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仙門宗門大比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本次耗費時日之久,規模之大遠超以往,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轉眼就來到了大比的第二天,昨日在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之後,上萬人告彆了擂台,無緣總決賽。
宗門內少不了垂頭喪氣哀嚎遍野的場景,不過技不如人,這倒也迸發了新一輪的修煉熱潮。
清風穀綿延成片的弟子道觀蔚然壯觀,一眼望去道觀密布林立煞是好看。
青磚黛瓦白牆點綴在雲霧之中,仿佛一副妙筆生花的山水畫。置身其中仿佛來到了道祖的道場,道韻濃鬱,妙不可言。
雖然是大比的第二日,氣氛熱烈的程度絲毫未減弱,天色剛蒙蒙亮,就有弟子相約再次奔赴擂台觀戰,休整一夜的傳送門再次開啟了一天的忙碌。
而在這人聲鼎沸喧囂之中,一間道觀門口卻有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弟子,在道觀門口徘徊不前。
今日是她與人對戰的日子,她在猶豫是否要叫上那個人前去觀戰。
在她躊躇不前猶豫不決時,又一名相貌出眾的少女從一處茅草屋前乘坐傳送門來到了清風穀。
少女的目的也很簡單,她要叫上心心念念之人帶她領略宗門風光,加入宗門之後她還沒好好逛逛呢。
隻是本該興高采烈的少女,不知為何一臉苦惱,因為她總覺得忘了一些什麼重要事情,這讓她黯然神傷無精打采。
在弟子們紛紛急匆匆走出道觀唯恐漏掉精彩賽事之時。在虎峰山頂一處人跡罕至處茅屋處,一名風燭殘年的老嫗匪夷所思的拉著一名年輕人:“奇怪,你身上怎麼多了一絲逆轉光陰的味道?”
龐龍最近一如既往的將冷酷進行到底,整個人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麵孔。
自從昨日獲得勝利之後,他就無所事事,最終決賽還要好幾天,觀看比賽他也不喜。所以今日他一個人在宗門內閒逛,漫無目的,隨意的走來走去。
至於韓青的消失,在龍虎仙門並未引起絲毫波瀾。
整個宗門上層都在等待戒律堂的調查結果,畢竟死了一名弟子,可不是小事。
宗門大比在平靜一夜之後,再次拉開了序幕。
玉虛道長繼續陪同著諸派觀看宗門大比,激烈的爭鋒不時通過特殊手段傳輸到鏡花水月之上。
在整個宗門沉浸大比中時,在靠近龍虎山後山的一處幽穀之中,一處暗無天日的山洞中,突然大方光明。
緊接著一名枯槁男子在兩名弟子模樣的男女帶領下走入了這方山洞。
“丹藥喂了吧王振,可彆死了?”枯槁男子一邊行走一邊回頭與身邊叫做王振的青年男子交流著什麼。
“不會的堂主,手下辦事有分寸,絕對不會誤了你的大事。”叫做王振的青年獻媚的回複道,臉上堆滿了笑容。
“那就好。”
然後伴隨著一陣空曠的踢踏聲,他們三人在一間戒備森嚴監牢模樣有人把守的鐵門處停了下來。
把守的兩名弟子趕緊恭敬的躬身,笑容滿麵的道:“見過仇堂主。”
“嗯。”
來人正是帶領兩名戒律堂弟子到訪戒律堂關押弟子山洞的戒律堂副堂主仇雲峰。
此處監舍依山而建,鑿穿山腹人跡罕至,毗鄰宗門禁區,平素無人到來,隱秘至極。
仇雲峰嗯了一聲以示回複,然後就率先邁動腳步向前走去。
監舍山洞有一段暗無天日的路段,不過那隻是入口處,還是為了以防暴露。
現在走入真正的監舍,兩旁的通道上燈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刀刻斧鑿的痕跡,一條凸起不一的石痕長滿青苔,說明此地極為濕漉潮濕。
一路上仇雲峰不發一言默默的走在前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跟隨弟子亦步亦趨,也不敢發出動靜以免惹惱喜怒無常的堂主大人。
很快仇雲峰在通道右側的一處監舍停了下來,鐵門緊鎖,監舍裡燈火輝煌,鞭撻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從這間監舍傳出。
走入監舍空間很大,寬敞的可以容納數十人。仇雲峰和跟隨他的一男一女走進來,還有很大的餘空,空曠的可以發出回音。
仇雲峰一進來,一名正拿著帶倒刺長鞭的弟子趕緊停了下來,恭敬的行了一禮,退往一旁。
木架上那人血肉模糊,分不清性彆,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左臂空空蕩蕩。
血腥味撲麵而來,地麵上都布滿了血跡和碎肉。
這名持鞭弟子足夠狠,使用這種鞭一鞭下去就可以帶出一片碎肉,血肉模糊全是拜他所賜。
那人頭顱低垂著,長發披散下來與血跡緊緊的粘貼在臉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又豈是一句慘不忍睹可以形容。
也不知此人究竟犯了什麼過錯,竟然勞動戒律堂副堂主親自前來。
仇雲峰圍繞著這具身影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道:“沒想到還是一個硬骨頭,這種刑罰都可以忍受不簡單啊。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都想將此人收入門下。可惜了!”
“堂主竟然看重此人,我沒聽錯吧?”跟隨仇雲峰到來的那名女弟子矜持的問道,看她捂緊口鼻一臉厭惡的樣子,顯然對此地極為不適。
“你知道什麼,去拿盆水潑醒此人,我有話問他。對了,再喂顆丹藥彆死了。”
另一名一直負責招呼這人的弟子趕緊上前喂了一顆丹藥給此人。
那名女子雖然想不通堂主為何願意浪費丹藥保全此人,不過還是聽話的輕搖著小腰找水去了。
雖然她自恃夜晚在床上把堂主的老腰折騰的直不起來,但外人在前,她還不敢拂逆他的意思。
隻有她知道這個麵容枯槁的中年道士暗中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同門,收受了多少好處。
“嘩”
一盆清冷的井水順著木架上的身影當頭潑下,也不知這名此刻眉目含春的女弟子從哪找來的。
“嗯……”
一長串的悶哼聲從木架上人口中發出,聽他有氣無力的樣子,說明丹藥的功效還沒有徹底發揮。
他清醒之後先是吃力的抬起了頭,披散的長發遮住他半張臉,看不清臉上表情。然後他茫然的看著四周,可能是剛剛蘇醒的緣故,他眯縫著雙眼。
突然茫然四顧的那人麵部猙獰起來,叫做張敏的女弟子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猙獰的麵容。她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原來這個模樣淒慘的人剛才抬動頭顱牽動了渾身上下密布的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連麵部都猙獰的可怕。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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