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沉悶得如同巨石壓胸,讓她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江蘺拚儘全力掙紮,卻感覺自己的力量如同被無形的黑洞吞噬,隻能軟綿綿地倚靠在冰涼的床榻上,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與此同時,一名身著素雅長裙的侍女,步伐輕盈地引領著沈熠穿過裝飾得金碧輝煌的長廊。
在一扇雕花典雅的房門前停下腳步,她微微欠身,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貴客,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您今晚在這裡休息!”
沈熠輕輕勾起嘴角,那抹不經意的微笑讓侍女瞬間羞紅了臉。
他輕車熟路地正要推門而入,突然,走廊儘頭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這聲音是……
沈熠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向走廊儘頭走去。
侍女見狀,一時之間亂了心神。她猶豫著是否要上前阻攔,但一想到這裡客人尊貴的身份。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
於是,她咬了咬牙,轉身匆匆離去。
沈熠走到走廊儘頭,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
屋內,昏暗的燈光下,江蘺幾乎衣不蔽體,被一個肥膩的男人壓在身下。
綿軟無力的拳頭無力地砸在那人身上,卻如同以卵擊石,反而激起了他更加濃厚的興趣。
那人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
沈熠一進門便看到了這一幕,他驚愕得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觸及江蘺那異常潮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時,瞬間變得淩厲如刀。
他的墨黑瞳孔驟縮,殺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騰,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一個飛身,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將那人瞬間掀翻在地,
肥碩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而響亮的響聲。
那人剛要開口呼救,卻被沈熠無情的一腳踢暈過去,
江蘺用僅存的理智,費力地睜開眼,視線卻是一片模糊。
她隻能依稀看到沈熠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太好了,是沈熠,她沒救了!
沈熠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床上,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江蘺身穿一件由浮光錦麵料做成的薄如蟬翼的袍子,鬆散地掛在身上,隨著屋內微弱的光線閃爍著迷人的光彩。玲瓏有致的身材在袍子的映襯下若隱若現,一頭秀發隨意地挽在腦後,臉上粉黛未施,淡粉色的薄唇微張,風情萬種。
沈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狠狠地瞪向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殺意。
江蘺努力地想要坐起身來,雙手無力地撐著床榻,一股莫名的燥熱自心底升起,讓她渾身無力。
沈熠聞聲而動,步伐急促卻又不失穩重,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瓷器,將她緩緩扶回床上坐下。
他身上那股特有的鬆香味兒,如同山林間最清新的空氣,熟悉而又溫暖,瞬間包裹住了江蘺。
這股氣息仿佛有著魔力,讓她本能地想要靠近,渴望在這份溫暖中找到一絲慰藉,仿佛隻有靠在他堅實的胸膛,才能抵禦這突如其來的燥熱與無助。
她伸出雙手,帶著一絲急切,宛如風中搖曳的弱柳,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仿佛這是她在這茫茫人海中能抓住的唯一依靠。
沈熠一時不察,竟被她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拉得失去了平衡,二人雙雙倒在了柔軟床鋪上,那床鋪上的綢緞被單如同雲朵般柔軟,將他們輕輕包裹。
自己何時這般狼狽過?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江蘺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手緊緊環抱著他的腰,不願鬆開。
她的臉上滿是迷離與渴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身體裡,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柔情。
屋內燭光搖曳,映照出兩人交纏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江蘺身上特有的芬芳,讓人沉醉。
忽地,江蘺嘴角勾起一抹嬉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她雙手輕輕捧起沈熠的臉頰,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深情地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吸入那無儘的深淵之中。
“你不喜歡我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顫抖如同微風拂過琴弦,讓人心生漣漪。
沈熠的身體微微一僵,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開來,那熱度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霜。
江蘺的臉輕輕蹭了蹭他布滿厚繭的手掌,那是常年習武留下的痕跡,舒適地發出一聲喟歎。
沈熠隻覺得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小貓輕輕撓過,癢癢的,麻麻的。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既陌生又恐懼。
他不喜歡不在掌控之內的所有事物。
就比如現在。
江蘺抬起上身,衝向他那雙嫣紅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沈熠隻感覺一股電流直衝頭頂,渾身酥~酥~麻~麻的,仿佛置身於雲端之上。
他忽的想起那日,在馬車裡,江蘺教他如何“虐待”她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直竄小腹,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了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彆走……”
江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與絕望,可剛站起身的她,嬌軟無骨的身體卻無力地撲倒在他腳邊。
她費力地張開嘴,隻能發出微弱的呢喃:“我好難受……幫幫我……”
沈熠的腳步定在了原地,他緩緩俯下身來,那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紅潤的嘴唇,如同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動作輕柔而細膩,仿佛怕一不小心就會將她弄碎。
屋內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那表情複雜而深邃,讓人無法捉摸。
片刻後,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可看清了,我是誰?”
江蘺嬌~喘著,眼眶泛紅,幾乎帶著哭腔地哀求道:“沈熠,求你!”
沈熠隻覺得腦子裡的那根弦,轟的一聲,如同崩塌的山石,碎得徹底。
他未動身,任由江蘺如同一條無助的蛇,緊緊纏上自己。
她的唇瓣顫抖著,再次含住了他的嘴唇。
那一刻,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