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枝寧醒來才發現,閨蜜居然是一本虐戀言情文裡的女主!
上一世,她隻是陪閨蜜去民政局離了個婚,就慘遭車禍,雙雙命喪黃泉。
幸運的是,她又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閨蜜溫笑宜結婚的第二天,閨蜜因為老公夜不歸宿,在客廳等了一夜,得了重感冒住進醫院。
此刻,她正懷抱著花束,準備去看自己的閨蜜。
鹿枝寧深呼吸一口氣,才輕輕將門推開。
病床上,溫笑宜半靠在床頭,小臉蒼白,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垂,正目不轉睛盯著雪白的牆壁發呆。
察覺到有人進來,溫笑宜微微側眸,看清來人後,她揚唇一笑,聲音輕柔:“枝寧,你來了,我……”
“離婚!”
鹿枝寧將花束往床上一丟,撲過去掐住溫笑宜脖子,“你現在!立刻馬上跟周寄森離婚!”
不離婚就隻有死路一條,她不想看著閨蜜被渣男騙感情最後連命都沒了。
溫笑宜眉頭微擰,努力扒拉著鹿枝寧的手:“離!離!我還要和你說件事,枝寧,我跟周寄森離婚,你跟裴敬分手好嗎?裴敬對你隻是玩玩而已,他從沒有真心喜歡過你的。”
這下,倒是換鹿枝寧不淡定了。
她小鹿一般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溫笑宜,“笑宜,你不會是……重生了?”
溫笑宜神情嚴肅,重重點了下頭:“是,枝寧,我重生了。”
鹿枝寧身子一顫:“我也重生了!”
緊接著,兩人雙雙一愣,隨即瞪大眼看著對方。
鹿枝寧張大嘴巴:“上輩子我在陪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路上,咱倆雙雙遭遇車禍。”
溫笑宜眼眶微紅緊握著好閨蜜的雙手:“上輩子我錯付三年,周寄森帶著白月光回家我終於死心決定離婚,卻不想害你跟我一起死了。”
兩人一陣沉默後,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鹿枝寧:“笑宜啊,人生在世不容易,遠離渣男,今後咱倆湊合著過吧!”
溫笑宜:“枝寧對不起,要不是陪我去民政局,你也不會遭遇車禍。”
哭了好一會兒,鹿枝寧抽抽噎噎離開溫笑宜懷抱:“那你找個機會跟周寄森說你要離婚。”
溫笑宜紅著眼眶點頭,“你也要趕緊跟裴敬分手,彆繼續在他身上浪費青春。”
“我……嗚嗚……媽的我們兩個死戀愛腦,果然戀愛腦沒有好結果,戀愛腦害死人。”
鹿枝寧邊說邊哽咽:“今早醒來發現自己重生時,我已經把裴敬罵了。”
還是裴敬主動給她打的電話,說什麼明天有約,不陪她吃晚飯了。
明天是她跟裴敬戀愛一周年紀念日!
她與溫笑宜還有裴敬都是影視學院的,裴敬大她兩屆,年少成名,她是裴敬的死忠粉。
甚至,她是為了裴敬才考的影視學院,還瘋狂對他展開追求。
終於,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在她畢業前夕,裴敬答應跟她秘密交往。
交往後的這一年裡,她任勞任怨,與裴敬聚少離多。
上輩子直到死她都還沒有跟裴敬分手,不過,二人的狀態跟各自單身沒什麼區彆了。
“既然我們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可要好好珍惜。”
溫笑宜哭的梨花帶雨,活脫脫當代林黛玉。
說起來,溫笑宜能成為戀愛腦都怪她父母。
她剛出生父母便離婚,還是奶娃娃就丟給外婆撫養,從小缺愛。
溫笑宜高中時去高檔餐廳打暑假工被人刁難,周寄森替她解圍,那家餐廳周寄森經常去,二人便認識了。
溫笑宜是那時候開始暗戀他,接近他。
造孽!
她倆還真是難姐難妹。
“就是,咱倆膚白貌美大長腿,你有存款我有你!”鹿枝寧握緊小拳頭,“在娛樂圈你也算小有名氣,隨便找個小鮮肉也比他強啊,中看不中用。”
溫笑宜笑了笑,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對,你說的都對,”
“唉,都怪我那該死的戀愛腦,你都是準一線了,我特麼還是十八線!”
說多了都是淚。
鹿枝寧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上輩子肯定運氣不好,明明長得不比溫笑宜差,每次試鏡結果都是溫笑宜取勝。
要不是她當時滿腦子想著離裴敬近一點就行,她肯定會成為惡毒女配嫉妒溫笑宜,然後給她穿小鞋!
“正好,我這有個試鏡你要不去試試,額……裴敬新戲,特邀演員隻有幾場戲份,但因為是飾演男主角白月光,演好了會很加分,對你今後戲路也有幫助。”
跟裴敬合作她不想去,但飾演裴敬的白月光。
“怎麼個白月光法?”
“這部電影是警匪片,除了一段男主跟白月光的戲份沒有彆的感情戲,女主角也隻是有點曖昧的同事關係,劇本裡他的女朋友病逝,他因公務沒有見到最後一麵成為遺憾。”
鹿枝寧蹙眉,上輩子有這部戲嗎?
管它的,都重生了,發生點改變不是正常的嗎?
“枝寧,有扇耳光的戲份。”
溫笑宜小聲提醒。
聞言,鹿枝寧眼眸瞬間一亮。
這個好!
就當送給裴敬的分手禮了。
“我去!”
她舉起雙手。
溫笑宜將試鏡地址等消息發給鹿枝寧,正巧瞧見周寄森回的消息。
來醫院前她專門給周寄森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有工作這兩天可能不在家。
時隔半天,他終於回了消息。
簡簡單單一個‘嗯’字。
上輩子看到這個回複時,她難過了很久,現在呢?
出奇的平靜。
暗戀他多年,終於成為他的妻子,剛結婚時,她是開心的。
可麵對他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那個女人……
忽然,一個溫柔的巴掌落在臉上,緊接著,那巴掌變為捏住她的臉。
鹿枝寧使勁扯了扯溫笑宜臉皮,“醒醒,姐妹你醒醒,咱們都重生大女主了,起碼未來三年世界動向咱們了如指掌,搞事業啊!你特麼是不是又要戀愛腦發作?”
溫笑宜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已經徹底死心。”
她甚至恨不得重生到更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