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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門外的李儒回答道。
不一會兒,司馬郎便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的主公,司馬朗心中不得不佩服。
“主公。”
董武看向畢恭畢敬的司馬朗,雖然後世司馬家背叛了曹氏、背叛了北魏大部分家族,但司馬家還是三國最後的贏家。
不過這是司馬懿的事,與眼前的司馬朗無關。
他依稀記得司馬朗是在曹操任司空後,被辟為司空屬官,又曆任成皋令、堂陽長、元城令、丞相主簿、兗州刺史等職,所在皆有政績,深受百姓愛戴。
可見其本事,不過在與夏侯惇、臧霸等征討東吳時,軍隊中發生瘟疫,司馬朗去視察,派送醫藥,不幸染病,最終去世。
如果曆史記載沒有虛假,那司馬朗此人還是有大才的。
“可還習慣?”
“回主公,有您的照料,司馬家在長安還行。”
“對了主公,這是長安各大家送來的拜貼,我暫時未見。”
說罷,司馬朗將長安各大家的拜貼全部讓人拿了出來。
這拜貼足足一小車。
司馬朗的腦子可不比他二弟司馬懿低,深知長安的天到底是誰?
看著這塊人高的拜貼,董武微微一笑“你司馬家初到長安,這些人你還是應該見一見。”
“這”
司馬朗愣住了,他之所以不見就是怕董武誤會,現在董武讓他接見這些人,若是讓眼前的主公懷疑,那不就完了。
董武看出了司馬郎心中的擔憂,他可不怕司馬家背叛,因為他能讓司馬郎看到未來,就跟衛覬一樣。
司馬家的體量連衛家都不如,來到這長安想躋身一二流,隻能依靠他的西涼軍。
“不用擔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花那麼多心思將你們司馬家從溫縣帶來,便是想用你。”
“若是因為這一點而不敢重用你們,那我就對不起為此征戰而亡的將士們,所以不用擔心。”董武笑道。
“謝主公信任,我必肝腦塗地報效主公。”
司馬郎屈身拱手行禮,激動不已。
他也是有抱負之人,事已如此,他也隻能順從實事,今日董武之言,讓他看到董武對他的信任,而且昨日在長安城時,他也並未見傳言那般,西涼軍十惡不赦。
相反長安百姓提及西涼軍時,無不讚歎,稱其勇猛善戰,威震四方。
畢竟搬遷過來的百姓都安排了土地,唯有世家們哀聲哉道。
“好了,你過來一下,看看桌上的東西。”
司馬朗聞言立即走了過去,當看到桌上擺放的幾個盒子,頓時愣住了。
盒子裡裝滿了印章,皆是董武去冀州前讓李儒製造的。
“主公這是?”
“你仔細看看。”董武指著盒子說道。
司馬朗疑惑地從盒子中拿出一塊印章,上麵的字看似熟悉,卻又有點陌生。
他怎麼說也是飽讀詩書,眼前的字竟然沒有見過,不過司馬郎心中隱隱猜到了這個字怎麼讀。
“主公,這是馬字?”
漢代官方字體是篆書,而眼前司馬郎手中的字體是現代的楷書簡體字,司馬郎能猜中這是馬字,也算很有本事了。
“不愧是司馬八達的老大,竟然能推算出這是馬字。”
“這是什麼字體,竟然筆畫如此少。”
篆書的筆畫太多,而且繁瑣,正在開發的篆書還未形成規模,所以字體就已經攔住一部分人。
而眼前的簡體字,是為了普及教育、方便大眾識字的產物,所以更加簡潔易懂,方便傳播,更加適合這活字印刷術。
“這是楷書的簡體版。”
“這是楷書?”
司馬郎心中一震,他沒有想到還能在楷書的基礎上進一步簡化。
他看向董武,看著眼前這位軍旅出身的主公,眼中竟是難以置信。
董武沒有理會,因為接下來,他會讓司馬郎的小心臟怦怦直跳。
“你嘗試一下,用盒子的印章拚湊一句話。”董武吩咐道。
“是!”
司馬朗看著盒中的數百印章,有挑了幾個,和手中的馬字放在了一個空的小盒子裡。
司馬朗,字伯達,河內溫縣人氏。
看著盒中的一句話,司馬郎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顫抖。
董武則是靜靜坐在旁邊,等待司馬朗平靜下來。
“主公這這”
司馬朗許久之後才開口,董武微微一笑,來到司馬郎麵前,拿起一把刷子,沾上墨水,輕輕的印章上麵刷了一層墨汁,隨後有拿出一張漢紙,蓋在上麵一壓,拿起放在司馬朗手中。
“你在看!”
因為紙張、墨水的緣故,紙上的字並不是很清晰,但司馬朗還是認了出來。
“司馬朗,字伯達,河內溫縣人氏。”
“主公,我”
看著手中的漢紙,司馬朗心潮澎湃。
這東西的價值,他司馬朗一清二楚,隻要解決了紙張和油墨的問題,那這東西絕對是劃時代的產品,不僅能給天下帶來改變,甚至還能帶領他整個司馬家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司馬朗抬頭看著董武,眼睛濕潤。
這是他的機遇啊,若是抓住了這次機會,司馬家的命運真的可以翻轉。
“主公。”
“這是我給你們司馬家的見麵禮,從今以後你司馬家便是武莊的印刷處,而你司馬伯達便是處長。”董武說道。
“多謝主公。”
司馬朗感激涕零。
“不用感謝我,我隻希望你們司馬家不要辜負我的期待。”
董武拍了拍司馬朗的肩膀,說道“我不喜歡壟斷,不過前期我需要你們壟斷。”
董武的意思司馬朗自然明白,不過前麵能壟斷這項技術,他司馬家已經是搶先一步,足以。
此時司馬朗才明白,為何衛覬會那般失態了。
“行了,你也去準備,需要什麼,跟李儒說。”
“是,那屬下告退了。”
“嗯,至於簡體字,過幾天便給你送過去。”
“是!”
司馬郎告辭後,李儒、賈詡走了進來。
“主公,你就這樣給他們了?”李儒詫異道。
“嗯,因為我們沒有精力搞這些,隻能依靠他們。”董武說道。
“唉!”
李儒搖搖頭“可惜了。”
李儒乃西涼無名的寒門出身,身後哪還有世家身影,如不是自己臉皮厚,四處蹭書,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賈詡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比李儒的臉皮還厚,假裝西涼段家外侄,在小世家手中蹭了不少書。
這幾項技術都需要人手操作,若不是因為這個,他們二人高低也得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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