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芊：“你的實力在宮劍之上，親自動手便可以殺了她。”
“不，我動手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我要讓他昔日的愛徒，親手殺了他。這樣不是更有意思？”
“好。”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哦？”謝書衍眉頭輕佻，湊近慕芊芊的耳邊，“慕姑娘是覺得現在你還配跟我談條件？”
轉眼間慕芊芊便被一股力量甩翻在地。
身上的痛感將慕芊芊的理智給喚醒。
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眸子如同一潭死水，平靜的看向他：“是。”
“那要看你願不願意了。”
有意思。
“這世上隻有兩種人配跟我談條件。”
“死人。”
“亦或者是我的傀儡。”
慕芊芊倒是不為所懼。
畢竟長生宗確實有手段，而普通的傀儡術並不算什麼。
而所有長生宗的弟子都是謝書衍的傀儡。
都受謝書衍擺布。
謝書衍從不信任何一人。
“你答應嗎？”
“那你倒是說說。”
“孤傲劍法傳授於我。”
慕芊芊心裡也沒有底氣，麵對的人是謝書衍，更何況自己還想要練習第一劍術。
她在賭。
賭自己的價值。
孤傲劍法乃是世間失傳已久的第一劍術。
就連劍宗這種百年大宗都未曾有消息。
“慕小姐這是?在癡人說夢？”謝書衍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又轉而恢複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孤傲劍法乃世間失傳已久的劍法，我一個歪門邪道的教主，又怎會有它的下落。”
“或許你該去問問你那好師尊，他們名門正派可能還有這個下落。”
“你有。”慕芊芊早就知道謝書衍並不是想傳說中的那麼簡單。
他的修為也不單單隻有合體境界。
奇怪的是，為何謝書衍一直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就因為純元之體的加成嗎。
“哦？從何得知。”
“你曾在我昏睡後，地牢裡曾舞過一段。”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劍法。
劍氣盎然，每一招每一式都把我的恰到好處。
錯不了。
那絕對是孤傲劍法。
“莫非慕小姐還學會了裝睡？”
“倒是我小瞧了慕小姐了。”
慕芊芊也不明白當時她為何能看見，就感覺有一股靈氣迫使她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時，就看見了這一段。
雖是一會，但足以驚豔她許久。
“你答應不答應。”
“自然是答應的，既然慕小姐都點出來了，那謝某恐怕再說些什麼都是無益。”謝書衍倒是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不過我長生宗的秘籍蠱術這麼多，慕小姐就不想學點其他的？”
慕芊芊搖了搖頭，“那二十多年謝宗主教會了我很多。”
現在她的身體對於常見的毒藥已經百毒不侵了，還有一些蠱術。
“當真是個好學之人。”
“孤傲劍法你當真願意傳授於我？”
慕芊芊沒想到謝書衍竟然答應的的這麼爽快。
“那時自然，不過你想要孤傲劍法，是為了什麼？”
“孤傲劍法是宮劍這一生所追求的，那我用孤傲劍法親手殺了他，那樣不是更好嗎？”慕芊芊平靜的說著，看向謝書衍，“謝宗主覺得呢？”
要說之前她有多喜歡宮劍，現在就有多厭惡。
甚至不能共情之前的自己。
宮劍從頭到尾都沒有儘到師尊的職責，可能僅僅隻是對她。
而許蕊芝一切的行為，都在宮劍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怎能不恨呢。
宮劍該死。
許蕊芝更該死。
她知道現在她奈何不了他們。
“好像聽起來確實不錯，我很期待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確實不是宮劍的對手。”
“但是孤傲劍法也並不是說所有人都適合修煉，不過以你這特殊的體質，勉強還是可以的。”
謝書衍輕飄飄的目光落在慕芊芊身上，似乎在思考她那小身板，怎麼才能承受得起孤傲劍法。
不過好像是他多慮了，當初在地牢裡他也是這麼想的。
這不還是被她熬過來了。
“我不怕。”
“這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孤傲劍法雖極難學成，但隻要你堅持，想必還是會有一番不錯的成就。”
“還有一個就是，修習孤傲劍法之人決不允許動情。就像無情道之人一般，動情之人會遭受劍法的反噬，且嚴重程度取決於你修煉的層次，若你習得的越高，則越嚴重。”
慕芊芊抬眸看向她，那謝書衍想必是極高的層次了吧。
那要是
沒一會她便回過神來。
多慮了。
慕芊芊點了點頭，“好，若我完成了我的事情，任你處置。”
畢竟大仇得報之後慕芊芊也沒什麼值得做之事了。
她閉了閉眼，這仇不能不報。
“給你五年的時間，若五年後你還未完成，那你便會被我丟去喂劍。”
謝書衍有一劍，至淵劍。
她早就聽說過謝書衍的手段，每天都有人被抬到下麵去喂至淵。
她剛開始以至淵是一名妖獸的名字，後麵才發現。
在她的最底下關著的竟然是一柄劍。
也正是至淵寶劍。
謝書衍極其喜歡，此劍脾氣暴躁，每天都要用大量的活人來飼養。
而長生宗所有人都十分害怕宗主心情不好就把人丟下去喂至淵。
慕芊芊點頭，“好。”
謝書衍從中拿出一個藥丸，遞到慕芊芊麵前，“吞下去。”
慕芊芊抬眸看了一眼，二話不說便吃了進去。
“滅絕蠱。”
“每隔一個月我會給你解藥。”
“好。”
慕芊芊也沒有意外。
因為謝書衍本就是這樣的人。
“孤傲劍法的話自然是每個月給你解藥之時再教你。”
“好。”
“不能直接將劍譜給我嗎？”
主要是這樣一個月一次，太慢了。
她不想等。
“孤傲劍法沒有劍譜。”謝書衍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在這裡。”
“以你現在的狀況還不適合，你先好好準備參加半個月後劍宗的宗門招生。”
“為何這麼麻煩。”慕芊芊有些不解，更多的是不想踏入劍宗。
她現在想起劍宗，胃裡就是一陣翻山倒海。
“怕了？”謝書衍挑了挑眉，湊近慕芊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我要他愛你，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