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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謝玉自然有一番鼓勵,總之就是加錢加福利。
讓他們離開時,特意把香菱叫留下,問:「香菱,你真的想好了。了」
香菱:「若是以前我自然不想回去,但她們現在……,太太和薛姑娘是極好的。」
謝玉:「你還是心善,隻是我事多,若有事一定要找我夫人,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詩文師傅,護著你是應該的。」
香菱:「我師傅自然是極好,老爺你放心就是。」
等香菱離開,林黛玉走過來說:「她是我徒弟,你安心交給我就是。」
謝玉搖頭道:「香菱這性格呀,我若是猜的不錯,等薛蟠那廝出來……。」
「算了,若是薛蟠真能接受教訓,也是香菱的造化,隻是她這輩子要多辛苦些了。」
果如謝玉猜測一樣,善良的香菱被薛姨媽和薛寶釵一勸,最後又跟著薛蟠了,隻是經過殘酷的牢獄之災薛蟠的「呆霸王」,變成了「呆鵪鶉」。
膽子變的很小,生怕風吹草動的,倒是很依賴香菱。
若是薛蟠還是想以前那樣霸蠻,現在香菱背靠謝玉,自己又有生存的本領,倒是不怕。
可現在薛蟠變成了薛鵪鶉,這就讓天生心善的香菱猶豫了。
後薛姨媽看出香菱的猶豫,就讓薛蟠將香菱扶正,日子倒也能過,在後來香菱給薛家生兒育女的,也算好了。
等香菱也走了,謝玉這才拿出完的這份初稿,林黛玉也是讀過四書,替賈寶玉寫過作業的,加上她的讀書天分,論八股學問不比一般橘舉子差,粗粗一講她就明白了。
又和林黛玉說好,讓她明天到了紫檀堡把這初稿,先交給薛寶釵,讓兩人做好默契配合後,再轉交給賈寶玉。
林黛玉一邊聽謝玉的講解思路,一邊暗笑,這事寶姐姐肯定比她上心。
隻是要想讓寶二爺接受,確實得想一個辦法的。
等謝玉講完,聽到裡多是雖傷害不少豪門利益,有劫富濟貧之嫌的務實之策。
林黛玉有些遲疑了,她現在替謝玉管理家業,也就不是當初思愁善感的林妹妹了。
她的許多態度和小性,也隻是針的謝玉。
她替謝玉管理諾大的家業而不不亂,自然是有恩威的。
尤其謝玉不在家那一年,林黛玉做事更有幾分淩厲決斷了。
當然,這也是遇到了不少事才這樣。
謝玉的「務實」之策,做過事,又讀過史書的她自然是懂的。
這看的出來,有挖大戶利益的嫌疑,這樣肯定會結仇的,眼下有皇帝庇佑一時可能會紅火些,但將來呢?
謝玉也明白林黛玉擔憂,職說道:「時間?沒有太多時間了,隻能劍走偏鋒,而且你真以為這些書生之言,皇帝真能看到,能重用。」
「還有,寶二爺多就能中進士,他眼下因為家裡之事,能忍耐讀書,但又能忍多久。」
「其實事情不能往往看到壞的一麵,其實提前考對寶二爺來說並不全是事。」
「再忍幾個月,而不是再加一年,就能不再讀那些不喜的八股了,對寶二爺也是一種解脫。」
林黛玉了看著了謝玉一下說:「到底是你,站在外麵比我們看的清,他那性子確實如此,隻能坐一時,做不長久的。」
「就按你說的,還是你親自講的好,可你明兒你真不去紫檀堡了嗎?」
謝玉點了點頭:「在鄉試結束之前,我都不會再去了,我現在開始要避嫌了。」
「而且不止寶二爺那邊,我這邊的學塾我要準備了。」
林黛玉臉色一變,指著那份初稿,說:「莫非?」
謝玉:「莫多想,我又不是傻子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壞事。」
「我現在還要編一份,實用教材,等鄉試的正式出告示時,再下方,雖多有實務之言,但和這一份是有差彆的。」
林黛玉:「這……。」
謝玉:「我那我且問你,如何藏一滴水?」
林黛玉眉頭一鄒,犯規的伸出蘭花指,道:「你又想欺我,還不快說。」
謝玉:「你呀,我說就是了,何必如此了。」
林黛玉:「不如此,你怎會服氣。」
謝玉:「我服就是了,那一滴水自然是藏在江河湖泊裡麵,才不易讓人發現呢!」
林黛玉:「你這話……。」
「明白了!」
謝玉:「聰慧如你,真是太好了,誰娶你誰可是有大福氣的,真羨慕寶二爺……。」
林黛玉:「羨慕他……!」
林黛玉這話沒說完,狠瞪了謝玉一眼,就扭身出去了。
弄得謝玉不明所以!
謝玉想著:「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是應該的呀,自己也是答應過的。」
「她發什麼脾氣,以前不這樣的呀!」
「莫非身體越好,腦細胞更活躍,想法更多了?」
發了一會兒呆,不太明白的謝玉又開始改稿起來。
終見了天色,見要開飯。
大肚皮的謝玉,隻是覺得吃飯是最緊要的事。
當然了,多多備蒜是一定的,不然這個夜晚難熬了……。
這夜林黛玉睡的也不太好,想到原來對自己不聞不問林家親戚,因為謝玉的「成功」,也開始對自己「溜須怕馬」起來。
雖然以林黛玉的性情是看不慣的,但小缺乏親情的林黛玉,還有有些外乎這個的。
終歸林黛玉是一封建禮教下的大家女子,不是現代個性解放的知識女性。
隨著時日的增加,林黛玉自覺「欠」謝玉越來越多,可要還……。
第二日,趁天好,林黛玉起了個大早,帶著昨天就備好的貨還有人,向紫檀堡趕。
要想富先修路,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是有理的。
雖然,隻是一條簡易的煤渣路,而且礙於工程量,還沒修完,但到紫檀堡的路程變的更近,人氣也更旺了。
林黛玉到了紫檀堡,先見了舅母王夫人。
王夫人看到一身簡約但不簡單的林黛玉,以及神情之間的自信,不由得想起林黛玉剛進府時的模樣,瘦小又小心翼翼。
因為可憐,王夫人多給了她很多溫暖,特意讓你自己的心頭肉多多照顧他這個妹妹,對於賈母老太太安排他們住在自己房間的裡外,親自撫養,她也是同意的。
隻是孩子大了些後,體會到賈母老太太,想要撮合林黛玉和自己的心頭肉賈寶玉時,王夫人就不滿了。
不是不喜歡林黛玉,隻是這孩子先天不足,壽數難定,她不想自己的心頭肉早早的就成了鰥夫。
而且兩人情感太厚,隻怕會娶了媳婦忘了娘,再著若真林黛玉出事,隻怕那個混世的孽子會孤獨終老。
父母愛子,則為他計深遠,內侄女王熙鳳又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了,妹妹家的薛寶釵性格和善,她是看好的替代王熙鳳的管家人選。
礙於孝道,王夫人雖惱羞,但不敢明麵反對。
但確是對林黛玉疏遠了很多,身邊人也是有眼色的,雖沒點明。
但確是給了林黛
玉不少「風霜刀劍」。
最後還是拿出入宮的大女兒「元妃」意思,撮合成了侄女薛寶釵和兒子賈寶玉,符合做母親的心思。
但之中確實多有對不起林黛玉的。
好在,這都過去了,當初的事又是悄悄做的,而且成全林黛玉和謝玉又是賈母老太太出頭做成的。
王夫人可沒使太多氣力,如此也是林黛記得當初王夫人的好,對這個二舅媽一直也是恭敬的主要原因。
而且現在林黛玉過的這麼好,這麼有福氣,何嘗不是王夫人當機立斷的「福氣」。
兩人一番恩孝後,林黛玉就領人和管家的薛寶商談去了。
安排學塾的事,多讓紫娟和鶯兒具體去辦。
林黛玉以想要和薛寶釵說貼己話為理由,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做事。
開始薛寶釵不明所以,直到林黛玉把謝玉的那份多有修改的初稿拿了出來。
又把謝玉的推測好不隱瞞的說了出來,薛寶釵一聽,一時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這麼久,自從嫁給賈寶玉後,賈府和薛家,沒有一個好消息,情況都是越發糟糕的。
管家人的名聲雖然好聽,可誰知道她的艱難處境。
既要照顧這個破落的家業,維持基本的體麵,還有催寶二爺這個不上進的,她陪了多少小心和擔憂。
說起來,大家雖總拿薛寶釵和林黛玉比,但她也不過在讀大學的年齡,受到封建禮部荼毒,多操心受累之人。
寶姐姐的學問自然也是極好的,拿著初稿林黛玉一講,薛寶釵就明白了。
之後兩人一起定下了計劃。
甚至晚上兩人,睡在了一起,把賈寶玉趕回了書房。
對此,賈寶玉不但不惱而且還極歡喜,真若當年在大觀園那個桃花源的時光,特意拒絕了麝月的貼身服務。
就是晚上一起安寢事,薛寶釵說林黛玉「怎麼還和小姑娘一樣」,這話讓林黛玉不喜。
不過也隻是「無意」的話,林黛玉自然不好深究的,不然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兩人「貼己話」將將說完,鶯兒讓人來請,說開學堂的問題。
兩人裝著若無其事一樣,出去了,畢竟都是聰明的透亮人,那種謝玉「犯忌」的話,默契的不會在「外人」麵前沒有提的。
兩人去早就建好的兩個學堂,去視察,看鶯兒和紫娟事辦的怎樣了。
說起這兩個學堂,也是為了應付其他三個家族的「遺老遺少」建的,農莊的上地皮不值錢,又不特彆要求。
隻是三月份讓莊戶上的多打些泥胚,在在山上伐了一些可用木,很順利就建出十多間稍大的農村大土胚自建房。
受限製於建築材料,一個房子也不會太大,一能粗粗裝下二十個學生就行了。
這莊戶上也沒多少人,分班分級,又分男女的,謝玉多提供些教師和教材教具就行了。
人多力量大,剛入四月份就建好了,本打算多晾曬晾曬,等八月月算是暑假過去,太不那麼熱了,就動用,現在隻好提前了。
至於桌椅板凳之物,隻能先從謝玉學塾那邊調集一些舊的,先用著。
其他的就教具教材、師資派遣之類,這些都是經驗,抽調好後,就跟著林黛玉一起來了。
雖然是為了應付那些「遺老遺少」,還有掩藏給寶二爺透題的事,但對於教育的事,謝玉是認真的。
雖準備的匆忙,但該配置的都給配置上了。
剛林黛玉和薛寶釵視察了女學塾,見到紫娟指揮著男人們,在教室裡牆上貼舊棉布,沾牆紙。
畢竟林黛玉是女孩子,認為
是女學裡麵的設施更應該乾淨衛生一些,畢竟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一樣的。
聽到林黛玉來風聲的寶二爺,一邊埋怨麝月的「不懂事」,一邊趕緊趕了過來。
一看到林妹妹,原來心中想到約束自己的話,全給忘了。
嘴裡不住的直呼:「林妹妹,林妹妹……你來了!」
說完,就想上手,也不顧忌有身子的薛寶釵就在身邊。
林黛玉躲了一下道:「寶玉,我這次來可是專找你的。」
賈寶玉喜道:「專門找我的!」
林黛玉:「嗯,這裡不便,咱們到你書房說話。」
賈寶玉自然是一臉歡喜,麝月和薛寶釵都是無奈表情。
這」二爺」懂事又不懂事,長大又沒長大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到了書房,林黛玉提出要考較寶二爺書讀的怎樣。
賈寶玉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既然是林黛玉說的,賈寶玉自然會聽。
若上刑場一般,讓林黛玉考較了起來。
這一考較,林黛玉就明白了,賈寶玉的學問雖然比之前有所進益,但他性子不喜,又閉門自讀,沒有交流,儘管有些天資,但學問所漲有限。
而且一些想法還是,書上的陳舊觀念,沒有與日俱進。
這可不行,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也是中不了舉的。
以賈寶玉現在的學問,是應該去書院,讓專業的教諭和有同等水平的同窗,學習和交流,學問才能快速長進。
隻是,賈家人現在該低調一些,賈母老太太的孝期在,既是保護也是約束,讓他一時較難走出紫檀堡。
又加上原鄉試時間恢複,馬上就要考了,隻能信任謝玉的「外掛」了。
林黛玉自小和賈寶玉一起,還一個心寄托於他,自然對他的性格是了解的。
於是,林黛玉不但不批評賈寶玉讀的差,而且用一種特殊的眼光看著賈寶玉,狠狠的誇了他的讀書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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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讓賈寶玉這幾個月的閉關苦悶給疏散了,認為實在太值了,甚至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更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