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走回涼亭,那名奇奇怪怪的讀書人什麼時候不見的,韓青帝都一無所知。
他怎麼走回的涼亭,他更是一臉茫然。現在他都懷疑剛才到底有沒有走出涼亭遇到那個讀書人。
“怎麼了?”
楊青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韓青帝身邊,看他心不在焉的望著湖麵發呆,關心的問道。
這一刻的韓青帝讓他感覺到了陌生,這個遭逢大變的年輕人,縱算被斬斷臂膀也從不曾如此。
韓青帝愣了一下,一臉複雜的道:“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讀書人!”
“讀書人?”
“哪來的讀書人,你一直在這發什麼呆!”
“什麼?”韓青帝臉色驟變。
“我一直在這裡嗎?”
“對啊。”楊青把頭一歪不解的答道。
“你究竟怎麼了,今天這麼奇怪?”
“沒什麼!”韓青帝慌亂的回複道。
楊青認真的看了他半天,似乎在確定他所言的真偽。
看了半天也沒從韓青帝臉上看出什麼,她隻是由衷得覺得今天的韓青帝怪怪的。
再三確定韓青帝真的沒事之後,她又風風火火的離開找人聊天去了。
原地的韓青帝內心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剛才與讀書人的一問一答難道是幻覺不成?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上次探尋天魔寶藏時也曾遇到相似的一幕,難道再次遇到了幻境不成?
可這名讀書人自己根本不認識,為何單單隻有他遇到了,其他人看起來一無所知的呢?
絞儘腦汁他也想不明白,讀書人問的那些話透著怪異,仿佛費儘心機把他拉入幻境,隻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一樣。
既然他無絲毫損失,想不明白他就也不再想了。
在一件注定找不到答案的事上糾纏,何苦來哉。
至此韓青帝也對群英會失去了興趣,正準備喚上楊青一起回客棧,浮水小道上突然出現的一行人,讓他停下了步子。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他手持折扇,大袖飄搖,蓄起的胡須修剪得體,行走之間身板挺拔,活脫脫一個飽讀詩書的美鬢公。
兩名書童模樣的少男少女緊緊跟隨在他左右,他們走的並不快,悠哉悠哉,大有指點江山的架勢。
突然到來的儒生引起了韓青帝的注意,青年人的聚會,中年人的到訪還是非常紮眼的。
涼亭內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點點月輝傾灑在他們的身上,伴隨著他們向涼亭走來。
場中隻有李煜白神色局促起來,一臉緊張,拋下他剛剛搭上的一個世家女匆匆迎了上去。
“父親你怎麼來了?”
“怎麼老夫不能來麼?”
來人正是李煜白的父親,詩仙一脈如今的家主:李儒林。當然這個稱呼是明麵上的,類似這種傳承千古的世家,早已擁有了一套專屬的修行法門。說是世家,其實與修行宗門無異,隻不過是以家族的形式存在罷了。
李家在欒樹郡是數一數二的隱世家族,隻不過這個家族一向低調這才在豫洲聲名不顯,不然作為詩仙家族,縱是在九洲也是龐然大物的存在,隻有為數不多的存在才知他們的存在。
麵上李儒林作為當代家主主持家族事務,背地裡一些族老精研學問,不問世事,一身浩然正氣更是超神入化。
飽讀詩書氣自華!
對於讀書人這個流派,李家自成一家,同屬儒門一派,不過已有氣象萬千之勢。
事實上他們也屬於修行中人,隻是他們的修行方法區彆佛道而已。
李儒林一身浩然正氣已經修至化境,按照修行門派的境界劃分,他已達到歸真境,在這九洲大地也屬於一方強者,但他在修行界一直籍籍無名。
此人平日鑽研學問,最喜吟詩作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素隻與好友小聚。
作為李家家主,他風評頗好,為人低調謙遜,對於後輩從不指手畫腳,頂多考校學問。
李煜白畏他如虎,饒是父親一向和善,但他從來規規矩矩,從不敢張揚。
他也非常好奇,一向低調不參合晚輩事務的父親怎麼來到了這紛亂駁雜之地。
李儒林閒適恬淡,溫文爾雅,從外形看就知是一個飽讀之士。
他掃視了一眼涼亭,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這樣嘈雜的場合有些不適。
知道是李家家主親臨,眾人不敢怠慢,紛紛起身畢恭畢敬執晚輩禮,作為有名的碩儒,李儒林當得眾人重視。
韓青帝也頗為好奇,因為同是讀書人的緣故,他對讀書人充滿好感。所以也跟隨眾人起身向李儒林行禮,不過他執的是弟子禮。
“學生韓青帝拜見李師。”
達者為師,對於潛心研讀學問的讀書人,值得韓青帝如此鄭重其事。
李儒林撫須打量了韓青帝一眼,奇怪這名少年怎麼隻有一臂,這讓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當他腦中閃過一個名字之後,看韓青帝的眼神就變了,充滿了震驚。
“你是韓青帝,你怎麼會在此?”
李儒林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更是一個跨步來到韓青帝麵前。
其他人一臉疑惑,韓青帝很出名嗎?怎麼這李家主聽到他如此失態?
“難不成韓青帝還有其他身份?”
“不知啊……”
就連李煜白也震驚父親此舉,父親在他眼中一向舉重若輕,這韓青帝究竟有何出奇之處,值得父親如此動容?
韓青帝也暗暗納悶,分明是第一次見李儒林,怎麼看他的樣子認識自己似的。
雖然滿心疑惑,韓青帝也不敢怠慢,答道:“學生正是韓青帝,如假包換,李師聽過在下?”
“哈哈,何止是聽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儒林開懷大笑,仿佛遇到了什麼開心事一樣,看著韓青帝不時點頭。
這讓眾人愈發好奇了,李儒林所言他們完全不知所雲,這韓青帝究竟是何方神聖值得李家家主如此鄭重其事對待?
“近日有感,今日福至心靈到此,果然天意如此,書山文海有主焉!”
李煜白聞言麵色大變,以幾乎聲色俱厲的語氣吼道:“父親不可……”
s:成長的代價就是一直的失去。
無論任何形式對青帝的支持我都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