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的燈光格外的刺眼。
雖然是鄭飛深知自己被邵警官來帶審訊室,不過就是來走個流程做個筆錄罷了。
但由於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鄭飛的心情還是十分的忐忑。
在縣派出所警察的一番詢問後,鄭飛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是怎樣一棒子把特務給打暈的過程說了出來。
其中一個老警察滿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鄭飛,隨後開口說道:
“你說你一棒子打暈了特務?那特務可是手裡有槍!你這小身板估計連我都打不過。”
麵對警察的質疑,鄭飛隻好將空間的事情略過道:
“那特務從我這經過的時候好像已經受傷了,我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當時隻記得隨手拿個木頭棒子就敲了上去,也沒想到是特務”
鄭飛害怕這些警察刨根問底,隻好將經過說的滑稽一些。
再配合上自己的肢體語言,警察也勉強相信了鄭飛的講述。
從審訊室裡出來時,天才剛蒙蒙亮。
雖然一夜沒睡,但在縣城一番熱鬨的景象之下,鄭飛此時也已經無心睡眠了。
況且,在鄭飛眼裡,派出所雖然是正義的化身,但終歸不是什麼好地方。
此時的鄭飛隻想在縣城中好好的逛上一圈,隨後便去大姐家把大姐給救出來。
“燒餅~皮薄餡大的豬肉燒餅~五毛錢兩個嘞~”
“小夥子要不要來兩個燒餅嘗嘗?不好吃不要錢。”
燒餅攤上剛烙出來的燒餅正滋滋的冒著油,誘人的香氣順著霧氣直往鄭飛的鼻子裡麵鑽。
“老板!來兩個燒餅,挑個大的!”
雖說那燒餅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食物了,但在村裡,很少有人家能烙豬肉餡的燒餅。
而鄭飛清楚的記得,城裡確實有個燒餅攤皮薄餡大還很好吃,自己每次進城之後,都會來光顧這家燒餅攤。
相比,自己上一世經常吃的那家燒餅攤就是這家了!
“好嘞小夥子,小心燙哈!”
鄭飛雙手接過燒餅,迫不及待便直接咬了一大口。
根本顧不得燙,燒餅內豬肉餡的汁水,在牙齒與餅皮碰撞的一瞬間,便在鄭飛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濃鬱的香料味配合著極大的油水,讓本就饑腸轆轆的鄭飛更加的食欲大開。
“老板,你這燒餅簡直太好吃了!再給我來兩個!”
鄭飛幾口便將那豬肉燒餅給吃了個精光,就連包裝袋裡的油都被鄭飛給舔了個一乾二淨。
也不怪鄭飛的吃相如此難看。
村子中的農戶人家做的飯中,本就很少出現肉類,甚至連油放的都十分的少。
如果不是有重大節日或者是婚喪嫁娶的話,飯菜中是基本見不到油水和肉類的。
雖然城裡的經濟並不發達,可這令鄭飛陶醉的吃食是應有儘有。
兩張豬肉燒餅剛剛下肚,新烙出來的兩張燒餅便又被鄭飛給三兩口吞下。
“餛飩嘞~皮薄餡大的豬肉餛飩,好吃管飽!”
正好吃的有些膩了,鄭飛剛打算吃碗餛飩解解膩,可那燒餅攤的老板卻突然叫住了鄭飛:
“小夥子,四張燒餅一共一元錢,看你是第一次來我燒餅攤,就算你九毛錢好了。”
話音剛落,鄭飛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出來的著急,竟然忘記帶錢了。
原本自己是打算出來後找邵警官借點錢吃飯的。
可跟隨自己出來的幾個村裡的警察,都已經坐車回村子了,這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不好找陌生人開口借錢。
正在為難之際,鄭飛突然靈機一動,隨後笑著對老板說道:
“大哥,你看我出門著急忘帶錢了,能不能拿東西和你換啊?”
本以為會被老板給拒絕,誰料,看著麵色冷峻的老板,竟同意了鄭飛的請求:
“小夥子,看你的衣著應該是從鄉下來的吧,你看著來吧,隻要差一不二我就和你換。”
一聽這話,鄭飛瞬間便鬆了一口氣。
80年代雖然是貨幣買賣占主流,但人們還是很願意用以物易物的方法進行買賣。
更何況鄭飛在樹林中穿梭了一晚上,而且剛抓到特務,便跟隨警察們來縣城了,根本就沒有時間換衣服。
所以,燒餅攤老板也看出了鄭飛的窘迫,並不打算為難他。
在征得老板同意後,鄭飛找了個十分偏僻的小角落。
見四下無人,便直接進入到空間當中。
由於空間和現實世界中的時間並不對等,所以鄭飛也並沒有著急去拿東西和老板交換,而是直接一個猛子,便紮進了小河當中。
“這才過了短短一天的時間,河裡的魚竟然又繁殖了!”
上次回到空間的時候,鄭飛明明十分清晰的記得,河裡的魚不過幾十條而已。
可如今一看河裡的架勢,怕是200條魚也擋不住。
彆的不算,就算靠這200條魚和城裡的人們進行交換,用不了一天的時間,自己就足夠在城裡買上一套房產。
而更誇張的是,鄭飛昨天剛剛種下的棉花種子,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竟然已經開始發芽。
按照這個架勢來看,不出一周的時間,自己在空間中便能收獲幾百斤的棉花。
“發了,這回真發了!”
而鄭飛的興奮還沒持續上五秒,一個讓鄭飛頭疼的難題便徹底擊碎了鄭飛的美夢。
這空間中的物資雖然價值很高,但現在這個80年代還並沒完全開放私有製經濟。
也就是說,自己要是拿著空間裡的物資去城裡賣的話,一旦被人給盯上,勢必會被冠以投機倒把的名號的。
要真到了那個地步的話,就算自己能在空間中躲上一輩子,可自己的家人是會被抓起來的啊!
冷靜片刻後,鄭飛還是打算先穩住再說。
在空間中小河的神奇作用下,鄭飛十分精神抖擻的拎著兩條魚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讓鄭飛十分驚喜的是,那小河不僅有恢複狀態的功能,對衣物的清洗能力竟然也是一絕。
從河裡出來的鄭飛,不僅衣服很快就乾了,甚至衣服上看不到一丁點埋汰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