倒上三杯茶,為凱爾遞去一杯,自己拿一杯,剩餘一杯為貝爾德留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貝爾德隻看了不到二十分之一。
名單上有很多他熟悉的名字,不少都是他麾下官員的子嗣。
合上文件,貝爾德抬起頭看向維林,神情嚴肅,開口道:“主上,請吩咐。”
“陣亡將士,按照最高標準撫恤。”維林端起一杯茶遞給貝爾德,緩緩開口說道,“絕嗣的戰士,從親族之間過繼,倘若是絕後的將士,去找奴隸商人購買天資聰慧的孩童,以他的名為姓氏,將其繼承下去。”
“軍功,兌換成金幣,按照一比十進行兌換,每年發放五十金幣給予他們直係後代,直到在冊軍功完全耗儘。”
“對於他們的子嗣,發放他們服役之時一半的修煉物資,此條例維持十年,相應物資需求由星月堡承擔,不會占用常備軍的份額。”
“往後,他們若進入軍中,優先編入他們父輩所在的軍隊。”
貝爾德麵帶嚴肅,俯身行禮,恭敬地說道:“主上,我代他們感謝您的仁慈。”
“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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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林坦然接受這一禮,隨即將貝爾德攙扶起來,開口吩咐道:“這件事辛苦你了。”
“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送走貝爾德之後,維林看向凱爾,開口說道:“凱達斯部族的邀請,我們不能拖了。”
“我知道了。”凱爾點頭回應道,“主上,這幾天我要前往灰霧空間處理一些事情。”
“出什麼事情了?”維林開口問道。
“凱厄斯派人來報,灰色生物大幅度增加,已經威脅到灰霧空間泉眼駐軍了。”凱爾開口答道。
“一切小心。”
“是。”
說完之後,凱爾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內。
灰色晶石,到目前為止依舊隻有自己可以吸收,無論是姑父那裡還是凱爾這邊,都沒有研究出如何將灰色晶石對靈魂的抑鬱情緒消除。
不過,現在不能解決,不代表未來不能解決。
抬頭看了看窗外,夜已經深了。
駐足片刻,維林離開書房,來到臥室,躺在自己妻子的懷中。
看著自己丈夫露出疲憊的神色,雪米婭放下手中的書籍,為他按摩頭部。
“過些時日,你替我去慰問一下陣亡戰士的家族。”維林閉上雙眼,一邊享受,一邊說道。
雪米婭輕聲回答道:“交給我吧。”
沒過多久,維林便在雪米婭的懷中睡去。
……
光輝曆9767年三月初,維林帶著凱爾離開祈星領,先通過卡德羅行省傳送陣前往王都衛星城米耶爾城,隨後轉道前往衛星城拉裡克城,乘坐傳送陣抵達尼茨公國王都。
由於尼茨公國與神聖第三晨曦王國之間需要傳送的人太多,導致維林與凱爾取得的傳送資格在五天後。
如此一來,兩人不得不在尼茨公國王都停歇五天。
來到旅館住下,維林開始盤算行程規劃。
由於戰爭影響,赴約之事已經推遲了好幾個月。
因此,從尼茨公國前往神聖第三晨曦王國之後,維林準備直接前往神聖希亞獸人王國,等拜訪事宜結束之後,再前往晨光公國考察家族在那裡部署的商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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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謳歌組織,等抵達神聖希亞獸人王國之後再說。
夜晚,維林正準備入睡,卻聽到外麵傳來喧鬨的聲音。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維林從床上站起身,來到房門前,打開大門。
旅館仆人看到維林,帶著歉意說道:“大人,治安官搜查罪犯,讓小的請你們前往一樓大廳。”
“管事吩咐,為表示歉意,明天早上會為您準備一份餐食,還請恕罪。”
“沒事。”
維林開口回應道,轉身回到屋內,拿起安納西之劍,將其係在腰間,和凱爾一起前往一樓大廳。
人群中,維林從旅店住客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些許真相。
這次搜查是爭奪大公之位後續的影響,換句話說,就是現任大公正在持續不斷的清洗自己兄弟姐妹潛藏在暗處的勢力。
不知不覺,維林腦中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在三十多年前第一次來尼茨公國之時,那個深夜,一夥黑衣人與一隊黑甲士兵在旅館外廝殺的場景。
搜查進入末尾之時,帶隊軍官掃視四周,突然進入人群中,來到維林麵前,圍著他繞了一圈,看到他腰間佩戴的騎士劍之時,瞳孔微縮,熄滅詢問的心思,帶隊離去旅館。
返回治安所途中,一名青銅低階戰士開口問道:“姐夫,你剛才為何繞著那名青年走了一圈,卻沒有盤問他。”
“因為我認得那柄劍。”軍官壓低聲音,開口解釋道,“前些時日,我跟隨塔恩大人去拜訪杜塞爾多夫大臣幼子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他放在書桌上那副畫像,而畫像人物腰間佩戴的武器就與那名青年腰間佩戴的騎士劍一模一樣。”
“那畫像人物長什麼樣子?”
“你姐夫我就偷偷看了一眼,隨後就低著頭欣賞地板,至於畫像上是誰,我哪裡知道。”
青年有些不解地問道:“那您怎麼不去結交一番。”
“彆沒事找事,對方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份,恐怕就連塔恩大人都沒資格和對方說話,我們這種小人物就沒必要湊上去了。”
“這種情況,就要當作不知道,萬一打擾彆人微服私訪的雅興,我們就的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了,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