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軍的器械裝備遠超他們!
雷火之勢,他們想都不敢想,可是關中軍卻拿到了戰場上。
否則鞠義也不會冒險想擒賊先擒王!
王沒有擒到,現在把他自己給搭了進去!
先登死士也不愧是鞠義的精銳部隊,麵對如此龜殼,竟然也能憑借自己手中的短刀與靈活的走路,給陷陣營帶來巨大的傷亡。
若不是陷陣營十人一組互相配合,恐怕這傷亡還得翻一倍。
隻是幾個交鋒,陣中鞠義所帶的大軍就剩四百名先登死士。
而陷陣營卻還有七百多可戰之兵!
高順不想浪費時間了,所以盾下並沒有留情。
幾名先登死士的軍侯見自家將士一直被動挨打,連忙上前支援。
麵對三名先登死士手握短刀朝自己襲來,高順一臉不屑,手中的圓盾輕描淡寫一撥,三名先登死士便是被推飛,落在地上的他們還未反應過來,高順的圓盾如天降隕石,砸向三人。
“轟隆隆!”
伴隨著轟鳴聲,三名先登死士的腦袋瞬間變成爛西瓜,屍體倒在了地上。
鞠義此時拄著長柄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敢相信,高順那些如此之重的盾竟然還有力氣!
忽然,一個不留神,高順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不好!
鞠義暗道一聲,想要躲避。
可惜他已經慢了半拍!
“哐啷……”
鞠義整個人直接被高順從後背拍飛!
這一擊是實打實的砸在鞠義的身上,縱使是身經百戰的沙場悍將,也遭受不住這麼一下。
何況已經力竭的鞠義。
連續翻了不知道多少圈,鞠義終於是停了下來。
“噗呲!”
張嘴噴出一口血液,鞠義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惜,剛剛爬起來,便是暈了過去。
鞠義的倒下,也將陷陣營的士氣提到了。
“將軍!”
一旁的麴義親衛見狀大急,連忙喊道。
可惜,下一秒,一柄環首刀的刀刃從他身後穿透,將他刺死。
在沙場分神,本就是大忌,何況還在陷陣營的大陣之中。
沒了鞠義,先登死士隻能做最後的掙紮。
可惜,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先登死士全部被斬殺。
不是高順不想留他們的性命,而是如今的情形留不得。
畢竟這些人不是普通士卒,一個不留神,可能就給俘虜營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將鞠義綁了,消息傳給主公。”
“是!”
不一會兒,董武便收到了高順帶來的好消息。
“很好,傳令全軍,全軍壓境!”
……
大戰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天下午,在關中軍的猛攻一下,巨鹿城便是易手。
鞠義大軍大敗!
沮授無奈隻能龜縮在巨鹿縣衙內。
“先生,咱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聽到這話,沮授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們都開門投降吧!”
“先生……”
眾人臉色難看,可也無奈!
“先生保重!”
說罷,眾人紛紛離開,開門投降!
沮授並未離開大廳,而是手握帶血的寶劍坐在地上。
擁有五萬人馬,數十萬百姓的巨鹿城,竟然連一個白晝都沒有堅持下來就易手了!
“唉……”
沮授歎息一聲,閉上雙眸,心中極其不甘!
為何董賊能被上天照顧,得到雷火相助!
為什麼自己等人苦謀良久,依舊是比不過董卓的運氣!
為什麼……
以目前關中軍的狀態,沮授相信,就算主公全軍與關中軍開戰,也勝算全無。
“沮授!”
忽然的一聲,讓沮授睜開雙眼,死死地握住手中寶劍,看向前麵。
“你……”
“董武,相國之子!”
董武自報家門!
“董武!”
沮授咬牙切齒地念叨這個名字。
“沮授,投降吧,朝廷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董武淡淡道。
“投降?”
“哈哈……”
“癡心妄想,我沮授絕不投降!”
董武歎了一口氣,沮授不投降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今關中不缺小才,但缺大才,而且日後冀州、幽州都缺人才,所以就算沮授不投降也要留著。
隻要攻入鄴城,拿下沮授族人,再滅了袁紹這個主公,他不信沮授不會投降。
“令明、佑維,拿下他!”
沮授還未反應過來,董武身後突然冒出兩人,正是龐德和張繡!
“哼,董武,你卑鄙!”沮授怒罵道。
董武冷笑道:“沮授,彆想著自殺,一旦你死了,待我攻入鄴城,沮氏全族都會陪你下黃泉。”
“你……”
“行了,令明,佑維,廢話彆多說,趕緊將他帶走!”
“諾!”
沮授剛想開口的嘴,就被張繡一條破抹布綁住了。
“唔~唔唔~唔……”
不用想,單看沮授那表情,董武就知道沮授罵得有多難聽。
董武才懶得理會,成王敗寇,隻要是他贏了,那曆史就由他書寫!
“傳令下去,打掃戰場,安撫巨鹿百姓!”
“諾!”
……
次日午時,袁紹軍中大營。
“什麼!”
袁紹雙目瞪大,滿臉的驚駭。
“這怎麼可能!”
“巨鹿城一天就失守了!”
“鞠義、沮授他們麾下可是足足五萬人馬啊!”
“怎麼會輸?”
袁紹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可是手中的情報卻不可能是假的!
審配、郭圖二人眉頭緊鎖,他們也無法想象,擁有五萬大軍的巨鹿,竟然連一天都沒有堅持下來。
而且鞠義可是身經百戰的大將,沮授之才還勝過他們。
有他們一文一武在,不說守住巨鹿城,但堅持一兩個月肯定是能做到的。
結果,僅僅隻是一天就丟了!
這種情況,真的是太詭異了!
沉默許久,審配緩緩說道:“主公,屬下認為,定是有細作協作關中軍,不然巨鹿不可能一日之內失守。”
“屬下也是如此認為!”郭圖附和道。
袁紹也是這種想法。
可是能左右五萬大軍在一日之內敗北的人,在巨鹿隻有兩人。
一是主將鞠義,二是監軍沮授!
“定是鞠義這叛徒,聯合關中軍,坑害吾!”
相比沮授,鞠義的動機最為明顯。
鞠義本就是韓馥的部將,他袁紹若是沒有鞠義的協助,也不可能取代韓馥,成為冀州牧。
“此賊定是因為吾幾次削他兵權,所以懷恨在心,叛敵,使詐奪取我巨鹿!”袁紹恨恨地說道。
“可惡,可惡,早知如此,我就該當時就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