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猶豫道:“姑爺醫術那麼高,聽說史姑娘的孕事方子還是他送的,這衛老爺才能得了一個雙生的兒子。”
“姑爺要是想,姑娘你想生幾個生幾個。”
林黛玉恰了紫娟一下道:“死丫頭,莫要我拿我玩笑了,你當我是那……。”
紫娟:“是什麼呀,姑娘……。”
林黛玉:“什麼也不是,把我珠釵拿過來,快些……,一會兒給姑爺送完薑湯,史姐姐該來了。”
紫娟:“我自小跟著姑娘,姑娘的心事我知道一大半,我一片真心為姑娘。”
“姑娘既然嫁了謝翰林,就該真心對他,早日為她綿延子嗣,生下嫡子,傳下香火,坐穩大娘子的位置才是。”
林黛玉:“你原來的話……。”
紫娟:“我原來的話,自然想撮合姑娘和寶二爺,你們自小的情意,又知對方心意,若是能成,自然是一番佳話。”
“但……,寶二爺那邊已經有了薛姑娘,我知道姑娘和薛姑娘的情意,我看現在姑爺,也是極好的。”
這時,謝玉從外麵走了過來,道:“我什麼是極好的,要誇我,光明正大的誇嘛!”
“紫娟,你這樣偷偷的誇我,表忠心,我也不會給你加月錢的。”
紫娟有些羞意道:“姑爺,你莫要拿我玩笑了……。”
話還沒說完,就跑出去了……。
但又看到林黛玉神色,謝玉急道:“怨我了,怨我了,影響你們姐妹,說私密話了。”
“我現在走是不是遲了!”
林黛玉:“你還知道,紫娟一走,要不你來給我戴著珠釵!”
謝玉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
最後,謝玉還是幫林黛玉戴了珠釵,隻是戴的不好,林黛玉又叫紫娟過來幫她戴,把謝玉趕了出去。
謝玉不明白,明明自己不懂女人的複雜頭飾,林黛玉也是知道的,為什麼一定要自己戴,戴的不好又挨罵。
何必折騰自己,讓大家都不開心。
額,也不是大家,好像就謝玉一個人不開心。
之後,兩人一起吃早餐!
正吃著呢,一陣熟悉的笑聲,好像府裡都熱鬨起來。
正想著呢,就聽到一個聲音由遠及近響了起來:“林妹妹,姐姐我來了!”
謝玉眉頭一挑:“是史大姑娘,她怎麼來的。”
林黛玉:“自然是我讓紫娟接她過來的,還能怎麼來的。”
謝玉剛又要問,就看到門簾,被掀開了。
史湘雲看到謝玉和林黛玉在用餐,也不客氣道:“按禮,我本不該這麼早來的,實在是被那兩個小祖宗弄的煩了,早知道也還是很她出去了,也算是躲躲清淨。”
林黛玉接話道:“虧你還是兩個孩子母親,自己扔下孩子躲什麼清淨。”
史湘雲:“你這人,怎會知道我的辛苦,不過,想來將來你總會知道的,兒女都是父母債這句話。”
林黛玉:“府裡有奶奶,有嬤嬤,我就不相信你會累到哪裡去了。”
見這兩人想拌嘴,謝玉趕緊插話道:“衛夫人,你來可是有事,可吃過早食了,要不坐下一起享用。”
史湘雲毫不客氣道:“這還像句人話,多謝翰林公了,紫娟幫我添一副碗快。”
跟在史湘雲身後的紫娟趕緊,答了句:“知道了,夫人。”
下去準備了了。
現在史湘雲的身份和之前可是不一樣了,怪不得說女孩子嫁人是另一番天地,妻憑父貴。
現在朝中人都知道衛若蘭受當今聖上的寵信,年齡輕輕就是三品冠軍侯了,可謂是高級武勳了。
自然的,林黛玉能因謝玉得了一個五品宜人的誥封,史湘雲自然也有一個三品淑人,比林黛玉還高兩級,拿三品朝俸的誥封。
這職品在朝中也沒幾個女子能拿到,何況史湘雲還這麼年輕,原本性格活潑的她,真真是越發“囂張,很多地方,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無人敢攔。
不過,這性格挺對一些軍將後宮妃子的脾氣,對衛若蘭來說,也是一等的賢內助。
林黛玉和她相反,到和謝玉一樣,她那身等鳳袍,除了過年去宮中謝恩,都沒再穿過,儘量降低存在感,成了一時的小透明人物。
拿上碗快後,史湘雲也不客氣的吃了兩口,道:“說實話吧,他不在,但我一個人除了照顧孩子,就在府內好沒意思,所以我還是來了,想借你的林妹妹說話。”
“翰林公,你說借不借!”
林黛玉自然知道,史湘雲是一個愛熱鬨的玩笑性格,就替謝玉答道:“既來都來了,那有不借的道理,我替他答應了。”
林黛玉看了一眼謝玉,謝玉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道:“你們姐妹去玩就是了,不用搭理我,正好我還要去禮部處理一些積存的公務,今天早些去。”
史湘雲:“先彆走,我是一個心中藏不住話的人,既然來了就有些事想問問。”
謝玉:“史大娘子請言!”
史湘雲:“也聽我家男人說,謝翰林你拒絕我我家訂娃娃親?”
謝玉:“這……。”
史湘雲:“有沒有這事,你說!”
謝玉:“有道有,隻是想著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將來兒孫不喜,違了兒女本性,淨落下埋怨了。”
史湘雲:“我不管這個,我就看中我家林妹妹的好相貌了,若將來林妹妹生下姑娘,是一定要說給我那兩個兒子中的一個當媳婦的。”
“話說起來,你們成親也算是三年了,我林妹妹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要不要我給請一個郎中吧!”
林黛玉臉紅的拉了一下史湘雲,史湘雲恍然道:“我想起來,這裡不就坐著一個神醫嗎?”
“神醫,我就想問問,我林妹妹什麼時候能有喜事?”
女人嫁了果然不一樣了,這虎狼之話都敢問。
謝玉隻能道:“你林妹妹自小先天不足,二十歲之前不合適有孕事,不然會影響孩子的,晚兩年再說吧!”
見史湘雲要追問,謝玉連忙站起來說:“禮部真有事,你們姐妹聊。”
說完,不管如何,謝玉起身就走了。
許久,見謝離去了,史湘雲吐口氣道:“林妹妹,你讓我問的話,我不顧臉麵的替你問了,你說話算話吧!”
林妹妹:“自然是算話的,我說話何嘗沒不算話過,隻是你那兩個兒子,若是有不爭氣,不上進的,彆怪我就是了。”
史湘雲:“那你放心,自然不會像我那寶哥哥一樣的,他原也是極聰明的,隻是老太太太寵他,任由他性子了。”
“不然,現在也不會……。”
林黛玉:“找不提他了,快些吃,一會兒,我帶你去女校看看,今兒……。”
當然今日兩人去女校玩是平常的一個活動,畢竟謝玉和衛若蘭不在京時,兩人可是經常一起走動,史湘雲也是經常和林黛玉住在一起。
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女校,甚至教過課,林黛玉和史湘雲也為女校的女學生,保過媒的。
謝玉雖開建了女校,但這兩人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的。
今日,來的主要目的,還是商談為二小姐迎春撐腰的事,之前林黛玉從謝玉這邊聽到一個新詞,叫“冷暴力”。
現在迎春就經曆的是這個”冷暴力”,畢竟迎春是嫁給孫紹祖,兩人作為一個詩社的姐妹,自然有心為她做些什麼。
這事,還是需要史湘雲挑頭,做好提前謀劃,到衛若蘭回京,安排他見孫紹祖一麵。
想著姻親關係,問題就能解決一大半了。
今天,謝玉特意在禮部多加班了許久,才回到府中。
見史湘雲果然已經走了,不由得大鬆一口氣。
於是晚餐時,多吃了半頭蒜,以做風險規避。
不過,今晚有些奇怪,林黛玉不但沒有小動作了,也主動給謝玉拿了被子,讓謝玉額外睡一個被窩。
不太明白,但對謝玉來說是大好事,先穩一穩要緊。
之後幾日,也是這樣,到讓謝玉輕鬆了許多,蒜也吃少了,這玩意,就算這樣再厲害,吃完,該燒心,還是燒心的。
轉眼到了二月份,天氣放暖,小草也露頭了。
紫檀堡開始進入春耕狀態,而且官府也給了徭役的通知。
這話,成現實了,果然原來還瞎熱鬨的紫檀堡,立刻就“人口外流”了。
當然了,走的多是其他三大家族中好吃懶做的,倒是女子因為不用服徭役,紫檀堡那邊也算偏安逸,多是留了下來。
如此情況,薛寶釵也不得不動用早前林黛玉離開時,托鶯兒給送了銀錢,給“他們”當程議,當路費了。
這情況在謝玉預料之內,隻是托林黛玉去看看,他現在是忙,今天更多的自家學塾弟子,要參加縣考,謝玉自然是要給他們鼓勁的。
不說彆的,在搞“教育”這方麵,謝玉在這京城中已經有些名氣了。
越來越多外地來的小商客,寧可把自家子侄送進謝玉的貧民學塾,也不送進那私家書院,可見一般。
甚至,已經走問詢謝玉女校對外招收學員不招。
謝玉謝玉女校學生的校服還是蠻好看的,那是謝玉彷照之前打鬼子的世界,北平來的女大學生的校服。
藍褂黑裙,白筒襪子,至於鞋子隨便一些,現在這個季節,但多也是謝玉養殖場所產的兔皮靴。
兔兔們雖然很好看,但女學生們吃它們肉時,也沒客氣過,相反多還是挺開心的。
】
每次食堂做炒兔肉時,來的晚一些就被其他女同學給打光了。
倒是晴雯、香菱她們幾個因為和林黛玉熟,常跑到謝府的廚房,層飯吃。
誰讓謝玉是肉食愛好者呢!
林黛玉和史湘雲,去女校時,也喜歡那樣的女學生打扮。
尤其是鞋子,林黛玉的衣帽間,各種花樣的兔皮靴,擺了半個鞋架子的。
終到了三月份,春耕結束,官府一聲令下,紫檀堡的老少爺們,在賈政的帶領下,來服徭役了。
本來賈政是不需要來的,畢竟他有孝在身,但他這是特意“以身作則”的。
果然,他一來雖然什麼都不做,那些僥幸的四大家族的人,也隻能一邊罵,一邊“勞動改造”了。
其實,活不是太難,就在規劃的路一側,挖一條小排水溝,夯實路麵,鋪上碎煤渣就是了。
隻是,在古代沒有太多機械,全靠人力,有點廢人就是。
一般來說服徭役是需要自帶乾糧的,謝玉不缺這個,特意提供兩頓乾的,還允許帶走兩個饅頭回家做“夜宵”。
果然,正青黃不接的時候,其他地方的徭工也過來打聽了,這工程進度立刻進入快車道。
這對那些不怕辛苦的“泥腿子”不算什麼,但對於原來享受慣了的人,累死累活乾一天,就知兩頓吃的。
真是暗罵,早知道就不僥幸,拿著路費跑路就是了。
到了四月,府試又刷了一批,但謝玉仗著自己學塾的人口基數大,居然差不多中了一半的名額,真真引起了一個小轟動。
好在,這時衛若蘭終於辦差回京,他引起的轟動更大,頓時把謝玉學塾的新聞給壓了下去。
隻在這時,謝玉收到了衛若蘭的密信。
拿著密信,謝玉從書房拿出一本書,對照翻譯後。
謝玉麵無表情的把密信和譯文,全部給燒了。
第二日,謝玉接到衛府的正式邀請,攜林黛玉前去赴宴。
林黛玉去後院看孩子和史湘雲敘話不提,有個老仆說起帶謝玉演武場見衛若蘭。
剛路過一連廊沿角,那老仆突然閃身不見。
一絲冷意!
謝玉眯眼,斜刺裡,看到一柄快刃迎頭殺來,若是一般人或是會被嚇傻了。
但這是遇到謝玉了,隻見謝玉收攏書中折扇,不頓反進,後發先製。
這一招大出那襲殺之人意料,就在這意料外的一瞬。
謝玉手中折扇的竹骨,瞬間側擊快要殺到自己頭麵上的既刃。
這襲殺之人,反應很快,立刻想借勢變招。
可惜,謝玉反應更亂,立刻使出了一個“鳳凰三點頭”,先是兩下擊斷這襲殺之人的刀勢,讓他陷入一瞬間遲緩。
然後最後一點,點中這襲殺之人手背。
這一點雖隱蔽,視乎力道很輕,但其實謝玉已經用上了寸勁,確是極重。
受到這一擊,這襲殺之人不由得感覺手背發痛發麻,一瞬間隻感覺這隻手,乃至附帶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利刃瞬間脫手,掉在地上,而整個人一時也處於麻痹,動彈不得的狀態。